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青黛的方子
最近这篱王的事情,京城都传开了。外人不晓得,但这霓裳里的姑娘们,都是认识商陆的,晓得这便是篱王,那日白芸急急的离开,连着七日没来,也都估摸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且对于传言说篱王那方面不行不能人道,还是个病秧子这件事,众人也是有些好奇,这商陆行不行的,外表上也看不出来。
但若说商陆是个病秧子……这着实是不大能看得出来,毕竟商陆的身高在这,顶多说稍微瘦点,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模样。
但白芸过往从不会不来店里,这一连七日没来,她们也说不准这事的真假了。
今日瞧见白芸过来,表情倒是正常的很,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而且她进门只说是让账房等会将账本理一下送上来,自己则是直接去了后厨做今日的特色菜品。
好不容易等这五十份菜品做完了,上了楼,就见青黛在包厢里等着自己,商桃也在,见她进来,忙关了门,“如今是什么情况,篱王到底怎么样?”
“是啊,我本想去篱王府瞧瞧大哥的,但送了次名帖,连翘回话说大哥如今在静养,不方便迎客,谢了我的心意,说是让我缓几日。
你和雪见也一直没有过来,可担心死我了,听王爷说,大哥那日在朝堂上连呕了好几口血,直接昏了过去,生了好大的气,说实话,我和大哥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生气。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传那样的谣言。”
“……”白芸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谁能想到,谣言的开始是他本人呢?谁又能想到他一个整日养病的公子哥,会写会画不稀奇,但竟然还演的一出好戏,朝堂上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是装的,就很离谱。
要不是深知这剧本的主角是商桃和江簌,她都快以为,这是商陆有主角光环的原因了。
“没什么事了,宫里的王太医每日都过来,基本上已经平稳了。”白芸深藏功与名,转而又觉得不太对,商陆根本没病,自己在王太医面前,还成了一个神医般的存在,那可是太医院的院使啊,相当于当下医学界泰斗中的泰斗啊!
白芸这么一琢磨,又觉得这几日待的非常值,虽然自己不在意虚名,但谁还没点虚荣心呢!其实白芸也晓得青黛和商桃不是多嘴之人,但此事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也就没有细说,“你也是晓得的,老毛病了,情绪一激动就引起来了。”
商桃轻叹了口气,“大哥身体便是这样,之前在家时他发病那次,我还小,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的就倒下了,不过我记得当时是没有呕血的。”
“急火攻心就呕了血。”呕的还是鸡血,白芸觉得商陆是真的狠啊,也是难为他,能将那东西在嘴里咬破。白芸琢磨着自己来做点人造血浆,人家拍戏用的那种,让他藏着备用,总比含鸡血来的强。
“也就是当时气急了,又羞又恼的,就吐了几口,后来情绪平稳下来,也就好了,只是这几日身边还是得有信任的人陪着,我就在王府多待了几日。如今我都放心来铺子里了,自然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倒也是。”商桃是晓得白芸会医术的,这又是关于商陆的事情,所以白芸肯定是尽心尽力,她说没事,定是没关系,“什么时候大哥好转了,同我说一声,我到时候和王爷一起去拜访一下。”
“行,待过几日吧,这两日再让他好好歇一歇。”白芸说的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这账本商桃每日都清算,理的是清清楚楚的,白芸倒也不用担心,顶多是扫一眼进出账总数还有盈利,最近天渐热了,成衣铺进了许多新货,白芸之前打样的夏季的新样式,也都挂样出来了。
所以成衣铺的生意格外的好,商桃去那边瞧瞧账,青黛倒是没急着出去,瞧着倒是有几分犹豫,白芸眨巴了几下演眼睛,“你想说什么?”
青黛轻咳了一声,“篱王真的……不行吗?”
白芸差点没喷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行还是不行,这一犹豫落在青黛眼里,倒是有种坐实传言的感觉,青黛支吾了两声,“你也别灰心,毕竟都还年轻,过去我在青楼时,倒是知道一些治这个的方子,你倒是可以试一试。”
“也是……”白芸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对啊,青楼要那方子做什么?”
“你这就不懂了吧,越是不行的越爱来青楼。”青黛撇撇嘴,“你瞧着那些左拥右抱一大堆的,大多都不怎么样。”
“肾亏?”白芸挑了下眉有些咂舌,这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玩吧,转而白芸叹了口气,“那方子就不必了,他有心疾,不适合用那些药……我不是说他真的不行的意思,就是说他的确不需要。”
“我懂我懂。”青黛一脸了然,“不要紧,你若是需要的时候,再同我说就是,我们俩之间不必藏着掖着的。”
“……”白芸默默扶额,算了吧,既然商陆自己都不太在意这种事情,自己又何必这么紧张呢,就随他吧。
静妃倒是成功求了皇上,能出宫一趟,换了寻常妇人的装扮,带着翠衣还有侍卫一起出了宫,许是在深宫之中待的久了,坐在马车里到了大街上,那么热闹倒是不大习惯。
眼瞅着快到霓裳了,翠衣倒是同静妃说了一声,“娘娘,前面便是那姑娘开的霓裳了。”
静妃掀开帘子瞧了一眼,生意倒是格外的好,无论是酒楼还是成衣铺,瞧着人都挺多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她一个农家女,倒是挺会做生意的。”
“一女子整日抛头露面的,倒是不大合适。”翠衣倒是在旁说了一句。
“确实如此,若是旁人家的女子,这般样子也与我无甚关系,但若是要册封来做篱儿的庶妃,还是不大妥当的。”静妃放下帘子,没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