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怕长针眼
傅筝皱眉,半信半疑地目光紧锁在谢屿的脸上,从前脸上的温柔小意此时此刻全然不见。
她的声音原本就细,而今音调一高,颇为尖锐。
“同学?只是同学需要你三天两头去关心她?”
傅筝拉着谢屿的衣袖。
大家都在里面吃喝玩乐嗨翻天,这甲板上没有人来,只有傅筝和谢屿。
傅筝过来的时候早就把周围打量清楚了,确定没有人在这里。
豪华游艇漂浮在宽阔的江面上,江面波涛有些大了,夜里的风也很冷,虞楚站在那边,都觉得有些凉了。
谢屿耐心地回答着,“她只是刚来江城,人生地不熟,我就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个忙而已。”
说着,谢屿搂住了傅筝的腰,轻声哄着她,“你别胡思乱想了。”
傅筝仰头看着谢屿近在迟尺的容颜,确实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的姿态,论家世容貌,谢屿在江城也实属于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也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在觊觎着谢屿。
也难怪,那老头子一开始给虞楚定下来的未婚夫是谢屿。
至于她刚才提到的那个女人,也是傅筝最近才知道的。
自从上个月月初老爷子生日那天她头脑发热做了那种事情,谢屿就有些烦她了,也可能是真没有想到平时善解人意温柔娇弱的傅筝会那么狠,生了气。
后来的好多天,谢屿都没有去医院看她,确实是气狠了。
傅筝心里面也恼,她都小产了,却一直看不到谢屿的人影。
不过出院的那天,谢屿出现了,但对傅筝的态度上,同一开始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傅筝从来都是那种心思敏感之人,稍微有一丁点的变化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近来谢屿在家待得时间也不多,婚后的谢屿就进了谢氏工作,傅筝一直以为他是工作很忙。
但是前几天她去谢氏找他的时候,发现谢屿并不在,然后也是那一天,她的小姐妹之一发了一张照片给她。
照片的主人公之一是谢屿,而另外一位主人公是个极其漂亮但容貌陌生的女人,光从照片看来,两个人谈得似乎不错。
当即傅筝就约了那位小姐妹,装作逛街偶遇,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傅筝长睫轻颤,盯着谢屿那张俊美的脸颊,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谢屿捏着她的手,动作很轻,似乎是安抚。
傅筝眸光一动,伸手环住了谢屿的腰,埋在他的胸口。
“阿屿,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你不要我了。”
傅筝贝齿轻咬着下唇,刹那间脸上咄咄逼人的姿态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眼梢飘着薄红,长睫略略湿润,眼眶中有晶莹剔透的泪光在闪烁着。
美眸清澈,泪花打着转,似乎下一秒中就会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确实我见犹怜。
她又生得漂亮,又会找角度,知道自己哪种模样最能够博得男人的怜惜。
这是她惯会的把戏,也是谢屿最吃的把戏。
看着傅筝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谢屿心里面的不悦转瞬即逝,涌现出来丝丝怜惜。
他动作轻柔地顺着她细软的发丝。
傅筝没有松手,相反地是抱得更紧,她从谢屿的怀中仰起头来,脸上有两行清泪落下,此时正挂在下颌处。
“前段时间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傅筝声线轻柔,又带着浓浓的委屈的哭腔,却又不叫人听来心生厌烦。
此时此刻,她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这件事也是我过于敏感了,我当然相信你。”
谢屿抱着她,温香软玉,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他指腹略过她的下颌,动作很是温柔,给她擦拭着那滴悬挂着的泪珠。
“嗯。”
谢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淡淡应了一声。
傅筝垂眸,继续说着,“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我太害怕你不喜欢我了,我也害怕别的女人把你抢走。”
谢屿显然对于傅筝的话很是受用,俨然已经把她刚才那疑神疑鬼的模样给抛在了脑后。
他捧起傅筝的脸,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我不会不喜欢你。”
得了谢屿这句话,傅筝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屿,还有一周,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说过,会给我最盛大的,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婚礼。”
这一说,虞楚才想起来,是啊,快办婚礼了呢。
今天二十七,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再往后划拉一周,初六的那天就是谢屿和傅筝的婚礼了。
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请柬早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发了出去。
“我当然记得,你也会是最美的新娘。”
傅筝勾起了唇角,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倏尔一笑,明眸善睐,尤为动人。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在甲板上吻得难分难舍。
虞楚:“……”
不看了,不看了,怕长针眼。
还是一道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是谢屿来了电话,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跟傅筝简单地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甲板,竟然连靠在一边的虞楚都没有看见。
虞楚双手环胸,靠在一边。
好像确实有瓜。
她美眸微眯,瞧着谢屿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有猫似乎是想要偷腥。
虞楚又转头,瞥了眼甲板那边的方向,冷笑一声。
看来,抢来的东西,也终归是不放心的。
不过,虞楚也不同情她,甚至是想抚掌大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也不知道傅筝当初抢谢屿的时候,有没有料到也会有一天,有人会跟她抢谢屿呢。
酒意有点上头,脸上还有些发烫的感觉,虞楚直起了身子,提了提裙摆,踩着细高跟,妖妖娆娆地上了甲板。
傅筝正对着江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见后方传来的脚步声,瞬间恢复了以往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回了头。
可是,对上虞楚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的时候,脸上刚挂上来的笑容,蓦然一僵。
这要哭不笑的样子,真是难看。
虞楚心里面很是嫌弃。
既然来人是虞楚,傅筝也没有必要挂着那副假笑。
她看着虞楚,“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