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白芸的绣工
“聪明！”白芸对于商陆能够迅速明白自己要做的，还是很满意的。
“把鸭毛放进衣服里？”商陆满脸的不解，“这有用处吗？”
“把狐狸兔子什么的皮毛披在身上有用，把鸭毛鹅毛放进布里不也差不多嘛，需要的银钱还少些。鸭毛还比起你这些皮草，更加轻巧方便。”不过白芸话也不敢说太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成呢，“反正等做好了，你试试便知道了。”
白芸拎着自己缝好的布撤了，商陆微微摸着下巴，“羽绒缝进布里，稀奇，真是稀奇。”
连翘给商陆将外衫穿好，微微笑了笑，“大奶奶总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偏偏听着还都挺有道理的。”
“她很聪明，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每次也都做的很好。”商陆对于夸赞白芸这一方面，可以说是不留余力了。
“不过……”连翘想到刚才白芸拿过来的那两块布，缝的针脚倒是不错，若是之前不会女红，第一次做的确是不错了，只是那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件衣服，“需要找几个绣工好的丫鬟去帮帮大奶奶吗？”
商陆想了想白芸拿过来的那个奇怪的衣服造型，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缝成那样的呢，我看做的还是不错的，随她弄吧。”
连翘忍不住掩唇偷笑，着实没想到，这位爷成了亲会是这么宠人的性子，毕竟他自幼要静养，所以不怎么与人交
流，总是爱独处，这两个多月倒是改变了许多，看来这二位当真是上天注定的好缘分啊。
那小贩倒也的确办事利落的很，不过隔了一日，一大早就将鸭绒送了过来，因为当时白芸交代了她要看看鸭绒的质量，所以得见到人，看门的下人一开始见小贩说什么府里的大娘子要的，看着那一大包鸭绒，也是摸不清头脑，不知哪个大娘子要这么些鸭绒做什么。
随后想了想，这府里能要写稀奇古怪的东西的，那只有大房的大奶奶了，便将人领了过去，一问果然不错。
对此白芸也是很囧，自己这都给人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啊，要稀奇东西的就是自己？
这小贩生意的确是不错，承包了沁水镇不少酒楼还有府里的鸡鸭鹅，所以弄了一大包鸭绒，白芸让丫鬟找了筐子倒出来翻看了一下，都是干干净净的细绒，还是很满意的，过了称拿了银子。
“我按二十文一两给你算，以后都给我按这样的来，若是掺了假马虎了，可就拿不到这个价格了。”
白芸直接将价格翻了一倍，小贩可以说是欢喜极了，本还觉得虽然这是凭空转的钱，本当垃圾丢了的东西，能换的银两不错，但实在是添了不少麻烦事，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做，如今这二十文都快赶上卖一只鸡的价钱了，还只是一两鸭绒，这当然要赚了！
“得嘞大娘子……不对不对大奶奶，小的诚信这一
块您可以打听打听，包括给商家送鸡鸭，这货我都接了有好几年了，您可以问问厨子，我每次送来的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您这事，我绝对给您弄得妥妥的。”
白芸之前的确在厨房问过厨子，关于给商府送鸡鸭的小贩如何，倒是和他自己说的无二，所以白芸还是很放心的，按二十文一两给了钱，还特地又多加了一些，让下人把欢天喜地的小贩送走了。
虽然小贩这鸭绒和一点鹅绒都干净的很，不过到底是家禽身上的毛，气味还是重的，雪见将筐往旁边挪了挪，“大奶奶这些也放哪呀？”
“先放院子中间，找几个筐子，把这些绒毛都摊开来，晒晒太阳吧。”
之前院子的花都移出去了，中间倒是空出一大块地方来，一直没有布置，平日里敲着有些空旷，此刻倒是能派的上用场。
前几日下了雪，这两日太阳正好，也没有什么风，白芸又找了酒过来，勉强当做酒精用，撒在上面消毒。酒挥发的快，这么撒了几遍之后，白芸又拿了自己之前用腊梅做的纯露出来，撒了几次鸭毛鹅毛上面的气味也就散的差不多了，还有些许淡淡的香味。
鸭毛白芸暂且又收好，那一小袋鹅毛便拿来给商陆填充那个背心。白芸将羽绒都塞进去，将之前留下塞羽绒的口缝上。最后把里面的羽绒都开平铺好，拿针线将衣服分成一块一块的区
域缝好固定羽绒在各个区域，不要堆积到一起。
最后拿出去晒了一天的太阳，得意的打量了一下……丑是丑了点，但看着也像模像样的嘛。白芸得意的拎着羽绒背心跑去商陆屋里，“你试试……啊娘……芸娘不知娘在这，刚才唐突了。”
“不碍事。”周氏也是有些奇怪，平日里这姑娘看着大气稳重，在院里倒是咋咋呼呼的，不过看着商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性子也不像过往那般沉闷，倒是觉得也挺好的，“你这手里拿着的是何物？”
“这是……”白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这真的不像件衣裳吗？
“芸娘帮我做的衣裳。”商陆笑着接过话来，“折腾了好几日了。”
“这衣裳看着……”周氏盯着看了一会，“女红这一方面，还是要多学学啊。”
白芸讪笑了几声，自己能把这背心缝出来，都靠自己之前学医缝合的经验，女红……着实是有些困难。“是，娘。”
商陆倒是不大在意的模样，“她平日里要搭理成衣铺和布庄的琐事，还要替我诊脉，偶尔还会去厨房炖些补汤，做些糕点，女红会不会的也不是十分重要。”
“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倒是护着。”周氏瞥了眼商陆，她倒是不知道商陆还会这般护着一个人。
白芸有些囧，心里有些后悔，早知周氏在这，自己就待会再过来了，自己母女关系都处不好，更何况婆媳这种
深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