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坦白身份

“其实吧这件事……我自己有时候都捋不明白，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知道的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不仅仅是当下还有未来，但我也不能在事情发生前就说出来，因为我怕到时候会产生变动，我就没办法……去控制这一切了。

而且为了事情能在正确的轨迹上，我有时候也不得不放弃一些人，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是我人生中出现的意外，也是这……一切中的一个意外，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商陆这么看着白芸，眼神格外的温柔，许久才笑着握住白芸的手，十指相扣，“天塌下来，那也是个子高的顶着，芸儿，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虽是体弱爱装病，但也不至于让夫人保护吧。”

商陆之前不是喊芸娘就是夫人娘子的喊，如今忽然开口喊了声芸儿，倒是又有不一样的温柔，白芸忽然笑了，“其实我真的叫苏叶，我不是白芸。”

商陆愣了一下，转而也笑了，“白芸也好苏叶也罢，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喜欢叫什么名字随你的喜欢。”

“那还是白芸吧，因为苏叶并不快乐，而白芸……遇见了你，整个人生都幸运了起来。”白芸晃了晃商陆的手，“我过去的人生，或许在有些人的眼中很成功，但我不快乐，知道我遇见你。

当时你总觉得身子不好，害怕拖累我什么的，但你不知道你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在我心中也是温柔的代名词。

我虽然没有久病卧床心情郁结的情况，但我过去……其实也有一段时光很难熬，我害怕天黑，因为会觉得格外的孤独，我不敢与人走近，怕被那些人看到我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所以最初我见到你时，是能够理解你的心情的，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要给你撑把伞，当时我便是这样的心情吧。不过还好我是这样的心情，才会发现你有多好，在治愈你的过程中，也算是无形的治愈了我自己。

不管是你还是商枝还是爹娘还有祖母，给我的关爱对我而言都是光，让我打开内心，真正知道家是什么样的感觉，知道被人坚定的选择和偏爱，会有多么的快乐。”

其实商陆有些地方不太能听懂白芸在说什么，之前她医治自己还有接管成衣铺时，老太太还有周氏都曾去查过，确定她就是白芸，没什么别的身份。商陆知道她现在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并非白芸本人。

而当时为何会瞒过调查的人？尤其是白家那些人，似乎也没有质疑过白芸的身份，像赵氏陈氏还有白芍，以及白芸的哥嫂，他们的相处还有话语，都没有什么异常。

而且她说的那些过去，似乎也和白芸的生活对不上号，“这难道不是我作为夫君应该做的嘛，不过你说的这些，难道是……借尸还魂？”

白芸眨巴了两下眼睛，魂穿进书和借尸还魂好像……也能说是一个道理，“差不多吧，就是坠井那次，那林木瞧着这身体原本的主人沉下去，再飘上来才喊的人，原本的白芸那时早就咽气了，我当时也是发生了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身体上活过来了。”

“那便好。”商陆点点头，倒是没多问。

白芸有些迷茫，“什么那便好？”

商陆轻笑了一声，“自始至终都是你啊。”

白芸有些囧，自己一直纠结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没想到说了一小部分之后，商陆在意的点进入是这个，其他问题完全无所谓？白芸默默扶额，终究是败给了恋爱脑啊。

不过白芸也没有再去多说这个问题，最起码也算是坦白了一部分，至于其他……不能剧透，剧透不是正确行为！

江簌和商桃的确回府了，不过此时敏感，又是国丧期，旁人不说他们作为皇室中人，不适合去酒楼大吃大喝的，也算是避嫌免得给白芸也带来更多的监视。

所以江簌没有过来，商桃也暂时没有继续去霓裳做账房。最近这生意也一般，白芸也忙得过来。商陆回来这几日，九九消寒图正好画完最后几笔，将画用卷轴裱好，和第一张挂到了一起，“这是我们的第二张消寒图。”

白芸看着墙上的画，嘴角满是笑意，这也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冬天，想到最初自己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那颗心，不敢为这书中人动心，害怕哪一天自己会像突然来到这里一样突然离开时，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那么爱商陆。

“以后还有好多好多年呢。”

商陆附和着应了声，“以后每年都会有，到时候专门做一间屋出来，挂这些。”

白芸撇撇嘴，招摇实在是招摇，“以后你也别光画我啊，倒是把你也画上去啊。”

“哪有给自己画像的，这如何画。”转而商陆戳了下白芸，“到时夫人帮我画上去？”

“你真瞧得起我。”白芸有些无奈，“我会画几件衣服不代表我画画很好！”

白芸想了想自己之前画人物画像……人体解剖图，五脏六腑各个器官部位图，这样的技术画人像，着实是勉强点，自己真怕因为职业习惯肌肉记忆，对着商陆画出个骨架来。

“反正才过春分，离冬至还远着呢，你大可以没事画我练练手，到时再画。再者说了，随便画画图个意境，又没让你画的多好。”商陆倒是期待白芸给自己画像了，“若是你不去店里，那现在便替我画画？”

白芸最终还是磨不过商陆，去拿了纸笔来，看着商陆给他画像，其实白芸画身体部分问题不大，毕竟画了许多成衣样式图，脚呢也好话，有鞋子在嘛，但手和脑袋……白芸觉得整幅图最重要的部分，自己是完成不了的。

她过去画器官什么的，那都是用铅笔或者签字笔的，哪用毛笔画过手和脑袋，完全控制不了笔触的力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