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要强吻你
而今一想起来,虞楚才清楚了。
原来这么早的时候裴宴城就过分关注她了。
也有可能两个人本来就是多年的同桌,时间长了,两个人其实知道彼此不少的事情。
可以说,在中学的六年光阴里,虞楚和裴宴城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
虞楚长睫轻颤,蓦然勾起了唇角,眉目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风雪掠过,竟温柔异常。
“行了,我接受你的赔礼道歉了。”虞楚如是说道。
她其实并不是记忆很好的人,很多事情她都不放在心上,不曾回忆,所以没多久就忘却了。
但是有关于裴宴城的事情,却是例外。
分明那个时候自己对裴宴城是没有那个心思的,可是偏偏,很多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并且,于虞楚来说,记忆比裴宴城还更遥远。
虞楚自己都感觉到稀罕。
时隔多年,虞楚终于接受了少年时候裴宴城的赔礼道歉。
裴宴城问道,“那现在呢?”
虞楚偏头看他,呼啸的寒风撩起她慵懒柔顺的发丝,贴在她精致的脸颊上,这种凌乱,竟油然而生一种惊艳之感。
不管认识了虞楚多少年,不管看了她这张脸多少次,裴宴城还是会心动不已。
虞楚扬着眉梢,视线黏在裴宴城的身上,没有说话。
不过裴宴城也看明白了她的表情,人都肯跟着他回来了,心里面肯定没有气了。
两个人也没有再题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一如当初。
虞楚难得想动弹,又加上裴宴城在家,这一来二去,两个人直接打上了雪仗。
谁也不让谁。
就当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就着这雪团子给砸开了。
两人一狗闹作一团。
雪也渐渐有了削减之势,运动起来出了稍许的汗,驱散了不少的寒意,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先休息一会儿——”
虞楚累得气喘吁吁,伸手叫停。
她靠在一边,树上的积压的白雪抖落下来,簌簌作响。
眼看着就要兜头而下落在虞楚的身上,好在裴宴城手疾眼快,大步跨过来,用身子给虞楚挡下来了。
虞楚从他的怀里面的钻出头来,琉璃色的瞳孔间倒映着裴宴城的影子。
男人的发丝上,肩膀上落了一层银白,随着虞楚的动作,有稍许顺着掉在了她的皮肤上。
冰凉湿润,寒意入骨,虞楚下意识地瑟缩了身子。
“还抱这么紧干什么?”
虞楚问道。
裴宴城将她圈在怀里,不肯放开。
这么近的距离,虞楚身上馥郁的芍药香夹杂着幽冷的寒意,钻入他的鼻腔。
裴宴城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他贪婪地深呼了一口气。
他才轻声回答,“我老婆,我抱你,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虞楚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裴宴城俯下头,与虞楚距离拉近,呼吸交缠。
虞楚眸底明澈,她望着裴宴城近在咫尺的俊颜,目光从他锋利的眉骨滑下,掠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男人好看的唇瓣间。
她轻勾唇角,眸光带着钩子,她低声笑道,“干什么,我可先告诉你,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虞楚微凉的指腹刚刚停留在他的唇间,下一秒钟就被他轻衔住了指尖。
“我不介意,即便被传染了,我也甘之如饴。”
*
确实,裴宴城真的被传染了,感冒了,有些病恹恹的既视感。
早前眉宇间的锋利也因为这一场感冒削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一股颓靡阴翳。
这两天裴宴城没有去公司,就安生地待在家里面养病。
反正公司又不是没了他就不能够转动了,反正他花钱养了那么多人,也都不是吃白饭的。
头昏昏沉沉,提不起来精神。
虞楚端着药过来,就看见靠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的男人。
不用去上班,也不用去参加各种宴会,在家里面的裴宴城就套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比起西装革履的他,多了几分少年感。
“把药喝了。”
虞楚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点点烫,不过没有昨夜那般的滚烫了。
看着温度计,还有点低烧。
裴宴城睁了眼,就要探身去拿药。
虞楚伸手,递到了他的手上。
“都说了会传染给你,你还不信邪,现在信了?”
虞楚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宴城。
现在好了,裴宴城被她传染了,从昨天早上起来就有些昏沉,昨天下午开始就发了高烧,今天起来还没有完全退热。
而虞楚这个将他传染的人,倒是痊愈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家里面只有他们夫妻俩,外加一条狗,旁的人都放了假。
刘嫂也回去了,原因是元旦那天她的儿女都来了江城了,一家人要聚上一聚。
裴宴城自知理亏,也没有过多反驳,将虞楚翻出来的药就着水吃了。
虞楚也不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但是不过两天的功夫,她从完全不会稍微晋升了一点,成为了一点点会的。
“要好点了吗?”虞楚轻声问道,说着还俯下身子,同他四目相对。
裴宴城喉结上下滚了滚,稍稍别开了头,嗓音异常的沙哑,“好多了。”
他害怕把病气过给了虞楚。
虞楚还不太放心,多瞧了两眼。
她看着裴宴城,最后直接上了手。
裴宴城本来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虞楚捧住了脸,一阵阴影落下,裴宴城呼吸一滞。
他刚开口,“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虞楚的额头就贴上了他的额头,两两相抵,裴宴城可以清楚地数清楚她的眼睫有多少根。
虞楚用自己的额头给他试了试温度,然后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过她的手还捧着他的脸。
她一脸疑惑,“我知道你感冒了啊,还是我传染给你的,我就给你量量温度罢了……”
虞楚说着说着,好像反应了过来,眸色一亮,闪烁着促狭的笑意,“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是想要强吻你吧?”
裴宴城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想偏头,没得逞,因为还是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确实,他刚才确实是以为虞楚要吻他,就跟那天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