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决定
“娘,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秦晖月站起身,身姿毫无遮挡,水珠滑落,明眸凝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语速平缓,“我想要那个位置。”
“什么?”皇后脸色微变,满眼诧异。
“我说,我想要那个位置。”秦晖月又重复了一遍。
气氛霎时冷凝。
一刻钟后,皇后从浴室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原本要留宿皇后寝宫的秦晖月被赶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皇后由嬷嬷扶坐在梳妆台前。
“去让皇上翻牌子。”皇后面无表情说道。
刘嬷嬷诧异的瞅了眼皇后,应声退下。
此翻牌子非彼翻牌子,在她们皇后这,翻牌子的意思是,你敢翻别人的牌子,我就砍了你,翻牌子,只能是我要翻你牌子。
这算是君后的闺中情.趣
皇后娘娘跟公主殿下在浴室到底说了什么,出来后就把公主赶回了她自己的寝宫,这么晚了还让陛下过来。
秦晖月坐着皇后轿撵回了自己寝宫,她还未及笄,故此还未开府别居。
回到宫中,麦冬赶紧塞了个暖炉过来,“殿下今夜不是在娘娘宫中留宿吗,怎么回来了。”
秦晖月接过暖炉,应付了句,“母后觉浅,我还是不留了。”
“原来如此。”麦冬不疑。
秦晖月由麦冬扶着入了正厅,抬眸便见陆湮恭敬的站在一侧,“他怎么在这?”
外男怎能留在后宫。
“因殿下没说要如何安置他,奴婢这才暂时把他安排在这。”麦冬赶紧请罪。
她也知道陆湮是外男,可是她看殿下挺喜欢这个少年的,他身上还有伤,让封扬带走她不是很放心,封扬五大三粗的估摸不会照顾人。
秦晖月皱了下眉,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她确实不缺这口饭,却缺安置他的地方,把他放在宫里肯定不行。
陆湮垂着眼睫,乖巧的等待秦晖月安排。
秦晖月眯起眼眸,“不如…阉了他,这样就能留在宫中了。”
陆湮闻言迅速抬眼,满脸震惊。
麦冬侧目,“殿下你是认真的?”
陆湮长得这么好看,阉了也太可惜了,养大做面首才叫物尽所用。
“当然。”秦晖月越发觉得她这个主意好。
陆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走向过于让人意外。
她不会真的想让自己做太监吧。
还好秦晖月只是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想阉了他,陆湮暂时被留在了公主寝宫,同时秦晖月也警告了他,让他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可以走出宫门。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躺在这张床上,秦晖月失眠了,然这一夜,睡不着的人不止秦晖月一个。
次日,秦晖月刚起来,就被隆昌帝召了去,秦晖月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原因,昨夜她跟母后说的那些,想必父皇已经知道了吧。
秦晖月没有停留,坐上轿撵便往御书房去,她到时,隆昌帝刚下早朝。
“公主且等一会,陛下跟刑部和兵部两位尚书正在议事。”成九拦下了秦晖月。
秦晖月微微颔首,“多谢成公公提醒。”
有点意外,没想到她竟有被挡在门外的一天。
宫中人人都知道长宁公主是这宫中最受宠的人,别说御书房,就连朝堂她也去得。
幼时她常被父皇抱着上朝,就连那龙椅也曾被她尿过,这是皇兄都不曾有过的恩宠。
没想到今日竟被拦在了御书房门外,不过她也知是为何,父皇大抵是想借机惩罚她吧。
她身娇体弱,责罚太过,父皇会不舍,但是罚站一会还是可以的,另一个原因,应是怕母后生气,故此才选择这么委婉的方式。
父皇对她的那个决定很不满呢。
换作平时成九一定会吩咐小太监搬把椅子过来,可陛下提前嘱咐过,让公主站着等。
陛下那样说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公主这是惹恼陛下了。
他还挺想知道公主做了什么,竟能让陛下恼到这种程度,想起公主年幼时曾拿一国玉玺来砸胡桃,陛下都没惩罚公主,看来公主这次的事情比拿玉玺砸胡桃还要严重呐。
半个时辰后,兵部,刑部两位尚书并肩走出御书房,他们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秦晖月还吃了一惊。
朝中谁人不知这御书房于长宁公主而言,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臣见过长宁公主,公主安康。”两位尚书异口同声,躬身施礼。
秦晖月颔首,“两位大人无需多礼。”
寒暄两句过后,两位尚书便告退了,秦晖月这才被请入御书房。
秦晖月踏入御书房,太监很快从外面将房门关上。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安。”秦晖月行礼。
隆昌帝没动,也没做声,视线不移,直勾勾看着秦晖月,过了好一会,他才出声,“是朕把你宠坏了是吗?”
语调微沉,显然是生气了。
秦晖月抿唇,藏在袖袍里的手虚握了握,“父皇恕罪。”
说着跪下认错。
“你可知错。”
“儿臣不知。”即使知道这么回答隆昌帝会生气,秦晖月还是这么说了。
隆昌帝气笑了,“果真是朕宠坏你了。”
“父皇既说,儿臣错了,敢问儿臣错在哪?”秦晖月抬头,明眸直视。
隆昌帝语塞。
过了好半响,隆昌帝才继续开口,“你是女子,女子怎能为君。”
“二十年前曾有人说,女子不能为将。”她的母后用事实告诉了世人,女子不仅可以为将,且比男子还优秀。
隆昌帝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你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秦晖月不愿退缩。
“为将跟为君是不一样的。”隆昌帝苦口婆心,随口叹息一声,“做公主不好吗?你只需享受荣华富贵,何须要受这个苦。”
秦晖月眸底蕴笑,唇角轻轻勾了起来,“这才是父皇不同意的真实原因吧。”
皇兄故去,父皇便将全部的爱倾注在了她身上,她想要的父皇都会给她,她就是想要九天之上的繁星,父皇都会想办法。
如此爱她的父皇,皇位又算得了什么,七皇子他都能给,更何况是她。
隆昌帝稍顿,“你还记得你皇兄吗。”
“记得。”她怎么会忘了皇兄,那可是她的嫡亲兄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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