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临行前的琐碎事(三)
连翘看着秋石倒是带了几分笑意,“几年不见,瞧着倒是结实了许多。”
“这是自然,我在边关可不是白待的。”秋石笑的露个大白眼,看着倒是有几分憨。
“快去见爷和大奶奶吧。”连翘自然晓得此刻不是寒暄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文竹和秋石也知道耽搁不得,走了几步,便到了主屋门口,“爷,大奶奶,我带秋石回来了。”
“爷……”秋石本是不想喊的,结果文竹似乎是猜到了,悄悄踢了他一脚,最终不情不愿的又加了一句,“大奶奶。”
“回来便好,路上辛苦了。”商陆因为在看白芸,倒是没有注意到门口两人的动作,“夫人,这便是秋石。”
白芸抬头便瞧见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她之前问过,这秋石大商陆一岁,如今应该是二十,不过似乎是因为常年在边关的缘故,瞧着倒是成熟的很,不大像二十的,而且许是边关太阳大风大,看着肤色是小麦色,不过模样长得俊朗,这样的肤色倒显得更加硬朗。
“你好,我叫白芸。”
秋石听着这柔柔的声音,倒是下意识的抬头瞧了一眼,这女人还挺漂亮,这是秋石对白芸的第一印象。
白芸此刻坐在桌边,面前摆着油灯,正拿着石臼和杵在弄东西,面前摆了许多药材,对了文竹说了她会医术,商陆的身子便是她给医治好的。
白芸方才擦了脸,下了发簪,此刻素颜瞧着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格外好看,还有几缕碎发顺着脸颊落下来,秋石倒是有些感慨,这女子哪里像是农家女了,分明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嘛。
“傻着做什么?”商陆见秋石傻站在那,迟迟没回话,也是奇怪,“这送你去边关历练几年,怎么倒想个木头似的了。”
秋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又低下头,“秋石见过大奶奶。”
“不必这么拘谨。”白芸其实真的不喜欢这动不动就行礼的习惯,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时代就是这样的,“以后还劳烦多多照顾了。”
“想必路上文竹也同你说过一二。”商陆接过话来,“此次我们要回京,路上怕是危险重重,之前已经有人派人来沁水镇刺杀我,想必若是回去,这一路上也不会太平,你便负责照顾好芸娘便好,切记不要让人伤到她分毫。”
“是。”秋石这下倒是应的老实了。
“好了,这两日还不动身,这些事也不必着急说,文竹和秋石赶路才回来,也辛苦了,早些回后院歇着吧。”白芸知道自己这次同商陆他们去京城,主要就是不要添乱。
若真再发生上次那样的刺杀,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尽量做到随机应变不乱动,不要给他们增加负担就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不必特地嘱咐一番。
“行了,你们下去吧。”商陆便也没多说,只是挥了挥手。
文竹带着秋石往后院走,秋石倒是开口,“大奶奶长得可真好看。”
文竹也是给秋石吓得心一抖,“师傅门下那么多徒弟,就属你从小虎到大,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这说的可是实话。”秋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虎怎么了,自己就是凭着这股虎的劲,守了边关好几年,如今可是副将!“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文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师弟呢,“这可是大奶奶,不是我等能肖想的。”
“谁肖想了,我只是在夸她好看,你想哪去了。”秋石翻了个白眼。
“爷方才说我像木头,你才是最像木头的,一板一眼,我夸人一句,你都想到肖想那去了,也是够可以的。”
“……”文竹一时语塞,最终一脚踹过去,“我这是在提醒你,说话行事注意些,大奶奶毕竟是女子,你虽是奉命保护,但毕竟男女有别,许多地方你该注意些。”
“女人就是麻烦。”秋石嘀咕了一句,随后摆摆手,“知道知道,我自有分寸。”
二人走后,连翘便关了门窗,“爷和大奶奶现在梳洗吗?”
“你将热水打来,便去歇息吧。”商陆见白芸这阵仗,想必一时半会也弄不好,倒是不着急。
自从白芸搬到主屋之后,倒是经常会这样,连翘便也不多问,将热水打来放置好,便退出去了。
白芸见商陆还在旁边坐着,示意了一下,“你若是乏了便去梳洗睡吧,不必等我。”
“娘子在为我费心,我哪有倒头睡觉的道理。”商陆倒是很喜欢看白芸为自己忙碌的模样,嘴角的笑容都荡漾了几分。
白芸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一会娘子一会夫人的,也不嫌累的慌,白芸瞥了眼商陆,想想他在外大多喊自己夫人,独处时倒是喊娘子比较多,这还是个闷骚的主啊。“你不适合晚睡,我等这幅药材磨好了,也睡了。”
“不差这么一小会。”商陆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这秋石你觉得如何?”
“怎么了?”白芸不大明白商陆怎么这么问,“我不过刚才见了他一面,说的话都没几句,怎么知道他如何。”
“只是问问你看着怎样罢了,毕竟他要负责保护你,又或者你认识文竹的久些?”商陆倒是无所谓带着哪一个,文竹和秋石师出同门,初来是文竹的武功是要高些的。
不过秋石这几年在边关历练,想必学到的会更多一些,可能会比文竹更厉害一些了,所以商陆才想着让他跟着白芸比较保险。但主要还是看白芸的想法,是更熟悉文竹还是选秋石。
白芸想了想,“都可以吧,反正我们大多时候都是在一块的,谁都一样。”
“说的也是,到了外面,我二人自然不会分开。”商陆想想是这么道理,至于谁跟谁等到了京城附近再想也不迟。
白芸瞧着也快弄好了,商陆倒是先一步起身,白芸以为他去梳洗也没在意,结果刚放下石杵,一块热毛巾就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