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顾兮若,你拿凳子砸我?
门外是早起的林家人正在熙熙攘攘的准备着一日所需,顾兮若对上宁述白的眼睛又连忙低下头,怯生生的:“白爷。”
宁述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顾兮若,你拿凳子砸我?”
“我……我那是没法子。”
宁述白丝毫不听顾兮若的解释:“顾兮若,你当真是能耐了啊,都敢拿凳子砸我了,怎么?打量着将我砸死你好重新再嫁?去找你的太子。”
顾兮若闻言,手都要扭断了,抬起头:“白爷当时中了毒,我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宁述白看着顾兮若,心头只当是愤恨:“怎么?你都是我宁述白的姨娘了,我就是碰你了又如何?”
顾兮若只觉心下难堪,此时多说多错,低下头:“我这等卑贱的身份,不配染指白爷。”
宁述白一声冷哼,似是从鼻腔透了出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顾兮若站在原地,虽然这些话是听习惯了,但是其实她也不是脸皮厚的人,听见这些话也觉得刺耳,知道宁述白说的是实话,但是呢?她能怎么样?
她一个苗疆的妖女,是以如何能和宁述白相提并论,林南叙拿着一套衣衫进来,看见二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将衣衫放在床侧:“这是怎么了?”
顾兮若立在原地,微微福了福身:“我去打水来给白爷盥洗。”
宁述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林南叙坐到一边:“你们两是不是有仇?怎么你对那顾兮若敌意这么的大。”
宁述白褪下自己沾满血的外衫,褪下外衫,二人倒吸一口凉气,满背都是血痂:“你看看这个,你倒不如问问她是不是和我有仇?”
林南叙来了兴趣:“你不是纳了两方姨娘么?你一个都没有那啥过?”
宁述白的神情依旧冷淡,丝毫没想着要避讳谁:“就凭她们?那等肮脏之人,也配爬上我的床?”
顾兮若端着水刚到门口,听到这话,水荡了一些出来,浇湿了怀前的衣服,林南叙连忙闭嘴。
宁述白只是抬了下眼睑,他丝毫不在意顾兮若的心里是否会高兴,他说的本就是实话。
何悦吟竟敢对他用药,是打量着他真的不敢对她怎么样么?
林南叙连忙退出屋子,顺便关上了门,顾兮若将帕子拧干,宁述白也不知自己何以这么烦躁,一把抢过顾兮若手里的帕子:“不用你,我可以自己来。”
顾兮若退至一边,看吧,宁述白就算是中了毒,神志不清了,也不会愿意碰她的,若是今早起来,二人发生了什么,那宁述白大概是更加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宁述白的头痛,动作轻柔,顾兮若还是不想上前去,不然又得挨骂。
这儿没法子沐浴,只能简单的清洗一下。
清洗好后,顾兮若打开门,差点和林南叙撞在了一起:“林公子,你这是?”
林南叙哈哈的掩饰了下尴尬:“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今儿个的天气真好哈。”
宁述白本来身子骨就不好,来这么一出,好似更差了,走路都在不停的咳嗽,顾兮若叹了口气,今日苏瑾之走的时候还递了一个瓷瓶的药给她。
倒了两粒出来,递到宁述白的面前:“这是苏大夫给你的药,说是之前的应该是吃完了。”
宁述白一把扯过,吃了下去,咳嗽缓解了不少。
一路回到宁家,李斯等在门口,林家早就来了消息,看到宁述白无恙,长出了一口气。
宁述白看了一眼李斯:“自去领罚吧。”
李斯的身子抖了抖,但还是立刻就拱手:“是。”
小厮来报:“白爷,老太爷说让您回来了以后去找他。”
“等一会再去。”
小厮眼看宁述白要走,忙道:“何姨娘在老太爷处。”
顾兮若立刻明白了过来,何悦吟自知昨夜的事情宁述白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干脆就搬了救兵。
宁述白虽纳了姨娘,但没碰过,这说出去,可不就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么?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说宁述白不行,宁家子孙无望。
顾兮若福了福身:“白爷,我先回去了。”
宁述白却是直接抬起手,顾兮若连忙上前扶住宁述白的手。
“你以为昨夜的事情就和你无关了?”
顾兮若不解,怎么就和她有关系,是她累死累活的将宁述白拖到了林家的好不好?
一路来到老太爷的房间,何悦吟正跪在老太爷的床前期期艾艾的哭着,我见犹怜,看见宁述白,惊呼了一声:“白爷。”
宁老太爷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抬眼就看到了宁述白头上的纱布:“你这头是怎么了?”
宁述白上前坐在椅子上:“还能是怎么?不过是被顾姨娘用板凳敲的。”
宁老太爷猛的一拍床侧:“岂有此理,顾兮若,你竟敢打主君,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顾兮若抬起头,有些不解:“老太爷,我……”
宁老太爷却丝毫不听顾兮若的解释:“来人啊!”
宁述白也不知道何悦吟到底是说了什么,宁老太爷今日这般生气,看这架势,是要对顾兮若动家法了?
“祖父,我没事,我就是……”
“你给我闭嘴,你往日做事我何时说过什么?但这顾兮若来历不明,但你既已经纳进了府里,就是我宁家的人,怎么?我现在连教训个把奴才都要征得你的同意了?”
看宁老太爷确实是生气,宁述白摇摇头:“述白不是这个意思。”
几个家丁走到屋子里来:“老太爷。”
“将顾姨娘带进祠堂,杖打二十,给我在祠堂反省,不准给吃喝。”
顾兮若还没反应过来,不是,下药的人不是她啊,这么一出,是为什么?向宁述白发去求助的眼神,但宁述白却是直接忽略了顾兮若的眼神。
此刻,顾兮若又无法反抗,明知反抗无用,何必又反抗呢。
任由家丁将自己拖了下去,看向何悦吟,才看到何悦吟的嘴角似乎还噙着笑,看样子,是这何悦吟给她使的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