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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病

没有防备,一夜之间,冷空气袭来,整个梅坳村的人几乎都感了风寒。

先是有几个人打喷嚏,咳咳咳的,然后整个村子都沦陷了。

当然也有一些身强力壮的人,一点影响也没有,例如伍世崖。

杏儿虽没有躲过,但她受的风寒是最轻的,只有点流鼻涕打喷嚏。

“相公,我昨天做噩梦了。”

“做的什么噩梦?”

伍世崖伸手摸着媳妇儿的额头,确认不烫,才放下心来。

不知如何开口,不安的杏儿紧紧抓住相公还没收回的大手,盯着他不停地眨巴眼睛思考如何说。

“说来我听听,是不是害怕了?”伍世崖贴着媳妇儿坐在床边,环着她的腰,轻声安慰。

做了噩梦后,杏儿起床就有点不舒服,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到了晚上,感觉好多了,才想起这个事。可说出来,又觉得为难,可能还会让相公担心。

那还是小时候的事,七月十五那天,奶奶说要早早回家,天黑了不可以在外面。

可因为自己贪玩,一早便把奶奶说的话抛到了脑后。天黑透,大街上就剩下自己一个小娃娃蹲在那给村里的小狗狗喂东西吃。

奶奶找来的时候,一把拽起,用十分严厉的语气训斥道:“今天晚上不能出来玩,咋就那么不听话,快回家,快点。”

长大以后,杏儿听奶奶讲自己小时候的这件事,渐渐明白:那天是鬼节,有忌讳。天黑不能出门,有人叫你,也不能答应。

可昨天晚上,在梦里,杏儿恍恍惚惚回到了贪玩的那个下午。

和小狗狗玩了一会,它就回家了。周围乌漆麻黑一片,杏儿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大声叫奶奶,也没有得到回应,蹲在街上委屈地哇哇大哭。

忽然,好像回到了现在的家里。似睡非睡地躺在床上,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拔凉拔凉的。床前好像有个声音:跟我走吧。

杏儿猛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鬼节的晚上,有人叫,不能答应。

便没理那个声音。

今天醒来,难受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想起这个事,想着和相公聊聊但又觉得不妥。

咬咬牙,本着说破无毒的原则,杏儿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相公听,权当是排毒了。

“鬼节的时候,是这样的,听见喊你,不能答应。”伍世崖搂紧身边的小媳妇,接着说道:“不害怕,杏儿,晚上我就在你旁边,牛鬼蛇神,我们都不用怕,我保护你。”

“嗯嗯。”

杏儿低头埋进相公的胸膛,柔声应下。

说是不怕,伍世崖也只是给媳妇儿壮胆子而已。

夜深了,杏儿和如意都已经呼呼睡着了。

伍世崖想起媳妇讲的噩梦,翻来覆去睡不着,尤其是那句“跟我走吧”吓得他不敢闭眼。

人高马大的汉子什么也不害怕,还是害怕虚无缥缈的鬼。

实在不敢睡,又因为担心媳妇儿的风寒不知何时痊愈,伍世崖已经起了好几次夜。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圆,亮堂堂的。

院子里,伍世崖披着薄衣,望着明亮的月亮,心里渐渐静了下来。

“祈求老天,杏儿的风寒快一点好起来,我愿意代替她受所有的苦。”

对着月亮说完祈愿,伍世崖回屋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俩人掉换了过来。

杏儿精神抖擞,伍世崖则病病怏怏的,情况甚至比昨天的杏儿还要严重。

“你发烧了。”杏儿摸着相公滚烫的额头,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愣了一下,杏儿便麻利地起床了。

先赶紧冲好昨天自己一直在喝的生姜泡水,喂他喝下。

然后急匆匆用温水打湿了布条敷在相公的额头。

最后,把如意送到了村外东河边的奶奶家。

都安排好,杏儿回到家里,想着马上带相公去镇子上的医馆看看。

“相公,好点了吗?”

“咳咳咳,杏儿,我好难受,肯定是昨天起夜受凉了。”

一摸,相公的脸还有手掌还是热乎乎的,杏儿拿着湿布一遍遍擦,给他降温。

“吃过早饭,我带你去镇子看大夫去。”

“我不想吃饭,你吃吧,吃完我们就去。”

“乖乖听话,多少吃一点,我这就去做,你把这碗姜水喝了。”

说着,杏儿端起身边的碗,扶他起身,伺候着喝下。

伍世崖喝过两大碗姜水,出了一点汗,还是感觉晕乎乎的。

强撑眼皮去了茅厕,回来感觉脑袋清醒八九分,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白粥和油饼,也来了胃口。

“来来来,相公坐下,热乎乎吃完,我们就去镇子抓药看病。”

“我不喜欢喝药,太苦了。”生了病的伍世崖像极了小娃娃,喜欢和媳妇儿撒娇。

看相公撅着嘴,手里拿着的油饼还有半圈他的牙印,莫名可爱。杏儿用哄如意的口气和他说:“好好好,我们不喝药。让大夫看看,就回来。”

“嗯嗯。”温柔的伍世崖乖巧点头。

村子到镇子也就一刻钟的路程,杏儿担心他晃晃悠悠地走路再摔倒了,就馋着他,慢慢挪,便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到医馆时,已经有几人抓完药离开,正好轮到伍世崖。

“哪里不舒服呀?”

看病的是一个极精神的高个老头,一边给伍世崖把脉,一边缓缓问。

诊断完,大夫问伍世崖选吃药还是选扎针。

因为怕苦,又听大夫说扎针好得快,伍世崖坚定地选择了扎针。

可等人家大夫掏出银针时,还没有动手,伍世崖就晕了过去。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杏儿看到平时活蹦乱跳的相公一下子倒了,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既心疼又担心他的安危。

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知道他是害怕,晕针。和杏儿详细解释后,静静等待伍世崖醒来,耐心和他说清楚了扎针的安全性,做足准备后,开始治疗。

在医馆的床位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伍世崖的烧便退了。

“哈哈哈,相公你竟然害怕针。”

杏儿陪着他坐在床边,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逗他。

伍世崖没敢说自己昨天晚上还因为害怕鬼不敢睡觉,起夜好几次,才冻的发烧,听媳妇在旁边笑,只尴尬地挠头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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