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浮山山脚下发现难民
“一千两?”夏欢极力抑制了,可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些许惊讶。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小一个物件儿居然那么值钱,换做前世,顶多几十块钱就能买到很不错的了。
怕她不相信,林文柏立即转身去账房那里拿银子,因为数量过大,一时没凑齐,急得他满头大汗的跟她说:“小公子你再等等,价钱方面好商量,钱很快就好了。”
要是得到那个宝物,随随便便转手出去都是血赚。
最后,夏欢带着赚到的一千两百两离开当铺。
回家之前,她又去街上买了很多生活用品,物价虽然大多都涨了,但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大半个时辰后,临近自家院门前的夏欢看着前方猛地顿足。
只因她家院门前伫立着一人,那人她再熟悉不过,是那日在酒楼堵住她的人。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找到她家里来了?
一时间,夏欢心里有诸多顾虑,思来想去,她毅然决然走过去。
她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家院门前,抬手欲敲门,看到门上投下一道黑影,她不禁咬住了下唇。
“把东西给我!”
身后凉飕飕的这句话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佯装惊讶转头,“你是谁?”
见她还在装傻,叶洛白耐心渐失,一字一句咬着音开口,“我最后再说一次,把东西给我!”
夏欢满头黑色直线,脾气噌的一下冒出来,语气拔高,“什么东西,我认识你吗?”
“脏乞丐,看来你的记性不怎么好,既然如此,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话落,他神情大变,骤然扬手。
她下意识往后一躲,更是被他的称呼所惊,他居然发现了她的身份。
那么……
再次抬眸,夏欢眼里燃烧着怒火,“我就说你的说话声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你啊,那天在酒楼非礼我的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迷恋我都追踪到我家里来了!”
她又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嘴大喊,“啊,有变态啊,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喊起来,叶洛白当场惊住,这乡野农女当真粗鄙大胆,连名声也不要了。
她不要就算了,休要往他身上泼一星半点儿的脏水!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再不把荷包拿出来,你有信心担负得起后果吗?”
循着他的视线看
。去,发现他看着门。
霎时间,她顿然明白他这是在拿弟妹威胁她。
荷包,什么荷包!?
心烦气躁的她猛然想起什么,双眼睁大。
叶洛白注意着她的举动,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反应,他的心跟着一紧。
她转动着眼睛,眼神飘忽,“荷包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有点印象,是不是枣红色的,上面绣着竹子图案的?”
“它在哪儿?”他急切出声。
现如今,夏欢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三番几次地找她麻烦了,竟是因为那个荷包。
真是麻烦,早知道那天就不该把它放到空间里。
要是她把荷包给他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找麻烦该怎么办?
夏欢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体型,心里暗算着制服他的可能性。
正盘算着,程子阳的身影映入她的视线。
“程大哥。”她笑着大声打招呼,转机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而且她不想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
其实程子阳是远远看到夏欢门前站着个陌生男子,特意走过来的,他毫不避讳的戒备地盯着叶洛白。
趁此机会,夏欢微抬下巴,神色冷傲,“你说荷包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吗,它有何特征?”
叶洛白几乎是没有思索,张口就说出了荷包的细节特征,有好些地方都是她没注意到的。
“咳咳,荷包我放在房间里的,你在外面先等着。”她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敲门让弟妹开门。
夏兴跑出来开了门,夏欢反手就把门关上,她来到房间把门反锁住才进入空间。
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到荷包,仔细看下来,他说的特征都能对应上。
出去时,她看到程子阳还在,腰杆挺得更直,“拿着它赶紧走,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一看到荷包,叶洛白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捧着荷包的双手微微发颤。
拿到了东西,也就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临离开前,他看了一眼夏欢,眼神阴冷至极,就跟如今的天气一样。
夏欢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狠狠地瞪着叶洛白离开的背影。
他那眼神是几个意思,她还嫌他晦气呢!
“丑丫,你没事儿吧?”程子阳担心地看着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在无形之中对她改观了,她不是对外装样子,而是真真正
。正的改性子了。
“没事儿,我偶然捡到他的荷包,现在物归原主了。”她笑得无力。
这时,她看到张有明带着几个村民急匆匆地往村头走去。
程子阳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张有明他们,双眼微眯,道:
“昨儿个里正从亭长那儿回来不是说近期方圆百里的村子里多了很多盗窃案吗,有些村子上还有村民失踪。
街上山上村子里都有人看到过像难民一样的人,原先他们以为那些人是乞丐,昨天经里正那么说了亭长才知道。
知道过后,亭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往上报了,现在里正他们这样,只怕是……”
他知道的这些是昨天傍晚张有明回村当着村民的面亲口说的。
夏欢心中一惊,把他没说完的话说完,“只怕是他们在哪里发现了新的难民!”
为了搞清楚状况,夏欢匆匆安排好弟妹,跟着程子阳一同跟上张有明他们的步伐。
一路上,有意识到不对劲的村民也跟着一起走,队伍逐渐扩大。
一行人来到浮山山脚下的小树林里,在这里,有几个同村村民压制着几个形同如乞丐的难民,他们浑身狼狈,男女老少都有。
因为走在前面,夏欢占据了一个好位置,站在最前面,她数了一下,一共有十几个难民。
穿着单薄,瘦得像皮包骨一样的老太太扑倒在地苦苦哀求,“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们已经有几天没吃上一口热乎的吃食了。”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红着眼眶说:“我们从姑邯州逃难至此,本来我家里一共有十几口人,如今只剩下六人,其他几位是梁州人,我们在路上相识,结伴历经生死才能走到这里!
寒潮来得突然,地里的庄稼和家养牲畜们都冻死了,我们原以为靠着自家的余粮能等到朝廷的救济粮,可是,我们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后来才得知是官员们耽搁了上报灾情的时间。
这还不止,官员们从中贪污了朝廷下派下来的钱粮,到咱们普通老百姓手里的就只有一碗像清汤一样的米汤。
所以没过多久,北方各州陆续爆发暴乱,人们为了活命,只能南下寻找生机,还有些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他们万分恐怖,拆解活人拿来煮着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