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疑团重重
迎春沮丧着从佛堂出来,正好与刘家兴正面相遇。
刘家兴见迎春翘着嘴,一副很沮丧的样子。于是,微笑着问道:迎春姑娘,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迎春话还没有说,眼泪先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然后说:二少爷,大少爷早晨一早回来就和少奶奶吵架,还把房门都踢破了,少奶奶拼命敲自己的肚子,这样要出人命的。所以,下人只好前去禀报老夫人了。
刘家兴焦急地问道:那老夫人怎么说?
迎春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下人不敢多嘴。
刘家兴微笑着说:不要怕,和我什么都可以说。
迎春无奈地说:老夫人说,“门坏了,那倒也好,野男人来了也省事,省了开门关门的;肚子里人家的孩子么,我们刘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去告诉她,我们刘家好心把她养着,是为了她能给刘家传宗接代,而不是为了养野种。”这是老夫人的原话,下人不敢添油加醋。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家兴说:我知道了。这些话,你千万不能和少奶奶说。
迎春点点头。
刘家兴来到佛堂,刘夫人还是坐在那里,见刘家兴进来。刘夫人渐渐睁大眼睛。问道:你有事找我吗?
刘家兴问道:姆妈我问您,这封信,当时您是在哪里捡到的?
刘夫人说:这几天啊,我的眼皮也跳的厉害,也担心要出事。晚上啊也睡不着,早晨起来,来佛堂做早课,路过她的房门口,看见门缝里塞着,一半露在外面,就把它捡了,还以为是家琪写的,就去给了你阿爹,谁知是那不要脸的做的事情。传出去真的要把我们刘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刘家兴又问道:刚才嫂子要死要活,拼命敲自己的肚子,您知道吗?
刘夫人说:刚才迎春来和我说了。
刘家兴接着说:这样是要闹出人命来的。您也是一个女人,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还没有到世的孩子就那么狠心?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感到绝望了,才会这样做。万一大人、小孩都出了问题那怎么办?
刘夫人又说: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刘家兴接着说:姆妈,我们刘家世世代代都是行善积德。不要一时冲动,闹出事请出来,这样刘家几代人的功绩都前功尽弃。我小时候您和阿爹经常教导我。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有好报。退一步讲,就算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刘家的,我们也不应该虐待人家,毕竟是两条人命。退一步海阔天空,更进一步,后患无穷啊。
刘夫人又说:所以呀,我也求菩萨保佑,不要弄出点什么事来。
刘家兴又问道:那信的事嫂子知道不知道?
刘夫人说:不知道家琪有没有跟她说。
刘家兴又说:如果她不知道,尽量不要和她说,免得把问题搞得复杂。
家里出了那么复杂得事,刘家兴自然心情也不是很舒畅。他心想:嫂子平时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性。何况,盛家在无锡,与南浔隔了一个太湖,相距要一百多里路,在结婚之前,她还没有来过南浔。她嫁到刘家才不久,平时她又不出门。勾搭成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想来想去,疑团重重。也许在刘家琪身上能够找到答案。于是,他朝“刘家琪丝行”而去。
走到宝善街,刘家兴与正面过来的姚小莹正好相遇。
姚小莹笑着问道:家兴哥,忙什么呢?
刘家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说:我到“刘家琪丝行”去看看我哥,有点事。
姚小莹笑着说:哎,我刚才看到他过去,一副神抖抖的样子。
刘家兴“哦”的一声。突然一想:不对呀。没有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更耻辱的事儿了。这种耻辱并不仅止于肉体不忠附着的恶心,更夹杂了男性尊严毁灭性的的崩塌。哪有一个男人知道了这事还会神抖抖的样子?于是,接着说:家里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姚小莹惊奇地问道:什么不愉快的事呀,也让您也忧心忡忡的?
刘家兴说:实不相瞒,早晨,我姆妈捡到了一封人家给我嫂子的情书。
姚小莹一听,哈哈大笑。说:您看您看,这就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偏见。您们家那个刘家琪,天天在外面玩女人,您们都不足为奇,好像很正常似的。而您嫂子和人有私信来往就把您们搞得惊天动地?
刘家兴又说:不仅仅有私信往来,恐怕,恐怕她,已经,已经怀孕了。
姚小莹笑着说:怀孕?您们怀疑您嫂子怀孕是人家的?
刘家兴微笑说:只是信上说的。
姚小莹说:哎,这我倒感觉有点奇怪了。您们刘家高墙深院,平时很少有人能够出入,致使您嫂子怀孕,说明这个人与你嫂子接触频繁。反过来,他为什么要给他写信?这信又怎样传进去的?您嫂子怀孕的消息又是谁传给他的?既然信传进去,为什么要塞在门缝里不直接交给她?按理说,这里有许多环节,也应该有几个人至少两个人是知情者。否则,只有一种可能。
刘家兴惊奇地问:什么可能?
姚小莹说:有意陷害。
刘家兴感觉姚小莹很聪明,说的很有道理。抓抓头皮。说:哎,你说的有道理呀。我就是感到有些疑问,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姚小莹又说:谁有意陷害她?为什么要陷害她?也许只有那个人自己心里明白。
刘家兴说: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最后接着说:那你先忙,有机会我们再聊。
姚小莹说:好的。
俩人就此告别。
刘家兴到了“刘家琪丝行”,一进去,就见刘家琪坐在椅子上,脚搁在桌子上在吸烟,吐出的烟构成一个个圆圈,然后慢慢散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刘家兴笑着就问道:哥,今天您和嫂子吵架啦?
刘家琪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和她有什么好吵的。反正啊她自己心里明白。
刘家兴又问道:听说有一封信?
刘家琪的脚这才从桌子上放下来。说:是呀。怎么?
刘家兴又笑着说:这信能不能让我看看。
刘家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看不看就是那样,反正,那封信刚才我已经寄给她老头子了。
刘家兴感到一股暴风雨将要来临,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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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疑团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