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安深看着沈清玥,一脸的深情:“幸而有你。”
沈清玥故作娇羞:“殿下这话,该臣妾来说才是。”
齐安深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八宝莲子羹开始吃了起来,沈清玥就在一旁磨墨,用完八宝莲子羹。
沈清玥伺候齐安深睡下,来到外面,一路回到自己的宫院。
因着监国,他们已经不在太子府住了,而是直接住到了宫里,齐诺霖的妃子也被统一放到了清宁宫。
现在,就差登基大典了,只要齐安深一登基,将没有齐诺霖的回天之术了。
下人从外走了进来:“娘娘。”
沈清玥卸下伪装,满脸的淡漠:“拿到了么?”
来人点了点头:“已经拿到了。”
说着,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递给了沈清玥:“娘娘,只要有了这解药,殿下的病,就能够起死回生了。”
沈清玥挥了挥手,来人立刻退下,沈清玥把玩着药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齐诺霖和齐安深怎么都不会想到,这解药,最后会到了自己的手上。
“让父亲寻个由头来看看本宫。”
“是。”
翌日下朝,沈相带着相府夫人急匆匆的来到沈清玥的宫院,齐安深未起任何的疑心,自监国以来,沈清玥一切都为他想。
他屡屡觉得自己当初杀了二人的孩子很是不对,若是能让她父母劝慰一二,也是好的。
沈母被支走,沈清玥直接将解药放在了桌子上,沈相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沈清玥默了默:“只要有了这个,齐安深的身子骨就能够好,齐诺霖已经被囚禁,齐安深一好,那虎符也早被他拿下,继任不过就是一纸退位诏书的事情了。”
沈相的眼里满是贪婪:“若是不给他呢?”
沈清玥面露微笑:“不给?不给就是现在这样,一直监国,但是若是齐诺霖反扑,我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沈相看着沈清玥:“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沈清玥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我只是要让齐安深的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沈相看着那小药瓶:“这是什么?”
沈清玥蛮不在乎:“毒族炼制的,用我死去的孩子炼制的,解药,只有我有,也只有我能炼。”
沈相皱着眉头:“玥儿,你这是?”
沈清玥笑得猖狂:“爹爹,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啊,我死去的孩子,死的多么的惨,只有和他血脉相连的我,能够用心头血制解药,这毒无色无味,只是发作的时候比较痛苦,需用解药续命,这齐家的江山,我沈家,为何不能染指一二?”
沈相不是个怕事的,也是个野心大的,只是没想到,沈清玥失去了孩子以后,竟这般的丧心病狂:“若是被太子知道了。”
沈清玥站了起来,背朝着沈相:“此事除了那毒族的人,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过那毒族的人已经没有了,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你我,我会每个月给齐安深喂一颗解药,还怕他不听我们的?”
沈相皱着眉头:“你做这事,有多少把握?”
沈清玥直接将小瓶子里的药粉倒了些在碗里,用水划开,直接拿来银针戳了进去,却见银针没有变色。
“此毒,连太医都探查不出来,你说,齐安深能够探查出来么?”
沈相看着沈清玥,猛的站起身来:“既如此,齐安深上位后,你需要尽快怀孕,确保我沈家的荣华富贵。”
沈清玥点了点头,没有告诉沈相,为了炼这毒和解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要让齐安深和她,同生共死,一旦没有了以她为药引的解药,齐安深必死!
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不会让齐安深有的,她要让齐安铭,断子绝孙!
但是这句话她是不会告诉齐安深和沈相的。
沈相眼底精光闪闪,仿佛看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家,满心欢喜的离开。
沈清玥拿着药粉去给齐安深,另外那毒族的毒药,早就已经被她下给了齐安深,所以齐安深最近才屡屡咳血。
好在,两个毒药不相冲,就算是有了顾兮若的解药,也仅仅能够解了蛊毒留下的后遗症。
齐安深看着去而复返的沈清玥,面色一喜:“玥儿,你怎么来了?”
若是往日,听见齐安深这么亲昵的称呼,沈清玥早就喜不自胜了,但是今日,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觉得讽刺。
沈清玥将药粉递给齐安深:“殿下,臣妾说了会助殿下一臂之力,就一定会助殿下一臂之力,这是您身上蛊毒后遗症的解药。”
齐安深高兴不已,却是直接狠狠的咳喘了起来:“你……你哪来的?”
沈清玥放下药粉,连忙给齐安深拍背:“看你和父皇都在这个,臣妾放下不下,也命人去找,父皇的人没有防着臣妾,想不到这阴差阳错的,还让臣妾找到了,您快些宣几个太医进宫看看,看看这解药是真是假?”
齐安铭看着那包药粉的隐字图腾,心里已经是有了七八分的相信了,这是顾兮若的习惯,旁人看到只会以为这药粉外面包着的纸的褶皱是随便的,但是齐安深和顾兮若在一起那么多年。
早就知道了顾兮若的做事方法,那看似无厘头的褶皱,是独一无二的蛊族图腾,且一旦拆开,这图腾就会变化,或者直接消失,成为真正的褶皱。
那上面的图腾,还在,证明这药是顾兮若亲包,且拿到这里之前,没有任何人拆过。
念及此处,想起顾兮若的种种,再想起他们现在和克苏的关系,顾兮若绝对不会希望齐诺霖回来做皇上。
她给自己这解药,无非是想要在此次谈判上有发言权,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干脆承了她的心意,给她一个发言的机会。
想了想,直接打开那药粉,猛的朝嘴里灌了进去,沈清玥吓了一跳,连忙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齐安深就着口水囫囵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