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爱情的期限

“那还真是可惜啊。”商陆这话说的倒也不是很走心的样子。“看来夫人进步了不少。”

白芸也不大懂自己这算哪门子进步，有什么可值得他感慨的，不过也是随手拍了他一下，“既然宫中将前往边境的矛头对向了你，怕是这几日还会有后续，虽已经同江簌说了，但事情解决还是需要些时日。

所以这几日你进出宫中，也要谨言慎行些……我知道你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擅长应付的，用不着我的嘱咐，但还是小心一些吧。”

“嗯，我知道，放心后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瞒你了，不过你也要多加注意，如今江策还有母妃都注意着你，母妃如今是何情况，还不大清楚，所以你和江簌联系，哪怕自己不出面，也是有极大的风险的。”

“如今文竹和秋石都跟在我左右，霓裳里也安排了不少侍卫，我也不会乱跑了。”自从被杜若儿找的人刺杀了一次，白芸也学乖了，并且现在也更多的住在王府，每日也就往返王府和霓裳之间，还是比较安全的。

“放心啦，我胆子最小了，才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呢，没听说过嘛，最怕死的人便是在生死边缘经历过的人。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不是这里的马车，而是……速度很快的车子，或许你无法想象它有多快。总之在最后时刻，我的记忆是无限接近死亡的，而我能活下来来到这里，对我而言就是生命的恩赐。

而且昏迷再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水中，还以为对方肇事，所以把我丢到水里了，随后又被水呛晕了，后面的事情，我之前大多也说过，如今逝者已矣，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不是。

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也因为当下我真的非常幸福，所以我珍惜现在的每一时刻。

就像你曾说过的，过去你因为身体缘故看透生死，不想苟延残喘，但现在因为有了我，所以希望能够同我白头偕老，不能丢我一人一样，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所以我遇事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的。”

白芸也知自己也就是看过这小说，知道剧情，又身处其中，所以带带剧情，不然很多事情怕是自己根本解决不了。她不是大女主，也不是多么勇敢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不然她大可以不将霓裳开的那么大，只需做个小铺子，每日有些流水，自己有事情做便好，这样也不容易招惹是非。

商陆抬手揉了下白芸的脑袋，“真可惜，没能早些遇见你，不然一定不会让你生活的那么辛苦。”

“这个……”白芸很想破坏一下气氛，解释一下早点相遇有多不可能，但想想这说到底也只是美好的想法罢了，本来就不可能实现，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些幻想的快乐呢。

“我们能够相遇就已经是很幸运了，我就不更贪心了。以后我们还有好久好久的走呢……你说如今我们这般相爱，以后会不会也为家长里短吵来吵去？

又或者互相待久了，白月光变成白米粒，朱砂痣变成蚊子血。如今瞧着哪都好，日后变成啥都厌。到时候你不会再瞧上唔……”

白芸话都没能说完，就被堵上了嘴，有些惊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拍了拍商陆，毕竟这是马车上，雪见和文竹就坐在外面，隔着个车帘。

好在商陆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随后也就直起身来，“还胡说吗？”

白芸也是有几分羞恼，“我不过假设一些可能性罢了，又不是否认你现在的感情，我自是晓得你待我的好，对我的真心，但未来还很长远，有什么变化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你是觉得未来，你会有所变动吗？”商陆倒好，直接将问题反问了回去，他的送命题，瞬间变成了白芸。

白芸对此眨巴了几下眼睛，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最起码就我自己目前而言，我不可能再遇见比你更好的人了，所以不会有什么变心的可能。

我其实是一个很利己的人，很多事情，我去做的时候，出发点一定是对自己有利的。当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是我没什么圣母心，想要去拯救苍生罢了。

对于我而言，一见倾心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又或者我即便一见倾心，也不会过多的去考虑这件事。能走进我内心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我要接受到更多的好，才能渐渐的开始信任对方，依赖对方。

这件事你应该是晓得的，更何况我们俩的情况还不一样，是因为先成亲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又更多的接触时间。

过去我也遇见过一些愿意对我好的人，但因为他们迟迟接收不到回应，最后都选择放弃了，只有你……所以不会再遇见第二个的。”

“正如你所说的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呢？不会再遇见第二个了，你嫁过来虽说是无奈，但之后待我的认真仔细也是真的，你说别人对你好，你才会对别人好，是利己，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在查到药出了问题时，亲力亲为，早早起来，自己煎药，一直做了一两个月，还要做药丸，那些药材都是你一点一点挑选，打磨成粉。换做你，何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不要说是因为你是医者，若是换做其他的患者，你真的会做到这种程度嘛？”

白芸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她顶多是将药开了，交给对方，发现什么问题，也是交给对方信任的人，好比是连翘这样的身边人，而不是自己盯着，所以说到底，商陆对自己也是特别的。

“所以正因为你是非常好的人，我也是，所以我们才会相爱。”商陆拉着白芸的手，十指紧扣，“我们性格都是如此，未来想必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我们怎么会变成寻常夫妻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