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齐衡启唇欲要说话,却见叶洛白起身走了。
叶洛白走向众人那边。
男人们在修整东西,妇人家们忙着弄午饭。
李素芬跟孙小珍各拎着一篮子洗好的菜回来,篮子里有野菜野果,有夏欢拿出来的西红柿,还有他们在路上采摘的树莓桑葚,各个色泽鲜艳。
“叶白,饿了吧,先吃点野果填填肚子吧,桑葚可甜呢,子阳他们打猎去了,欢儿说今天中午她来掌勺,咱们有口福了。”李素芬边说着拿了个西红柿和一把桑葚塞到叶白的手里。
孙小珍说:“还有啊,叶白,你跟齐衡的衣服都缝补好了,我放在放着你们的东西的那个手推车上的,还有两双草鞋是按你们的脚码刚编织出来的。”cascoo.net
叶洛白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的某个地方闷闷的,他抬起头,看到李素芬跟孙小珍已经走到另一边忙事情去了。
即使是相处了这么久,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小事,于他而言还是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切。
“叶白,你干嘛呢?”
清脆的声音响起。
听着这声音,叶洛白循声看去。
是满脸带笑的夏欢回来了,大小白摇着尾巴跟在她后面,它们的嘴里各含着两只野鸡。
“程大哥孙大哥他们动作还挺快的,一下子就猎到了两只野鸡,他们还在后面,估计还能再猎别的东西回来。”
夏欢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叶洛白的脸上,语气欢快道:“今天中午别客气,多吃点哈,但前提是你得给我打下手先把鸡给处理干净。”
叶洛白凝视着她,“好。”
“什么!?”他居然答应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夏欢惊讶的同时还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意外看到他失神的脸上展现着阴郁复杂的表情,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总觉得此时的他有些许落寞伤感。
溪边,流水潺潺。
叶洛白手法麻利地把抹过脖子的两只鸡放进热水里浸泡着,等到合适的时间拔毛。
夏欢在一旁看着他操作,
。她有些纳闷地问:“叶白,怎么有时候我感觉你做这种事情挺麻利的,有时候又……”
她蹙着眉,一时找不到形容词该怎么说。
“嗯,我想到了,你这手法是跟程叔他们学的吧?
没看出来啊,你平时虽然不喜欢这些,却学会了,上次处理兔子,你也是跟他们学的吧,还有之前找回的野果野菜,应该也是婶子她们找你辨认的吧?”
说话的功夫,叶洛白已经处理完了一只鸡,给第二只鸡拔毛的手停顿下来,他抬头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让夏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怎么回事,叶白的表情怎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他说:“不,是我本来就会的。”
夏欢愣住,心想,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吃了午饭歇息了片刻就继续赶路了,中年男子带了四名护卫往回走寻东西了,其余的护卫护送着妇人少年继续走,是跟在夏欢他们后边儿的。
下午的路上一路相安无事,天黑之际,妇人见夏欢他们还在走没有停下来的想法,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走了,本来中途她就不愿意再走的,坐在担架上摇摇晃晃,摇得她浑身难受。
“林仕,给我停下,本夫人命令你们都给我停下,不许再走了!”
妇人双手叉腰,拿出以往在后宅的气派来命令道。
林仕就是那位魁梧男子,护卫队长被中年男子带走了,现在暂时由他带队。
“继续走,老爷说了,要跟着前面那行人走,他们停了才能停!”cascoo.net
林仕目视前方,神色冷然,他继续往前走,根本不管妇人和少年在后面发脾气大吼大叫。
又走了两刻钟,夏欢等人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林仕他们也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一停下来,妇人就弯着腰急跑到一边狂吐不止,少年看见了,捂着鼻子满脸嫌弃,躲得远远的。
赶了一天的路上,累得不行,再加上天气炎热,都没什么胃口,夏欢根据目前的情况,用白面做了简易版的凉面,吃完不热还能吃饱。
帮着李素
。芬她们收拾完家什,夏欢本想散散步消消食,走动间偶然看到侧对着她的齐衡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笔在写什么。
“这么暗,他能看到吗?”她看了看手里的手电筒走向齐衡。
“齐……”
她刚喊出一个字,齐衡迅速起身,把纸笔藏到身后。
夏欢敏锐察觉到他现在有些紧张,但她没有表现出不解,而是笑着把手电筒递给他,“仔细些眼睛,用这个更好。”
“谢谢夏姑娘。”齐衡用一只手接住手电筒。,另一只手在背后拿着纸笔。
夏欢自觉的没逗留,她边走边想怎么感觉齐衡怪怪的。
这一想就想到了叶洛白。
四下看了一圈,夏欢都没看到叶洛白的身影,问了孙家兄弟俩和张有明,他们都没看到他。
程子阳看到夏欢的举动,问道:“叶白许是去方便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没看到他问一问。”夏欢笑着说。
正好李素芬她们把家什都收拾好了,夏欢跟着她们去附近的一眼泉水处擦洗身子,泉水要食用,拿着盆单独舀水使用。
先让几个小的擦洗完,然后是夏欢,最后是李素芬她们几个妇人家,有大小白警戒着四周,她们得以放心地擦洗。
她们洗完就是男人们轮流着擦洗,现在这个天气走一会儿路身上都是黏糊糊,很不舒服,一天不擦洗都不行。
洗漱完之后是抽签轮流守夜,他们刚抽完,妇人那边也准备轮流休息了,她正使唤着人在平坦的地方铺上软毯当成床,拿出枕头等东西来,中年男人还没回来。
夏欢抽到睡上半夜,下半夜起来守,走了一天,她身心俱疲,跟妹妹和孙小珍黄萍萍躺在在一边一起睡觉。
戌时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划破云霄,打破原本的静谧祥和。
“鬼,有鬼啊!”
睡在搭了帐子里的妇人披头散发,她身着单薄衣服,赤足跑出帐子,嘴里一直喊着有鬼,边跑边喊还张望四周,好似周围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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