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收鸭绒
白芸直接被口水呛住，连咳了好几声才稳住，之前工作环境都是年轻人，嗑cp的有不少，自己倒也经常听她们说什么不结婚难以收场，快点抱快点亲之类的话，万万没想打，自己也会被嗑cp。
只是这雪见……不知道什么叫做圈地自萌，不要舞到正主跟前嘛，直接当着自己面说这些可还行，“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大奶奶和爷都成亲好些日子了，到现在还分房住，有些老婆子难免说些闲话，惹得人生厌，爷和大奶奶关系好着呢，她们懂什么呀！”雪见如今和白芸相处习惯了，性子也活泼了许多，所以有什么话都愿意和白芸说。
白芸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她们不懂，便不必理会，随她们说去呗，背后再怎么嘀咕，当着我的面还不是恭恭敬敬喊一声大奶奶不敢造次。我初入商家时，背后嘀咕我的人可比现在多，觉得我就是个农女，嫁入商家做正妻，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可如今还有几人再去说这样的话？所以不必在意这些都不敢在明面上说的话，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又不是她们说一说就能定下来的。”
“还是大奶奶豁达！”雪见倒是有些佩服，其实她与白芸同岁，可白芸会下厨会治病，会打理铺子，还会画衣服样式，看待事情也这么大度，自己果然该好好学学，毕竟自己可是大奶奶的丫鬟，可不能太小家子气了，
给大奶奶拖后腿。
白芸的执行力一直很强，所以第二日一早便带着雪见出门了，询问了买鸡鸭的地方，也就是之前经过的市集附近，并不是很远，便没有让府里的人赶马车，自己和雪见步行过去。
白芸最近因为店铺的事情，出门勤了许多，不过都是坐马车的，晃着晃着也就习惯了，不过坐马车的感觉，和走在这街道上又有所不同。
之前在邻镇，白芸和商陆也曾逛过市集，不过显然沁水镇的更热闹一些，人来人往的，雪见跟在旁边小心护着，“大奶奶你好端端的来市集做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院里的下人不就好了，这人来车往的，万一碰着你怎么办。”
“我没有这么娇气，雪见放轻松些。”白芸有些无奈，自己又不是纸糊的，就算被碰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主要我要的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
雪见也不知道白芸这是要做什么，只能跟着，一路走到了买家畜的这边来，气味明显重了起来。
白芸鼻子有些敏感，闻不得这味，之前在白家第一次到猪圈那边，吐得胃里的水都没了，此刻也是眉头紧皱捂着鼻子。
白芸这穿着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娘子，身后还跟着个丫鬟，这小贩自然是看到了商机，“大娘子，要点什么呀，我这可都是上好的鸡鸭，镇子上好多户人家吃的都是我这里卖的！”
“好多户？”白芸顿时眼睛亮了
一下，“你每日能卖出很多？”
“这是自然，别看我这就摆了这么点，家里养的多着呢，镇子上好多酒楼都是从我这拿的，只是要处理好送过去，所以都是我娘子在家弄，没有拉过来罢了。大娘子若是不信，可以四处问问，保准价格好，东西也好。”
“我倒是不要鸡鸭。”白芸示意了一下，“这鸭毛你可有用？”
“鸭毛？”小贩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客人，被问得愣了好半天，“这鸭毛能有什么用，倒是有人要鸡毛去做掸子和毽子的。”
“那我收你这的鸭毛如何？”白芸对于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反正你每天卖出去这么多鸭子，也都是丢掉，倒不如给我，你看着收点银钱。”
“倒也不是不行……”小贩想想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大娘子要这鸭毛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用处。”白芸示意了一下，“便是鸭子身上这种软些的绒毛，不能弄脏了，鸭绒要干的，越纯越干净，我给的银钱越高，若是有鹅的绒毛，也可一同给我，只需和鸭绒分开便可。”
“要干净的？那可有些麻烦啊，这杀鸭子褪毛都是要用开水烫的，哪能又是干的还要干净。”小贩倒是有些犹豫。
“价格你可以开，只要合理我便出。”白芸这几日看账本，对这个时代的物价也差不多有了数，这鸭绒在现代批发起来也不算贵，但这里毕竟没有机器什
么的，人工相对而言也比较匮乏，价格就算偏高些也正常。
若自己真把羽绒服倒腾出来，就算普通老百姓买不起，这镇子上的夫人小姐若是猎奇，也是可以卖上价格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给商陆先做一件出来，就当是谢谢他昨日特地跑一趟，帮自己买那些小玩意了。
“你要多少？”小贩还是想赚这个钱的，若是自家娘子来不及大可以让家里婶子也过来帮忙，到时给些银钱就是了。
“先定一周的，有多少给我多少。”毕竟白芸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捣鼓出来，所以还是稳妥些，不要开口说什么一直要，先要一周的，看看做出来的成果再说。“鸭绒轻，就按一两算，你看看一两多少银钱合适？”
“那就……十文如何？”小贩也没买过这玩意，平日里就算有人要鸡毛，那也都是邻里邻居的，都是直接给的，哪里知道这要什么价格，都是平时直接丢掉的东西，也不知十文开的高不高。
不过想着这大娘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总不至于给不起十文钱，更何况要干净的鸭绒，这多了好些麻烦事呢，自己多要一点也不过分，大不了她要是觉得贵了，自己再让些就是了。
十文钱折算下来，估摸着也就现代的两三块罢了，着实不算贵的，不过为了避免对方看出来，再加价，白芸倒是皱着眉头故做沉思的样子，这么沉默了许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