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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饮料，太甜了，半糖为什么还这么甜，是我不了解那些关于奶茶的专业名词了，应该先做足功课再买的。

陈卉递给我一张涂涂改改的笔记纸，我便伸手去接，用的是左手，袖口往上滑了一些。

“你……你干什么了？”张小楚拽住我的手腕。

“没什么。”我淡淡道。

“不疼吗？”她的语气没有责怪，倒是充满了关心。

“你这么抓着的确很疼，请你放开我好吗？”我放温和语气，虽然被姓周的狠掐了一把。

她松开了我，我把袖子往下拽，遮住划痕。

新伤压在旧痕上，浅色的疤痕横过青色的血管，新的划痕还是血红色，衬着苍白的皮肤，有一种绝对的美感。刚划完不久的话，伤口旁会泛起粉色。

据说自残能在某种程度上让获得对身体以及现实的控制感，同时分泌更多的神经激素内啡肽，不仅能止痛，还产生快感。

我倒觉得真不真实什么的无所谓，也没感受到什么快感，只是觉得血红和苍白在阳光下相互映衬特别好看。

吸管与杯子里的空气摩擦发出声音，我摇了摇杯子，顺手把空杯拋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越过宗明浩正中垃圾桶。

“漂亮。”宗明浩如此来了一句。

“谢。”我简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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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桌上的金色小钟叮叮当当地敲过十一点时，会长松了口，放我们离开。

中午的阳光洒在室内很暖，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我们都昏昏欲睡。

“下午出来玩吧语诚，我回家换身衣服去。”周诗琪拦住意欲溜走的我。

“我不……”我的拒绝被忽视，她跑回家去换衣服了。

宗明浩拽我去吃最近的一家汉堡，说是纯手工自制。

两个人并肩走着没什么话可说，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到也不坏。他本来长的就很漂亮，和江沐风格不同，他属于比较消瘦的美，有点黑眼圈，头发也在教导主任的容忍范围内留到最长。

如果我对香水有了解的话我就会知道，他身上喷的是女士香水。

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

“你觉得她喜欢你吗？”他抬眼盯着桌子上方悬挂着的橙色柱形吊灯问道。

“不知道。”我用长吸管搅着杯中的可乐，“也许吧。”

“那你呢，喜欢她吗？”

“不知道。”我很意外地发现对于他的询问我没有感到反感，“也许不吧。”

“你可真令人无语啊……”他叼着薯条靠在椅子上，“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

我咬着吸管：“有啊，吃完饭去图书馆吗？我们两个。”

“我不是问——”他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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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迅速改口，“好啊。”

我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窗外。

冬日的暖阳毫不掩饰地抒发自己多日以来积攒的快乐，将角落里的残雪也照得洁白。对面的檐下，一滴融化的水珠挂在冰锥上，依依不舍，晃晃荡荡的突然跌落，摔开万丈阳光。

对面的墙上被广告纸涂抹得一塌糊涂，我挥了挥手，赶走一只顽强挣扎着活到了深冬的蚊子。它为什么会来到世上？他也会有悲欢离合吗？还是在这一世中匆匆忙忙地完成一个周期之后再次轮回？它会轮回成什么呢？是人是畜呢？还是会成为对面墙上一块破旧的墙砖呢？

生老病死，若每一个轮回注定如此，那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多我们一个世界会正常运转，少我们一个世界仍然会正常运转。我们说白了只是一个过程，一个形式，为了将社会框架下的东西更新一批的形式中的一员。

能量守恒定律说，能量不会凭空产生或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

以另外一个形式存在，一个转化成另一个，而循环又是永恒的。

所以才会有人说，时间就是时间本身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