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诗会
银铃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了文音阁的事情,当即便点了点头:“对啊,文音阁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诗会,之前为了看小公爷出丑,倒是给国公府送过两回帖子,但小公爷一次也没有去过,他们便不送了。”
鹤时月摸了摸下巴,问:“诗会有彩头吗?”
银铃点头:“彩头自然是有的,毕竟,二皇子的外祖家可是皇商,有的是钱。”
鹤时月闻言顿时就来了兴趣,她发现,在没能拿回母亲的嫁妆前,她还是很穷的,有赚钱的机会,她自是不会放过的。
这年头办什么事情不需要花钱的?
鹤时月问:“诗会什么时候?”
银铃:“每月初九,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小公爷,您要去吗?”
鹤时月睨她一眼:“当然要去,区区一个翠云楼赚的银子,怎么能够花呢?”
好不容易赶上了一波穿越潮,怎么能不好好的发家致富呢?
在去参加诗会前,她得先确认一下这个时代有没有她在后世学过的那些诗,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扎进了书房。
银铃忍不住劝道:“小公爷,作诗这种事情不但需要天份,还需要勤奋的,当年,表少爷偷偷跑来教了您好几个月,您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出来,现在想要恶补,是不是晚了点?要不,奴婢去请个打手回来,到时候,您也不必亲自上,让他上便成。”
她口中所说的打手,就是后世所说的枪手。
本是一番真心实意替主子打算的心思,但听在鹤时月耳朵里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她经不住去想,原主到底是有多朽木,才导致她身边的人都拿她当草包看?
“小爷还真是谢谢你这般体‘细致入微’替小爷着想!”鹤时月一把将她推出了书房,懒得再听她聒噪,“晚饭前都不必叫我。”
话落,她就直接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银铃看着那扇无情的大门,叹了口气,道:“奴婢知道这话听着不太讨喜,但忠言逆言啊,小公爷。”
然而,里面再无半点动静。
书房外,一个小身影扒着墙角听了半天后,又悄咪咪的溜走了。
“太爷爷,阿离想出去玩儿~”
小肉团如只钢炮一般,直接扑到了老国公怀里,开始撒娇卖萌:“太爷爷,阿离最近功课都写完了,能不能出府去玩一天?”
老国公被他这软乎乎的身子一蹭,别说是出去玩一天了,就是出去玩十天他也抗不住不答应。
“好好好,你想去,明日太爷爷就陪你去。”
穆染离一听,立马便欢呼雀跃起来,那双圆滚滚的大眼里,满是狡黠。
翌日,街头巷尾都在传着关于宁府的八卦。
“听说了吗?因为宁家三公子一口气买了十几万串烤串的事情,传到了陛下耳朵里,为此,宁大人还被罚了。”
“昨天就听说了,那宁家后来吃不完那么多的肉串,就让翠云楼帮着代为处理了,说是宫里皇贵妃娘娘的意思。”
“我说嘛,昨儿个翠云楼突然敲锣打鼓的,要大放送,原来送的就是宁家吃不完的那些啊!”
“你还别说,那烤猪大肠也挺好吃的,还有那些什么猪肝啊,猪肺啊,比那些鸡鸭的下脚料吃起来还要过瘾。”
毕竟,鸡鸭肠子烤干了就剩那么一点儿,就是吃了一十串也不够塞牙缝的,而猪大肠就不一样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量多才是实惠。
结果,满大街都是在讨论翠云楼烤串如何如何美味的事情,压根就没有人在意那些免费给他们品偿的烤串是谁花的银子。
消息传到宁府后,宁大人快要气死了。
“这个鹤时月,他是不是故意的?”宁大人一掌拍在案几上,差点没把那上好的黄花梨木给拍碎了。
“父亲,我就说了那鹤时月不是个好东西,他故意设套让儿子去他那买烤串,可送来的竟都是些猪的下脚料充数,现在倒好,名声全让他一个人给占了!”
宁鹏飞真是越想越生气,他花了银子不错,还被皇帝点名骂他不学无术,铺张浪费,结果人家送来的货还不对版,偏偏他们家才刚被罚了,他还不能找上门去清算。
“父亲,儿子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护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宁鹏飞捂着被打疼的屁股,气呼呼道,“要不,让母亲进宫去给贵妃姑母告状吧,他们护国公府不能仗着自己手中有兵权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宁大人连忙喝止他:“你给我住口!”
宁夫人埋怨道:“儿子说得有什么错?那护国公平日里本就仗着自己手中有兵权,谁的面子都不给,咱们妹子膝下可是育有大皇子的,咱们还能怕了他区区一介武夫不成?”
宁大人瞪她一眼:“你一介妇人懂个屁!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谁若是再敢生事,就休怪我不客气!”
话落,他甩袖就走。
宁鹏飞委屈的看着自家母亲:“母亲,难道咱们就要白白的咽下这个大亏吗?”
他是真的不服气啊!
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如今你父亲刚刚被陛下罚了,你就算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如何?再闹下去,也只会让你贵妃姑母难做,你放心,为娘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宁夫人说着,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
母子俩说话间,一直坐着未发一言的宁菲儿开口了:“母亲,唯今之际,并不是出气不出气的事情,而是,父亲本是想要请京中百姓吃烤串,好替贵妃姑母攒点好名声,最后不但连个水花也没有冒,还得落个人傻钱多的名声,过几天的诗会,女儿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宁夫人也醒过神来了。
“霏儿说得对,五百两银子虽说不多,但这笔钱也不能白花了,那鹤时月收了咱们的银子,却还要败坏咱们宁府的名声,不及时将这名声给挽回来,日后大皇子……”宁夫人绞紧了帕子。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在坐的一儿一女却都心照不宣了。
“母亲想怎么做?”宁鹏飞问。
“母亲,女儿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