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兔子一样的女孩
神都时间,凌晨一点。
第一师区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但男人根本不想接,因为电话是从第二军区打来的。
"小李。"陈师长轻声喊道。
"师长,您有何指示。"年轻人脚跟一跺,敬着标准军礼。他既是陈师长的副官,也是他妻子的弟弟。
从末世之战一直跟到了现在。当年,鹰国带二十万机械部队围攻上甘陵时,是他带军队将师长从鬼门关拉回来,师长对他极其信任并将军队事务交给他处理。
"鹰国佬发动病毒战争,总部沦陷,因而被迫动用核弹解决病毒危机。刚刚第二军区虚情假意的打电话安慰,竟说让第一军区和第二军区合并,要替副司令和陈将军复仇。"
男人轻轻摸着帽檐上的红星,幽幽吐出一口烟圈。
"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领袖怎么说?"
"暂时没有帝都打来的电话,而且我们通讯设备已经无法联系夏国本部。我怀疑这些是鹰国人的手段。"
小李默然。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节摩擦,皱眉深思着。
"军区总部被核弹给毁灭,师长以上军官也一同牺牲。眼下第一军区职位最高的就是您,和与您平级的十二位师长。"
"我建议,立即召开线上紧急会议。将军权平分为十二份模仿鹰国国务院,共同指挥统领剩余的八十万军人!"
"嗯,是该…"
师长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肩膀一沉。接着嗅到若有若无的樱花香味。男人骤然扭头,看到一张极近的黑洞般的脸庞。
"你闻起来好臭。"
乌鸦默默坐在他肩膀,一身深紫明艳的洛丽塔裙很美。女孩摇晃着裹着白丝的小腿,微微歪头和他对视。
"敌袭!敌袭!"
小李边喊着边冲向她,左拳蓄力假装凶猛的击向女孩后脑。其实是为了掩盖掏枪的右手,准备近距离将她爆头。
伤害师长者,杀无赦。这是他以及第一师团的人生信条。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不仅他的拳头挥空了,就连摸向腰间的右手也摸空了。心脏跳动一下的时间,女孩诡异贴在他的后背。
枪口顶着他的后腰。小脑袋搭在他的右肩上面。
"さようなら。"(音译是撒有那拉,意思是再见)
"敌袭!敌袭!"
房间门被黑衣军人踹开,数百名军人涌了进来。他们端着冲锋枪,眼神疑惑。因为房间里只有沉默抽烟的师长和满脸惊骇的李副官。
再无第三个人。
他们刚想开口问询,就听到沉闷的脚步声在后侧响起。密集的上膛声,所有军人同时转身瞄向身后。
是谁!
咚…咚…咚…每一声像是敲打在他们心上。那道身影缓缓露出面容。
"卧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都喊了一声。
那个人…是陈岸英。那本该死在核弹里的陈岸英…将军!
半小时。
第一师团仍处在沸腾的状态。包括师长在内的人都不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惊喜之余询问他怎么活下来的。
但陈岸英始终沉默着没说话。他命令坦克军团和师部里所有二代机器人,一起搜寻林深等人的位置。
同时,紧急召开了线上军事会议。
陈岸英没死,那么第一军区也就不用讨论指挥权。所有师长都是他的坚定拥护者,严格执行它的每一道命令。
首先。
核弹爆炸必然有核辐射,所有军人配戴特制装备。
接着。
第一师团改成临时总部,所有军人严格遵行临时总部的命令。并在十分钟后,举行统一的哀悼仪式。
最后。
在核爆范围的四周建立防护圈。严防病毒的再次入侵。
"报告!"
"请进。"陈岸英低垂着眉眼,轻轻挥了挥右手。
"北纬37度,东经109度发现林深等人。我们已将林深接到临时总部,消毒处理后,准备送到军医院监测。"
"然而,其中有个叫夏玲的女孩非常抗拒,说不喜欢医院,更讨厌狗屁的检测,下一步还请陈将军指示。"
"不用监测了。"
陈岸英说完就让他把林深请来,随即转身望向了陈师长,认真的问起一件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松了口气。默默起身后朝着会议室外走去,身后的陈师长亦步亦趋地跟着帽檐压低。
突然。
他伸手摸向了陈岸英的心脏。感受到正常的跳动后,立刻低头道歉。
"你做的对。"陈岸英点点头,"等下林深他们来的时候,也都交给你确认了。"
"明白。"
在黑色基地的转角处,他俩和林深一行人相遇了。陈师长声音温和,依次摸过林深和菲利皮内的胸膛。
随即走向护着胸口,用看色狼的眼神看着他的夏玲。说着就伸出右手,摸向了女孩那格外柔软的胸脯。
却被一颗棒棒糖打掉。
"夏玲还有我一直都跟林深待在一起,既然确定了林深心脏是真的,那么我们这群女孩自然也都是真的。"
"您要是借着这种理由想摸胸的话,直接说就好了。我能让你…摸到爽。"
师长和林深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他略微犹豫一下缓缓退后。陈岸英带着林深走向要塞后方的位置。
而夏玲她们则是安排好了房间,并且各自回到房里看漫休息。
林深疑惑地跟在他身后。俩人穿过黑岩铺就的走廊,穿过训练场,最终停在垒得的高高的土丘面前。
"没想到你还活着啊!"林深忍不住吐槽道。在意识到说的话有问题后,男孩立刻声音尖细的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居然没死,真的是太谢天谢地了。"
紧接着。
陈岸英将四粮液倒进黑色瓷杯里,他沉默地半跪着。杯口倾斜,将昂贵的清酒倒在了坟墓的前侧。
"这是啥意思。"
"我们夏国的祭奠仪式,将酒倒在墓碑面前寓意哀悼和敬酒。"
"那,这里…"
"这里埋葬着擎天柱的碎片。军人们打捞出的两百个碎片都埋在这里。擎天柱救了我,我当然要来祭奠一下,"
"不就是个机器人吗。"
听到林深的话,陈岸英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叹气。
"在我眼里,拥有智慧,拥有痛觉系统的机器人都已不再是机器人而是生物。在这个世界所有生物都该被平等对待。"
"林深…你说呢?"
新的住的地方已经被安排好。林深食指转动着钥匙环默默数着房号。他的房号是222,右侧往前数三个就是了。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右侧的房间门突然打开,林深被陌生的手给狠狠扯进房间。一把锋利匕首抵在他脖颈,说着就要刺进去。
"噗呲"。
夏玲推开吓得发抖的林深,拍着大腿哈哈笑了起来。看到是夏玲,男孩先是松口气,随即无语地挠着头。
这女孩怎么跟个神经蛋似的。
"咳咳……言归正传。"夏玲将匕首随手扔到床铺上。女孩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深。"咱就是说,你喜欢乐笙姐姐吧。"
"是,是啊。"
林深有些脸红的点头。事到如今,他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别说是明眼人了,就连瞎子都能看出他喜欢乐笙。
"既然喜欢,那你就赶紧表白啊。还是说你害怕不敢表白?"
"怕当然是不怕的。"林深违心的说,"只是我一直没啥把握,要是被拒绝的话,那就太尴尬了啊。"
听到林深的话,夏玲噗呲一笑:"这还不是害怕啊!你这话不就是说害怕乐笙姐姐不喜欢你,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咯。"
"喂喂喂!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啊…我,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林深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就在他忍不住询问夏玲啥意思时,女孩说的话却让他精神一振格外兴奋。
"其实,乐笙姐姐和我说起过,她也很喜欢你的。"
"真的?!"
夏玲点头。
"其实乐笙姐姐表面看着强势自信,是因为小时候做为源家试验品,各种身体折磨,被源衣校长救出后伪装的。实际上,她的内心深处是个兔子一样的女孩。"
"兔子一样的女孩?"
"对。在动物界里兔子是最能忍痛的,被人类拿来做实验或者被恶意伤害,都一直忍耐着。所以有人说兔子一生都在忍痛不叫。"
"乐笙姐姐就是这样,她只是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再次受到折磨。所以,你要真的喜欢她,就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原来是这样。
夏玲皱眉想了想,接着说道:
"如果你想表白的话,我可不建议搞些鲜花啊搞些烟火啊。那些都是普通女孩喜欢的,乐笙姐姐喜欢的可是很独特呢。"
"怎么说?"林深来了精神,瞬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女孩的话。
"你要想表白成功的话,那就需要抓到源家的人呢。然后…你懂的啦。"
源家的人吗…
林深想起最初见到乐笙,女孩就很硬核的融化男人那里,甚至…甚至还拿手枪爆菊,鲜血飞溅喷了她一腿。
"好!谢谢啦!"
男孩真诚的道谢。接着,他心满意足离开了夏玲房间。
"嘻嘻。"
看到房门关上后,夏玲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而下一秒。
女孩脸庞诡异的轻轻颤抖着,乌黑的眼瞳变得格外空洞。
那是机器人故障时才有的反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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