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南无羌佛十六岁说法
第二十章h.h.第三世多杰羌佛十六岁时说法:《僧俗辩语经》
(一)论文正误
一提起我的论文,有些人就会产生许多说法。有说是天书,需要破析,有说是谈禅理,处处潜伏禅机,还有的说是儒道庄老哲学,不见现代科学。这些说法都是笑话,论文就是论文,哪里是什么天书?我的论文主要是集多元化哲学科学为一体,内容颇为深广,为了言简意捷,灵活透关地表达意思,就只有采取半白文言的表达形式和手法。至于认为论文为禅机佛语,儒道庄老之后继,那是人们错误领悟了文中的一些词语典故的原因。实际上,佛教虽为外来的宗教文化,却对我国传统文化,以及人们日常生活,包括文人遣词造句、百姓日常用语,影响是颇为深广的。例如:无事不登三宝殿、孽障、叫唤、功法、巧用、安乐、百味、打包、奴婢、宏愿、有无、先辈、自觉、觉悟、决定、吉祥、解脱、读诵、欢喜等等,不计其数。仅以“名”组成的词,如名望、名义、名利等就不下五百个,以“一”字组成的词,包括一身、一日、一层、一面、一刹那、一枝花等就不下一千个。我可以说,凡是写文章的人,随时都要用上以上的佛家词语,何况以上词语为佛家词语万分不及其一。人们对平常用佛语佛词已习惯成自然,以为是祖宗传授,不知道都来源于佛家用语和佛家籍典。至于对那些不常用的佛语词而又为汉文化所早已吸收施用的,有人就统统认为是在讲佛法和儒道之论述。如果按照这种平见的观点去看问题,那么,不是哪一本书都在谈佛教和儒道吗?这是一种严重的偏见和错误,主要是知识平庸所造成的。凡是做学问的人都知道:“要得才横夺天工,必将诸识寻根穷。”因这缘故,我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历来对各个领域的知识我都喜欢学习,并竭尽全力去探讨,去问一问为什么,包括现代哲学思想知识,儒释道当然也不例外。
要说谈佛家禅理的论文,我曾作了几篇,也可以向大家介绍其中一篇《僧俗辩语》。这篇文章的起因当归我的一位好友辛寂老法师。辛寂大和尚八岁出家,二十二岁破初参时,做宝光禅堂纲领主持,禅定颇深,曾在寺内打饿七禅定,圆满殊胜。至今,寺内比丘一提辛寂大师,都异口同声赞扬:“和尚打禅七、七日七夜不食不动,泰然如常。”辛寂大师一生主修华严宗,对天台止观和显密均具深研功底,犹为明见般若实相,故而德高望重,后任宝光寺方丈,如今已供奉于祖师堂。一天,大和尚和我在宝光寺晤面,对我说:“我见了你几篇论文,其理法甚妙。可否另作论及空性之道新篇而为教益?”我答:“可以。”于是三日之后造《僧俗辩语》一文交与求教,但和尚阅后不以为然,置之一旁。时至六年后初冬的一个黄昏,在宝光寺大雄宝殿左侧,辛寂法师突然遇见我,说:“我现在实在颇为惭愧,特地向你忏悔。”我闻听此言一时惊惶不知所措,只好怔怔地盯住他。辛寂法师又真诚地说:“世尊在世之日,有大居士维摩助佛教化弟子,我虽不才可以效法,今天特地请你助我教化比丘之力。想我佛门世尊是何等威德,大雄宝殿乃千年庄严圣境气象,人人敬仰,现今轮到我来管理寺庙,没承想做功课时竟然发生闹殿事件,这真是千年没有的业力。这不怪其他,只说明我辛寂无德无能,没有管理好寺庙,也没有给众比丘带好头,这实在无堪主持,教人惭愧且无地自容。今晨我于惶急之中,重新寻出《僧俗辩语》细研,我明白了以前的愚痴。几年前,我初识此文,认为你连经书中的‘如是我闻’也没有搞清楚,而写成了‘如是我明’,加之我悟性不彻,因此不予重视。今日一急之下重读,方顿悟妙理,如是我明原是你自己明白之意,俗见空居士代表俗谛,僧谛和尚以表真谛,真俗之谛都定在心中,所以般若照见万法惟心,三点鱼钩洞为打字谜而造的词语──画上一个鱼钩形,再加三点,不正好成为一心字吗?所谓菩提台者是立于真谛角度对‘六大缘起’、‘万法惟心’于俗谛的照观。此文真是字字珠玑,深藏莫测之妙论,尤其是内中禅理、般若正见,现为大殿事故,成熟我开悟之缘起,始得识真谛,实为羞地而惭。”听了这番肺腑之言,以及明了他那无私无染的法性圣境,把我照耀得何等胜喜,使我不禁向他行了合掌礼。可惜,不久这位大德归西圆寂。记得他圆寂前三天我去拜望他,他从病床上支起躯体,说:“我要谢谢大师的《僧俗辩语》。还有你在寺院内做的事,以及对我的帮助,众生会感谢你的。这些有相布施的言语本不该说,怎奈大后天(二月十九日)观音生辰,我已决意离开此地了,所以不得不烦絮数语。”当时闻听这番言语,我还以为他要到外地去游方,于是问:“师傅几时归来呢?”他慨然而笑:“我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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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啊!”但我见他身负重病,认为他是不可能外出的,便没有放在心里。谁知三日一到,听说宝光寺大开斋宴,一打听才知辛寂法师圆寂。他早本于观音生辰那天焚香沐浴,披衣搭具,盘腿坐化归西。七日后,又听法师弟子护义师言及法师火化的殊胜情况,并拾得十多颗三色舍利。
以上是涉及《僧俗辩语》一文产生的有关究里,为了正误其它论文并非谈禅机佛理,儒老庄学之论,还于它文论及宇宙人生及现代科学哲学思想之本来面目,仅以此篇《僧俗辩语》为例外,故写了上述文字以补记。
(二)僧俗辩语
如是我明,僧谛和尚居三点鱼钩洞,坐菩提台上与众证法。一日,从本原心基来一女居士,求其印证圆觉。居士名俗见空,对僧合掌问曰:“吾闻和尚证得如来大定,有长生不老之术,求和尚慈悲开示。”
僧曰:“吾所能告汝者,乃如来大乐了生脱死之法,非长生不老之术也。汝从何来,前者曾习何法?”
俗曰:“从本原心基而来,曾学三十七家外道,亦曾学佛参禅,已得无上定力,特求和尚印证,是否如来大定?”
僧曰:“汝之大定是何觉受?”
俗曰:“吾初入定时,弹指已是一夜,开眼后方知一夜已过,当时境界,心中并无半点妄念,亦无任何知觉。”
僧曰:“无知无觉,岂不如木石一般?如来大定乃大乐无边之法,汝有何乐?此境乃昏沉之母入轮回之根,非如来大定也。”
俗曰:“其后吾明心见性,始知此定落在昏沉之中,后入之定方为正定。吾住于智慧之中,了知如来大定,亦不过如此。”
僧曰:“何为明心见性?”
俗曰:“性者本性也,明者明白也,本性即是如来之法身,此法身乃不生不灭之体。明心见性,就是前念已去,后念未生,不住其间,明悟此一刹那之感,此感便是如来体性,知觉如来体性,便是明心见性也。”
僧点一点头又曰:“汝之大定是何觉受?”
俗曰:“吾之大定,不住色相,亦不住于声香味触法,而长定于如来体性之中。其觉受相,无昏沉,无妄念,有禅乐之感。定中所显一切诸色相,由它自来,由它自去,不被它牵引,长住如来体性之中,出定入定分明,提得起放得下,有时还发出无量神通,但吾也不住于神通之中,由它自显自灭,不作圣境观,只照住于明而无念之体性上。和尚之定,可能也是如此。”
僧曰:“不也。吾之大定与汝不同,但汝之定也是正定,此定乃诸有众生成佛之道而必经之路,但非如来大定耳。此定名为‘明空知觉定’,是禅家初参后之定境,由此定而养,可得如来大定,如来大定而养方证无上菩提。汝之定有乐明无念之感觉,此感觉即是我见,而如来之定并无我见。”
俗曰:“无我觉受岂不又成了木石一般,法师所言如来大定乃极乐无边之定,木石无知有何乐可取?无所闻知,岂不又是昏沉之母,入轮回之根了?如来大法若是如此,有何可贵,莫如凡夫所求荣华富贵,每日妻恩子爱,吃喝玩乐,逍遥一辈子还快活些。”
僧两目悲泪长流,对天叹曰:“吾师如来为一大事因缘而示现于世,吾亦为渡众生而修行,然众生累生累劫造下无边业障,障其如来正道,吾实悲心难忍。彼等不入昏沉,便入我见,若不入昏沉我见又落入边见之中,好不容易破了初参,又造成口业,自以为此即是如来大定,狂禅性发不好好用功,以此为究竟,障其解脱之路,以致狂魔入体,将来其魔去后,弟子与师皆陷亡难,实为可怜。”和尚道完复对俗曰:“汝见差矣。汝于此知觉定中久而久之破了重关,便知此定并非如木石一般,胜过知觉千百万亿倍,无边自由,知觉定有出有入,有乐明无念之感受。如来定则并无出入,不定也定,定也非定,是名为定,实无所定,无一时不在定中,行住坐卧作诸事理皆在定中。”
俗曰:“行住坐卧作诸事理皆在定中,走路岂不错了道?如果出定走,岂不又与凡夫无异?”
僧曰:“汝见俗矣,不悟重关焉知此境。凡夫走路心在路,所做诸事心住事中,心随诸事妄念所转引。吾心不随妄念所转引,虽走此路,不著此路,作诸事理,心不住境,不存分别,见诸众生,不见是非长短,男女诸相,人天祸福,岂不闻金刚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又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归言一句,心不著相无我无人,任汝作诸事理,皆是如来大乐之法相。吾之所说是名说法,虽名说法,实无所说,汝当自证,方知真实之义也。”和尚言已,取念珠一串对俗曰:“此是何物,共是几颗?”
俗曰:“此乃念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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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共一百零八颗。”于是和尚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两眼瞪俗而不言语,俗不解其意问曰:“此是何意?”
僧曰:“方才观音菩萨在此地狱渡饿鬼,地藏菩萨在此天上渡仙人。”
俗曰:“法师差矣,地藏菩萨在地狱渡饿鬼,为何反说观音菩萨在地狱渡饿鬼?”
僧曰:“汝未悟大道,一无所解,当努力修持,不可向外驰求落为狂禅。若不如此,不但虚度此生,且有堕落之灾。”
俗曰:“吾闻法师所言甚深微妙,广大无边,如来大乐之法实为高深难解,我当如何修之?”
僧曰:“若想入此如来大定,别无它路,其一以菩萨行为而照己德;其二努力精进而习定。”
俗曰:“菩萨行为与凡夫行为如何分别,望和尚慈悲开示。”
僧曰:“我今说此,汝当谛听,诸有众生,大略可分为上中下三品。下品人每日但思足一己之欲,贪得无厌,穷奢极欲,永无厌足之日,所羡者荣华富贵,称王图霸,以害人为乐,从不见自己之过失。见别人之苦难,反觉称心快意,想尽千方百计劫夺他人所有为己有,见自己所有过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等将来必堕无间地狱,受无量诸苦;中品人亦以足一己之私为务,以荣华富贵为高,骄傲自大,唯我独尊,有利可图,即尽力从之,每时每刻,只说别人过失,虽知自己之过失而护短,不肯说也不肯改,此等人并不专门以害人为乐,然利益相争之际决不让人,此等人将来也难免地狱之难;上品人重于善德,不图世间荣利,但图诸福,见他人有苦难,则全力相助,利益相争之际,每每让人,见别人之过失,心虽知而口不言其是非长短,见自己之过失立即改正,处处广施阴德,以善为事,此等人后为天人,但仍是凡夫。”
俗曰:“如此善功,仍是凡夫,岂不怪哉!”
僧曰:“此等人虽积功累善,乃有漏之因也,有数之善果,其果受完,仍然下堕,故仍为凡夫。菩萨行为大与凡夫不同,心中不存善恶分别,每时每刻自查己过,分毫过失,立改之,从不见别人过错,也不见自己好果,处处望众生早脱轮回,一切善恶境来,普行恭敬,依此而行,行者性之用,性者行之体,体用本来不二,是故行者性也,性者行也。此理非二乘罗汉所能解,汝当依此而作。吾亦凡夫,未证此法。此法乃大宝上师功德所示。”
和尚言至此合掌赞曰:“顶礼大宝上师前,吾师妙法普行缘,功德巍巍照众生,为渡六道超俗凡。”
俗听完赞偈问曰:“和尚既言一切平等,无有分别,为何又分菩萨行与凡夫行,此非分别乎?又言无我无人,然则今朝此身从何而来,和尚此言岂非荒谬?吾实不解,唯愿和尚以理服我。”
僧曰:“我今告汝,汝当谛听。汝今朝之身乃过去善恶妄念二因合成,非汝法身也。汝之法身,即如来之体,本来空寂,今朝此身皆过去作善作恶所种之因结聚之果所现之身。故此身名为业果报身,一切善恶诸业皆以此身而受报。善恶业之轻重不同,报应于六道轮回之种类亦不同,故有富贵贫贱之不同。作善者,受轻业;作恶者,受重业。轻业距佛果近,重业距佛果远,作善事之上品人报应结果升天堂成仙人,天堂一切乃善果享受。作恶事之下品人,报应结果入地狱成饿鬼,地狱一切乃恶果享受。作善之人种善因故结善果,作恶之人种恶因故结恶果。此二因皆起于善恶,二种妄念。菩萨观今朝之身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长住如来体性,不随善恶二因所转,故不结二果,脱离轮回。菩萨慈悲众生,无灾、无难、无有业障,发普渡众生之心,成就方能普渡,故结成就之果,菩萨不断慈悲普渡心,为渡众生故。”
俗曰:“二因合聚之果,众生观之为何实在非梦幻也?”
僧曰:“众生迷其本性,昏沉于二因之中,故觉实在,如人在梦中所觉,一切皆实在,睡醒方知是梦也。众生若住于如来体性之中,顿然知觉此身如梦,纵上刀山,入油锅也无痛苦,无一处不是如来报身境地也,至此境地便一切平等。但未悟得此理之前,先得作一善士之君,为人人敬爱尊而称德,以此筑基而为人正,方可依佛之教,修其生圆次第之出离心、四无量心、十善、三聚戒、六度,乃至信、愿、行、戒、定、慧之深习行持,而后正行,方可如法圆满。否则皆为空中楼阁也。故望行者步步脚印,了知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因果不昧律,轮回何所缚。”于是和尚合掌赞曰:“诸佛上师之功德,普行回向诸法界,现身福慧速圆满,同证如来大乐界。”
俗闻已,对僧合掌曰:“和尚所演无上如来大乐之法,吾当传于后世。”言讫顶礼七百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