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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出征离京

小姑娘眸光似水,唇瓣微肿,一张小脸羞羞怯怯。秦怀宿搂着她的细腰掌中火热,心尖涌上了几丝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一颗心飘飘忽忽,就像跃上了云端。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就算是一条命都是她的,还有什么值当她小心翼翼的说骗了自己的。

秦怀宿这般想着,脸上却没表露什么神色。

他嗅了嗅姜长宁发间的香气,才轻声问道:“无妨,还有何事是不能同本王说的?”

姜长宁见他这般不在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目光闪了闪带了些小女儿家的羞恼。

她是真的有话要跟他说,而且还是在心里想了几个来回,才鼓起勇气决定将这些告诉他。她要将自己重生的事全数说与秦怀宿听,哪怕他会害怕,哪怕这种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她也要说,此后便真的完完全全再无隐瞒了。

秦怀宿轻笑了一声,顺着力道将头往下沉了沉,呼吸喷洒在姜长宁的脸上,见她神色认真也收敛了调笑严肃了起来。

姜长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坐正了身子正对着他,眼睛紧紧的望着他的神色,而后开口:“阿宿,我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像是一通胡话,可却是我确确实实亲身经历过的事,我重活过一世。”

姜长宁顿了顿:“上一世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被顾修璟的花言巧语蒙骗后来他如今生一样为姜络神魂颠倒将我弃之敝履,甚至害我死于非命。前世我与你私交甚少,你是扬名天下独来独往的宴王,我从未想过会得到你的倾心,直到我一朝梦醒发现自己又重来了一次……”

姜长宁说着说着开始更咽:“阿宿,谢谢你出现,谢谢你护我周全。”

秦怀宿的心中苦涩,他没想过姜长宁竟然会同他说这个。自受伤昏迷之后经历过那场幻境,他的脑子里就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他早该想到的,现在的小姑娘和记忆里的如此不同。虽心有预感和疑惑,但小姑娘不说他也不会去问,重生也好,再世为人也罢。

姜长宁就是姜长宁。

她是那样警惕冷情的一个人,现在主动把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他,该是全心信赖自己了吧。

早在姜长宁说她重生之事时秦怀宿就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以保护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拥住。

那样残酷苦累的前世记忆姜长宁竟然都记得,她该有多难过。

“是我不好。”秦怀宿语气暗哑:“是我没能早些出现,我太懦弱也太胆怯害怕你对我不喜,没能站出来争上一争,也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不怪你的,你已经做的够多了阿宿。”姜长宁想到前世他踏过尸山血海走在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的府前为自己报仇,又在三生树下换自己重活一世……

姜长宁伸手保住秦怀宿的腰身与他紧紧相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我是因你而生的,阿宿。”

秦怀宿整个人心神一震,这句话对他的冲击不亚于梦里姜长宁答应嫁他为妻的场面,他整个人下意识的呆愣了一瞬。

这还不够,姜长宁缓了缓,又语焉不详的轻笑了一声:“啊——对了,重生一世我还有一个新的收获。”姜长宁眨了眨眼睛,笑的有几分狡黠:“我能听见系统的声音,比如你身边的886。”

一直磕着瓜子看戏的886在秦怀宿的脑海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让姜长宁笑意更深,她对着自己的爱人上挑的嘴角都没有落下过。

秦怀宿这下才真的怔住,姜长宁可以听见系统的话不就意味着他先前与886讨论怎么获得美人心的话尽数被她收入耳中?还有那些明明很在意却装作无所谓的口是心非的时候……

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因为成功戏弄他而变得愉悦的表情,秦怀宿缓了口气佯装羞恼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惹的她发痒缩着脖子退了退:“你怎么这么坏啊,恩?”

这声恩,简直要了姜长宁的小命,让她双腿发软。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一切都全盘托出了,姜长宁一个人背负的过往和孤独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虚无,她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和纯粹的喜意。

月色正好,三生树上的木牌随着风动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响,姜长宁靠在秦怀宿的怀里与他静静享受这闲暇和惬意。将所有的尘世干扰抛诸脑后,直到晨光熹微,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她才不舍的望着他,声音郑重像是在要一个承诺:“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秦怀宿应的很认真,眸子里装满了眼前人的身影:“等我回来娶你。”

秦怀宿走的时候万人空巷,百姓不知其中所以然,只知道这位宴王亲自带兵出征去挞伐西宁的蛮子。一个个站在长街两侧目送军队渐行渐远,无言的沉重和敬意笼罩在大家的心头。

有头发花白的老者,抱着孩子的妇人。眼中带着朝气的学子,或是那些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哪怕是花楼里的姑娘们也素面朝天,站在小楼之上看着那些队伍中还面带稚气的面容。

这一别再见就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

战争离她们如此远,也如此近。

战鼓争鸣,秦怀宿穿了一身铁甲腰身挺直坐在马上,英姿勃发。他的头发高高束起带着几分不羁。

众人才恍然记起,凶名赫赫的宴王分明也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

沈老将军铁甲铮铮落后半步立于左侧,身后的大军和押送军饷的铁骑有序的成列。

每个人的面前都挂着肃穆又威严的沉重,没人回头看一眼远远拥在最后头的家属亲眷,生怕因为不舍破了视死如归的战意。

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了压抑的哭声,像是应景般,天空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烟雨朦胧,给整个京城都染上了一层悲壮和寂寥。

秦怀宿抽出了腰间的利剑,他直指苍穹,面容冷峻。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誓死追随宴王殿下!!!”将士扯开嗓子吼起来,他们的声音嘹亮雄壮,似乎在宣泄着什么一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和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沈老将军紧跟在秦怀宿身后,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扬。

“嗡嗡嗡~“

一匹匹战马在长街之上奔腾而过,在它们的后面,是望不到头的押解军粮的兵将和百姓。沈老将军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拿着令旗,高高举起,他身后的大军也随着令旗高举而举起,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秦怀宿的身上。

秦怀宿的脸色异常平静,似乎没有因为即将面对的战事而感到丝毫的惊慌失措。

他双腿一夹,马匹扬起蹄子,一声长嘶,身体腾空飞起,如同苍鹰展翅翱翔九霄。

“杀!“沈老将军高举令旗大吼一声。

“杀!“百姓齐声呐喊。

“杀!“秦怀宿大喝,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难以消散。

看着城墙之下,军民同心的一幕,晋安帝却面色阴沉。同时他也无比庆幸自己做了让秦怀宿远赴关外的决定。

若让他继续成长,必定会成为远儿的心腹大患。

皇后一身凤袍和晋安帝并肩而立。

她心情不错,看着老皇帝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若宴王回来,皇上真的要为他赐婚不成?”

“朕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晋安帝收回看向秦怀宿的视线,被老太监扶着慢慢下了城楼,最后一句话也跟着飘散在了风雨中:“那也得他有命回来……”

姜长宁站在茶楼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阵前领军的男人,直至眼睛酸痛。秦怀宿似有所感的偏了偏头,眼看着就要看到茶楼的方向,却又扭过头,只留了一个背影。

秦怀宿抬起右手向前一挥,声音穿透有力:“出发!”

姜长宁被铁甲的银辉闪的眼睛泛起水意,透过朦胧的视线一直望着大军驶出城门不见踪迹才失魂落魄的低下了头用手摸了一把脸。

街上的人也纷纷散去,商铺又支起窗栊继续叫卖。雨势不见停,人们纷纷回家避雨,转眼人满为患的街道就空旷了许多。茶楼和酒楼却分外的热闹,百姓还在为宴王此次的出征议论纷纷。

姜长宁的一颗心也随着他一起去了战场。

她戴着帷帽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耳边热烈的讨论,喝完了一杯苦丁茶。

好在这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两盏茶的功夫雨势渐收,阳光竟又透过云层露了出来。

姜长宁从荷包拿出一颗金瓜子放在了桌上,提着裙子下了楼。她环顾四周,桌上都坐满了听书的人。正准备出了酒楼,却不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瘦削又挺拔,腰间别着一把青色的长剑,他正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整个人内敛而孤傲像极了上一世差点毁了她清白的剑客。

姜长宁心绪不宁的退后了半步,难道是顾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一世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什么自己还会看见他?

姜长宁袖中的指尖微微发抖,胸口的刀疤竟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应当是自己看错了,姜长宁紧紧抓着裙子。那一夜的记忆太过痛苦和不堪,她甚至强迫自己去忘记。

她已经许久都没想过上一世发生的事,没想到现如今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背影就让她方寸大乱。

姜长宁大步的出了茶楼。

因着秦怀宿远赴沙场,姜长宁本就心神不宁,这会儿又见到与她回忆中不甚美好的身影,心慌了一下差点被迎面驶来的马车撞到。

马蹄高高扬起,周围响起了抽气声和一声声惊呼。

“姑娘小心——”

好在被人及时的拉了一把,姜长宁的裙角堪堪擦过马车被人救到了安全的地方。

“多谢公子。”

姜长宁余惊未消的回身道谢,却看见救了自己的正是方才觉着眼熟的男人。

她不由的微怔,眼前之人面目清秀。这张脸却不是记忆中顾寒的模样。

面白如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一身月牙色锦袍裁剪得恰到好处,随着他一笑,如诗似画,当真是风采无二。

那人那人笑眯眯的回答:“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声音温润,不同于顾寒的阴沉。

该是自己想多了。

姜长宁微笑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白衣剑客却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若有所思。

顾修璟自从知道姜络怀了他的骨血之后,性情就稳定了许多。

没有了一开始的歇斯底里,虽然眼中还时不时的带着几分阴郁,倒好歹整个人恢复了几分谦谦君子的温润。

老大夫隔几日都会来顾府一趟,为他诊治换药。

天气炎热,一不注意伤口就会红肿发炎。虽然顾母日日都会为顾修璟的伤腿用草药汁擦洗可还是免不了伤口的溃烂。

血红的伤口再加上带着脓水的腐肉,姜络一靠近就会忍不住的干呕。这样一来自然会惹得顾母不快,她本就对姜络不满,现在成为她的婆母言辞之间越发不再客气。

每每这时姜络就会红着眼睛,用手捂着小腹无比委屈的看着床上的顾修璟。

顾修璟自然是护着她的,这也让顾母越发气愤。

但她知道顾修璟的伤势,好歹憋着一口气让姜络出去。

老大夫拿出柳叶刀在烛火上细细的烤了,为了防止在剔除腐肉之时剧烈的疼痛让顾修璟咬伤舌头又寻了根软木让他咬在嘴中。

生生把腐肉剃除哪里是不疼的,顾修璟紧咬着软木,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老大夫的手很稳,速度很快,即便如此顾修璟还是发出了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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