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黑色的车子在浓浓的夜色中缓慢驾驶, 无数霓虹灯在窗外掠过。
十月的天，已经开始转凉了，车子内开了空调, 然而气温却一点一点攀升。
陆惑的手控住了女孩乱动的腰肢，对上她茫然的目光，他将她脸侧凌乱的碎发挽在她的耳侧，温热的指腹还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蛋，他学着她的坏，就是不主动亲她。
乔汐乌眸朦胧, 泛着水光, 她脑袋晕晕的, 只知道陆惑不亲她了。
眼里的水光越来越盛。
陆惑叹了口气, 指尖按在了她的眼尾, 拭去她的泪光，“哭也不行, 耍无赖也不行。”
女孩的肌肤实在是细嫩得很，滚烫的指腹来回地拭擦着她的眼尾，很快便红了。
陆惑放轻了力度，他依然没有主动。
小金鱼放下了诱饵, 勾着醉酒的人儿上勾呢。
乔汐拍开了陆惑摩挲她眼睛的手, 她小眼神不满地看着他, “你不亲我，我亲你。”
她两只小手捧住了陆惑的脸，她靠近他。
女孩带着淡淡馨香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勾人得很，少年控制不住，他咽了咽喉咙, 突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哪怕靠在椅背上，陆惑的身体也比她高，乔汐抬起小脸，往上亲过去。
柔软的唇落在了少年深邃的眉宇间。
顺延而下，是他挺拔的鼻梁。
“陆惑，你打桌球真帅。”乔汐低喃道，她昏昏的脑袋里还记得刚才少年站下桌台旁，一双大长腿吸睛，他弯腰俯下，像伺机爆发的野兽，腰身劲瘦有力。
这样想着，她的手忍不住作乱地去捏他的腰侧，她带着几分小得意：“子欣说，你的腰肯定好，我捡到便宜了。”
女孩的小手软绵绵的，在他腰腹胡乱地作恶，陆惑下意识绷紧了腹部，听到她的话，脸一下子红了，“汐汐！”她还真敢说。
乔汐不满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她挣脱开来，“这里早晚都是我的，我摸摸不行吗？”
说她醉酒，这会儿倒是思路清晰得很。
陆惑冷白的脸涨红，哭笑不得，“汐汐，现在不行。”
乔汐眨了眨水亮的眼眸，“为什么不行，是你不行吗？”
陆惑气笑了，他几乎咬牙，“汐汐，不是我不行。”到底是少年，关乎这方面能力的事情，总得说清楚。
然而乔汐才不让听他的，她的指尖轻轻地往他的腹部戳了戳，硬硬的，手感一点也不好，她有些嫌弃，“陆惑，你的腰没有我的软。”
可不是，乔汐的腰肢细细软软的，不盈一掐，哪里会像他那样被绷紧，结实。
那样敏感的位置，哪里能这样让人随意触碰？
陆惑一把捏住了女孩乱动的小手，握在手掌心里揉捏着，他气笑：“嗯，确实没有汐汐的软。”
少年漆黑的眼底透着暗色，他低头亲了亲乔汐的唇，便退开。
才轻轻一碰，乔汐哪里会满足，就这样，她像上勾的笨蛋，自动自觉地追着薄唇，主动亲过去了。
刚才在包间里吃了蛋糕，女孩的小嘴里全是甜甜的奶香味，还有淡淡的酒香，滋味甜得不行。
陆惑的一只手臂控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小手，手指紧扣。
车窗上，倒映着贴近的两人。
陆惑的极力地控制着想要露出鱼尾巴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双腿恢复不少的原因，往常只要被乔汐亲一下，他便难以控制的尾巴，现在竟然能克制不露出来。
暴富曾经告诉乔汐，随着陆惑的双腿慢慢痊愈，黑能量消失，他逐渐能控制自己的尾巴和双腿的切换。
现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却还是忍住了。
乔汐的脑袋晕晕的，呼吸被夺取，她的头愈发昏胀，要是平常被这样欺负，她还能忍一忍，而现在她不满地哼了哼，贝齿微张，直接轻咬住那缠着她不放的薄唇。
刺痛传来，陆惑的手臂收紧，清冷的眉目上全是欲色。
车子停在了乔家门口。
陆惑调整了姿势，好让怀里的乔汐睡得舒服一些。
他低头看向女孩，她乖乖地贴着他的胸口，小手无力地拽着他的衣摆，小脸熏红，眼尾带着浅浅的粉色，明艳又动人。
陆惑的目光往窗外看去，前面是乔家的大门，他没有喊醒女孩，舍不得把乔家的珍宝还回去。
警察局里。
陆老爷子出现的时候，脸色严肃，难看至极。
“爷爷。”陆荣耀看见陆老爷子，他激动得赶紧要上前。
“你这是怎么回事？”陆老爷子怒声质问。原本他已经休息，没想到管家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他怒气冲冲地赶来。
警官告诉老爷子，“陆老先生，陆荣耀在公共场合殴打他人。”
“爷爷，是他活该，他骗我投资他的项目，结果把我的钱全亏了，那孙子我见一次打一次。”陆荣耀一身酒气，他拍着桌子，“你们捉我做什么？你们应该捉黄志文那个骗子。”
“这里是警察局，你安静一些。”警官严声说道。
陆老爷子看着面前狼狈，完全不像话的大孙子，他一口气几乎没有喘上来，“你这几年在国外，学的就是整天打架，喝酒，胡混？”
陆管家让律师赶紧去处理陆荣耀的事，他告诉陆老爷子，“老爷，对方愿意何解。”
陆荣耀嚣张道：“算他识趣，要不然，我下次还收拾他。”
陆老爷子精锐的目光刮向他，“你闭嘴。”他叮嘱管家：“你让人把他带回去，给他醒醒酒，什么时候酒醒了，再来见我。”
“是，老爷。”
回到车上，陆老爷子一脸的疲倦，“当年我就不该让他出国，现在他养成什么样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陆管家劝道：“大少爷还年轻，比较热血冲动，起因是对方的过错，大少爷受了欺骗，他难免会生气，老爷，你要注意身体，医生说你不适宜动怒。”
陆老爷子听到这话更怒了，“他轻易被人坑骗去投资项目，不懂得识人交友，以后集团怎么交给他打理？”
陆管家不敢开口，毕竟牵扯到继承的问题，这不是他能发表意见的。
陆老爷子的胸口发紧，脸上的怒气很明显，“是我太纵容他，他到了国外变得任意妄为，天天混日子，一事无成，将来集团交给他，是不是也会被人骗去。”
“我怎么可能安心把集团交到他手上。”陆老爷子缓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像是又衰老了几分，脸上岁月的痕迹深深。
陆管家提醒道：“或者，惑少爷……”
陆老爷子摆摆手。
“老爷，惑少爷从小就聪明优秀，当年还是高考状元，如果他帮忙……”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话，“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最清楚了解我的心结。”
“老爷，当年那位大师说的话未必都是对的。”
陆管家知道陆老爷子极为相信当年那位大师的话，对方批陆惑是天生克陆家的命，陆家人靠近他，轻则生病，重则死亡，陆氏集团交给陆惑，也会在他手上衰败。
陆老爷子原本不是迷信的人。
然而，在陆惑出生那天，大少奶奶难产而死，大少爷因为赶去医院，发生车祸，当时，二少爷正好在大少爷的车子上，两人同时去世。
陆惑出生的当天，三人因为他同时去世，陆老爷子备受重击，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他硬朗的身子骨在那段时间也病了。
这也是为什么陆惑从小就不庆祝生日，被陆家人遗忘他的生日，陆老爷子为什么这样疏远他，把他丢去偏僻的地方的原因。
陆荣耀听到佣人还有母亲的话，知道陆惑克死了他的父亲，他从小就开始针对，欺负陆惑。
认为陆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陆惑没有资格得到。
陆惑被他欺负也该承受，因为陆惑，他的父亲才会死。
陆管家一直跟在陆老爷子身边，对这一切都很了解。
然而陆管家不知道，陆老爷子是因为陆惑的身体与常人不一样，他才更加确认陆惑生来就是克陆家的。
陆荣耀被送回陆家，早已经在等待的二太太，也就是陆荣耀的母亲姚兰雅着急上前。
她保养得当的脸上全是怒色，忍不住伸手拍了陆荣耀一巴掌，“你怎么回事，竟然还闹到警察局，还让老爷子亲自去接人。”
闻到儿子一身的酒气味，她更加气了，“你还喝酒？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朋友邀请我，我没有理由推搪，再说了，这次真不能怪我，黄志文那臭小子坑我投资项目，害我把钱都赔光了，我打他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陆荣耀揉着脸，打架时，他的被击打了一拳，现在还疼着。
姚兰雅让人赶紧去准备醒酒汤，她又拍打了一下陆荣耀的头，“你待会把汤喝了，明天好好向你爷爷道歉，你前段时间在公司惹得事还没有过去，这一次你又闯祸，到时候老爷子怎么看你？”
陆荣耀全身放松地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以为然，“再怎么样，我都是他最疼爱的孙子，除了我，他还能让谁继承集团？”
姚兰雅狠狠地拍了一下他，“一天没有把股份拿到手，你都给我好好装孙子，你不要忘记了，老爷子不是只有你这个孙子。”
“妈，你多虑了。”陆荣耀笑道：“爷爷一直讨厌陆惑，根本不待见他，怎么可能把集团交给他。”
姚兰雅想到老爷子对陆惑的态度，确实放心下来。
她放缓了语气，“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再惹事。”
陆荣耀随意回道：“知道了。”
第二天，乔汐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入了深秋的天气愈发凉，乔汐挑了一条月牙白的长裙，外面搭着一件柔软的浅茶色针织外套，黑发自然地垂在背后，发尾微卷，衬得雪白的小脸多了几分温柔。
她拿上画册，准备去别墅找陆惑。
下到一楼，乔母正让人摆放早餐。
“小汐，可以吃早餐了。”她看见女儿手上的画册，“你今天要出去？”
乔汐可诚实了，直接告诉让她，“我去朋友家画画。”
乔母看得出女儿很开心，“妈妈还没有见过你这位朋友。”
乔汐漂亮的红唇翘起，“妈妈，过段时间我就带他来让你认识。”
乔母笑着点头，“好。”
对面，失去了乔汐的气数，现在的赵雨惜存在感很低，也很安静，听到乔汐的话，她下意识看过去。
莫名的，她觉得乔汐口中的这个朋友指的是陆惑。
下一秒，赵雨惜又觉得不可能，乔汐怎么可能把双腿不能动的陆惑带来乔家，介绍给父母认识。
她很快否定这样荒谬的想法，毕竟乔父乔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娇养得的女儿跟一个双腿不能行走的人在一起。
而且，她不相信乔汐会愿意一直跟陆惑在一起。
像乔汐那样事事追求完美，什么都是用最好的人，不可能真的会喜欢一个有缺陷的人，她贪图新鲜，都陆惑玩而已。
乔汐去到别墅的时候，少年正拿着笔记本，专注地折腾着她看不懂的股票。
她知道他最近赚了不少钱，还好几次往她银行卡里打钱。她不要，他借口说是一小部分聘礼的钱。
乔汐搬过小椅子，到他身旁坐下来。
“昨晚我是怎么回家的？我是不是醉得很厉害？”乔汐只记得昨天在包厢里被他拉走，后面的记忆逐渐模糊了。
陆惑抬起看向女孩，“你不记得？”
“忘记了。”乔汐问他，“我昨天有发酒疯或者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陆惑薄唇勾起，“没有发酒疯，但有做不好的事。”
酒醉的她小手不断作乱，一直想摸他的腰腹，如果不是他及时握紧她的手，必定会被她逗弄得失态。
乔汐眨了眨眼，“我做了什么？”
陆惑放下腿上的笔记本，他握过女孩的小手，牵引着，按在他的身体上，他漆黑的眸光带着几分兴味，“汐汐，昨晚你是这样的。”
手掌心下，是少年紧实的腹.部，乔汐的手指微颤，蜷缩。
她脸上微热，突然觉得自己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