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墨
“来，再来，马上我就可以吃了她了。”
暴怒兴奋的声音在秦明脑海中响起，与此同时，秦明看着眼前的姐姐，喉头不自觉地耸动着，一股饥饿感涌入大脑。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暴怒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已经开始慢慢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不行，你不可以吃她！”
秦明强压下心中的欲望，与体内的暴怒沟通。
“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她开始散魂了吗，她已经没救了。”
暴怒说的没错，姐姐身上的红色怨气已经开始脱离她的控制，正在快速地离开她。
“不要，不要收走我的怨气，我要报仇。”
姐姐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嚎，但是怨气并没有停止剥离，而是一股股地飘向其他的房间。
不知何时，原本走廊上其他住户的房门都被打开了，红色怨气从姐姐身上剥离后便钻了进去。
不多时，各个房间都传来鬼哭的声音，无数的冤魂从里面飘了出来。
“这么多！”
秦明看着走廊里多出来的无数厉鬼，密密麻麻快要把整个走廊塞满了。
“暴怒，今天看来我们有一场恶战了。”
“一群蝼蚁罢了，秦明，我要吃个够！”
一只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秦明不再继续压制暴怒，任由黑气从心口往全身蔓延，片刻之后，秦明除了左眼正常外，身体的其余地方已经完全被暴怒所控制。
他的浑身布满了银色的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利落的短发延伸到腰部，颜色也由黑变红，随风飘飞，这就是暴怒，真真来自地狱的恶鬼。
秦明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暴怒的声音响起，听得出来有些失望：“看来只能发挥出以前能力的十分之一了，这已经是极限了，王明阳，此仇我将来必报。不过现在嘛......”
秦明看着眼前的一众恶鬼，舌头伸得老长，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
那些恶鬼似乎是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鬼叫着冲向秦明。
“聒噪！”、
秦明伸出一只手，随手抓住了最前面的一只恶鬼，那恶鬼也没想到眼前的人这么强，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在半空使劲地挣扎。
“噗”的一声，秦明的手微微用力，就将那恶鬼捏得爆了开来，化作点点莹光消散在了夜空中，只留下一个如黄豆大小的珠子在手里。
“真是废物，做了鬼还这么废物，就这么小一颗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秦明把珠子像吃花生米一样扔进嘴里，一口吞下，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如法炮制又捏死一只恶鬼，这只鬼可能比强一些，凝结的珠子也比较大，吃完之后，秦明明显能感觉到暴怒的力量强了几分。
“来啊，继续，不要停。”
厉鬼一波接着一波冲击，暴怒吃得一次比一次爽，力量也开始暴涨。
秦明突然觉得额头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暴怒，怎么回事？”
“力量在恢复，忍一忍。”
暴怒的语气里透露着安奈不住的兴奋。
随着剧痛越来越强烈，秦明感到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还得一边打鬼一边忍受剧痛：“啊啊啊啊！”
一只漆黑的角从他的额头一边长了出来，弯曲如牛角，锋利坚硬。
“终于长出来了，这是我的其中一只角，叫墨，无坚不摧，我全盛时期曾凭着他和大摩罗僧打成过平手。”
“大摩罗僧？不梵的师父？”
“不是，是再上一代，我和大摩罗僧交手的时候，那小子的师父还跟在旁边撒尿和泥玩呢。”
“说得这么神，怎么用啊？”
“我都把力量给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呗。”
“好，我试试。”
说着，秦明用意念控制着“墨”从掌心里钻了出来，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秦明的手里多出了一只角，轻轻一挥，一道黑芒闪过，身前几个鬼立刻消散。
就这样又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战斗，走廊里的恶鬼被秦明杀了个精光，暴怒也吃得心满意足，不再提吃小蝶姐姐的事情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混乱过后，秦明这才看清楚小蝶他们，其实她的姐姐正靠坐在墙上，小蝶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
此时的小蝶姐姐已经没有了危险，她的灵体正在一点点消散，秦明收起暴怒恢复了原样，他走到小蝶姐姐的身边蹲下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握着她的手开口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带小蝶离开，不让她死了还不安生，别让他被那个人带走。”
“谁？谁要带走小蝶？”
“张......张怀......端。还......还有，少了的那个孩子，就是......就是我，可惜来不及，来不及报复那个畜生了......”
小蝶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就化作了星光消散，秦明抬起头，喃喃地说道：“放心去吧，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幻境消散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秦明拉着小蝶走进电梯，回到了“夜色”酒吧。
第二天，警察在老刘原来的老房子的承重墙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经过一番调查，这两具尸体就是十年前老刘失踪的两个女儿，老刘被抓捕归案后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当然，从尸体发现到结案，这中间肯定少不了小蝶的指引，这件案子也在南城一时间被传为：“冤魂报案”。
不过秦明最在意的还是张怀端的下落，在警察抓捕老刘之前秦明就去逼问过，不过老刘只说自己从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和张怀端联系过，自己也没有他的联络方式，只知道十年前张怀端曾经告诉过他：“做完这一票啊，我就要去南城了，有几个东洋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帮他们找颗好心脏。找到之后我就退休，去华越边境养老，那里风景不错。”
“华越边境？是我国和越南的边境吗？”秦明急切地问道。
“应......应该是的，他说她女婿是越南人，他应该就是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