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少年的身份
“你说什么?”
跑进来的衙役只觉得有一阵风朝他吹来,眼前一花。衣领就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抓住提了起来,脚都离地了。
他咽了咽口水,急忙说道:“姑,姑爷受伤了……”
这话还没说完,他便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墩。面前哪里还有云商商的影子?
“唉,小姐怎么跑得那么快,姑爷已经没事了啊。”
说起来也真够让人震惊的,他们都没想到季少泓能这么厉害。
那些手段狠辣的杀手,竟是被他放倒了大半。
云商商根本就没心思想其他的,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卧房,略过在外边守着的林大武冲进了屋里。
“小姐,别……”
林大武本要说让人别进去,季少泓现在这样不大方便见人。
但想到这两人是夫妻,也就闭上了嘴。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想了想,还是快步的离开这。就怕走晚了,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少泓,你……怎么了……”
云商商心中着急,闻到了血腥味,听到屏风后有动静,不多想的冲了进去。
可眼见的一幕,却让她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她努力想闭上眼睛,但好像是有将眼皮硬生生的给撑起了来,那眼睛仿佛黏到人家腹肌上,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怎么如此慌张,出了何事?”季少泓微微皱眉。
他以为离开了这段时间,衙门里又有人偷袭。
“没,没怎么。”云商商整个人像是蒸笼里热腾腾的包子,“我听说你受伤了。”
“……”
季少泓没说话,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点擦伤,又看了看火急火燎的云商商。有些哭笑不得。
云商商似乎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果真就瞧见了那破皮的手背。
她心中咬牙切齿,想将那个慌慌张张跑过去的衙役给痛骂一顿。
这的确是受伤,好重的伤呀。要是她再来慢一点,说不得都已经愈合了。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杵在这。要是直接退出去,又显得她好像很怂,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一样。
于是,云商商只得硬着头皮拿起桌上的药膏,走过去一把抓过人的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那伤有没有必要擦药,直接就抹上。
这末了,还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季少泓的左手是骨折了。
“呵。”
季少泓明白了什么,心情愉悦。再看到云商商这副小模样,觉得审甚是可爱。
“笑,笑什么笑?”云商商抬头想要瞪人,那眼睛又很不老实的往人家光裸的上身上看,脸羞得更加的红,都可以开染坊了。
“是我的不是,可见商商如此,我心甚悦。”
云商商觉得她已经红的冒烟了,要是这会儿有个鸡蛋,说不定都能给煎熟。
加上又看着季少泓这复活色生香的模样,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又靠近了些,两个人几乎只隔着一层衣裳,很亲密的贴贴。
“砰砰砰……”
两人的心跳交织在一起,那频率似乎趋于同步,莫名有种让人甜蜜的氛围。
就在这种情况下,云商商伸出了她罪恶的爪爪,想要趁机摸一把那性感的喉结。
季少泓温和带笑,似乎是在鼓励她一般。
云商商没出息的屈服在人的美色诱惑下,莫名的很是躁动。
心里想着这人都是她的,就摸一把又怎么了!
近了,近了,快要摸到了……
“小姐,小姐!那个人醒了,王捕头让我来请您和姑爷过去一趟。”
云商商额角青筋直跳,手也想是断电了一般,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
她很努力的深呼吸,才忍住没冲出去,将那人给暴打一顿。
这些衙役都怎么回事,一天天吃饱了撑的,喊那么大声。
还有没有眼色了,就不能再晚一会儿来吗?急着去投胎!
季少泓心中也有些惋惜,但看着云商商这遗憾又没精打采的小模样,将她搂入怀中还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莫名的,云商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像心满意足的猫咪。
“小姐,姑爷,王捕头……”
“闭嘴!!”
云商商是真的有些恼羞成怒,更是将在外边看着的林大武记了一笔。
“我不便见客,请王捕头代为招呼。”
衙役抖了抖,觉得有点怕怕的。这得了回话,立刻脚下生风的跑了。
云商商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皱眉说道:“你想顺势而为?”
“嗯,一切太过巧合。”
“好,我知道了。”
云商商明白季少泓是什么意思,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帮忙着布置现场。
等王勇全带着脸色苍白,似乎站都站不稳的少年过来时,就看到季少泓虚弱的躺在床上。
云商商眼睛有些肿,脸和脖子都是红的,手上收拾着占满了学的绷带。那么喜欢季少泓的她都不正眼看人,显然是气坏了。
“怎么这么严重?”王勇全立刻几步走过来,站在床边关切的看着季少泓。
“咳咳,我无事。”季少泓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姑爷你可别动,快躺下,快躺下。”
王勇全急得抓耳挠腮,想扶一把,又怕自己粗手粗脚,让人伤上加上。
跟着出去的人回来就与他禀报,那人说并不严重,他还以为只是个磕着碰着,打算晚些时候再过来看看。
他一直守着那个一丝他们大人师弟的少年,可是半步都不敢离开。
可如今看季少泓这般,哪里像是没事?
特别随着他的动作,那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场的几人都能清楚的看见季少泓身上包的严严实实,那血迹都把白布给染红了。
王勇全在心里骂那些兔崽子不靠谱,立刻照顾的人去请大夫。
季少泓还想拒绝,就被云商商狠狠的瞪了一眼,便消了声。
虽然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但时刻都能看出他的愧疚和些微的无措。
等将那一些沾血了的白布拿出去,王勇全二人才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
“这位公子是?”季少泓面带困惑的看着少年。
他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却还是撑着过来,让人颇为不放心。
“你就是季大哥吧,我是陶景泽的小师弟,京城唐家的唐修安。”少年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搭,配上他如今虚弱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有说服力。
“我并未听景哥说起你。”
“哎呀,师兄他这人怎么这样?我都已经被写信同他说了,那天我并不是故意不来送他,而是被爷爷给关在家里了,他怎么还生我的气呢?”
唐修安似乎怕他们不信,还从胸前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季少泓打开,其中一封是陶景泽的字迹。而另一封,则是陶景泽的师父给他的亲笔书信。
“是景哥所书。”季少泓颔首。
他将手里的信都递给了王勇全,后者接过看了,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唐老的字迹。”
云商商迫不及待的接过,看清里面的内容后,警惕而又戒备的瞪着唐修安。
“这里面说你是给我来送粮食的,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难道你就没遇到那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