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惊喜还是惊吓
连翘和文竹对视了一眼，也是无奈，这不过前几日才同住，怎么这爷就成望妻石了？
商陆也不能在门口这么干站着，所以也像模像样的在附近转悠着，随便看看，这一块做的都是高档货，也就现在成衣铺做了一些比较平价的货，看着热闹些，其他铺子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商陆逛的倒是比较自在。
就算有的掌柜不认识商陆，但以商陆的穿着，还有身后跟着的丫鬟和侍卫也看得出来，他非富即贵，是个有钱人，所以掌柜也都热情的很，给商陆介绍一些东西。
商家做的生意还是比较广的，有什么想要的，大可以从外挑选带回来，而成衣和胭脂水粉，白芸自己又会做，所以也没什么买的必要。
商陆倒是想不到，可以给白芸挑选什么，毕竟之前步摇发钗什么的都买了不少，但因为白芸不怎么戴配饰，用处着实是不太多的。
这么四处转了转，商陆倒是看到一处玉石摊子，沁水镇的富贵人家不多，玉石这种东西价格差距是比较大的，在沁水镇做玉石生意的，很少会进料子比较好的，毕竟能买得起的不多，倒是积压在那也不大好。
这个摊子是在路边的，看那商人外貌，应该是边界那边外来的，带的倒都是些不错的新奇玩意。商陆觉得这些瞧着倒是不错，便细细看了起来。
雪见陪着白芸去了每日送鸭绒的小贩那边，其实也就是对于天气转暖之后，如果继续收购，不好放不说，待到了雨季，这些鸭绒容易发霉，到时候也算是无形的损失。若是这里有塑料制品，白芸还能试着做做真空，但现在……她显然是做不到的。
与小贩商谈了一下，表示自己这边暂时没有了鸭绒鹅绒的需求，但是等到立秋之后，会打量收购，现在可以签订合同，支付一部分的订金，倒是他提供的只要品质没有问题，自己就会全部收购。
白芸觉得既然做了目光就不能只放在沁水镇，这沁水镇能有多少人，这羽绒衣买回去，也不是穿穿就坏的，所以待到七八月之后，可以让绣娘大批量制作，之后往其他地方售卖。
白芸特地还提了一点点的价，小贩觉得这也不错，当场便写了文书，两人签了字，白芸支付了定金，拿了自己的章盖上，文书一式三份，一份留给小贩，另外两份自己带走，准备一份放到账房先生那，一份自己留存。
今日天气好，这小贩的住处离成衣铺也不是很远，所以白芸也没坐马车，就这么走着去的，回来时倒想着时候不早了，怕是再迟些，商陆又该让连翘到门口来瞧了，步子倒是快了许多。
雪见也没太注意白芸的步速，反而奇怪白芸为何忽然改了主意，“大奶奶，你为何忽然变了主意，签了文书，还给了定金，不怕那小贩到时反悔？”
“他签了字，也收了定金，若到时抵赖，一纸文书告到官府就是了。再者说了，商家在沁水镇的地位在这，那定金也不算多，他一家老小都在沁水镇，也做了不少酒楼的生意，不至于为了那么点银两，得罪了商家。”
“倒也是。”雪见点点头，“既然如此，大奶奶为何不直接原价让他继续每天送鸭绒，反倒提了价格，让他立秋之后交货？”
“我与他定的是大量的鹅绒鸭绒，一时半会他出不了这么多，只能这几个月慢慢积累，我算的量是带上了保存过程中的折损，也不算太刁难他。”
白芸知道雪见聪明，也耐心的跟她解释着，“这样呢，我看似提高了价格，但若让他继续每日送，由我们自己保管，堆放这些绒毛的地方，和折损也都是从我们自己这出的，到时算下来价格反而更高。倒不如提一些价格，将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做。”
“原来是这样啊。”雪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又为何要特地签文书，交定金，与他说一声不就好了。”
“这是为了防止他将绒毛高价买给别人，这羽绒衣的生意商家能做，别家也能做，虽然这衣服是新奇，但也不难做，没有什么特殊的工艺的，所以我想今年冬天，就会有别的铺子，开始做这生意。
若是没签文书交定金，那便是口头协议，并不作数，倒是若有其他店家找他收，稍微开高一些价格，便能收走。但现在上面有失约的赔付部分的，方才我也同小贩说了。
到时若有其他店家找他收，他许了别人，便要给我赔偿，他出不去，那其他店家想要，便要一并将这赔付的银两给了，到时折算做工材料的价格，一定是高于我们不少的，便不划算了，所以这样出状况的几率会减小许多。”
“还是大奶奶细心，处处想得周全。”雪见有些感慨，白芸比自己还小些，却能如此聪明，还真是厉害，转而她倒是看见前面的几人，“大奶奶，那不是爷和文竹连翘姐嘛。”
白芸顺着看过去，还真是他们，也不知商陆在一个商贩跟前看什么呢，看的认真，这离成衣铺不过几步路，他这是来寻自己的？
白芸倒是有些好笑，不过心中也有了几分调皮的想法来，“别喊。”
雪见虽然不知白芸要做什么，但也配合着放轻了动作，没有出声。白芸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忽然出现，吓商陆一下，不过她也晓得，商陆的心脏是有问题的，经不得吓，所以只打算从背后拍他一下。
这么想着，白芸倒是有些小激动，蹑手蹑脚的十分欢快，连翘因为站的后面些，倒是先瞧见了白芸，白芸慌忙比划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倒是给连翘整愣住了。白芸三步并两步，直接跳过去，手准备拍商陆，“喂，啊……”
手还没拍到商陆，白芸就看见一道光闪过来，那分明是一把剑，挡了过来，而且这剑还是开过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