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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离婚(上)

纵然处理及时,白婳的背部到底也回不到过去的完美无瑕了。

巴掌大的面积,痕迹也并不是很明显,这已经比预期的好了很多,顾昭苏松了口气,有心宽慰白婳,但思及她那日的表现,又踌躇不敢开口。

那天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到达,行凶者被警察带走,秦崇则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听医生说完会留下痕迹,白婳的脸色就阴沉沉的,趴在床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顾昭苏坐去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却不等他安慰的话说出口,白婳便慢慢抬起头看向了秦崇,那是怎样一种阴骘可怕的目光。

连顾昭苏都被震住,一时间僵住。

秦崇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瑟缩着竟不敢回望。

嘴巴嚅动几下未发出声音来,内心却在惊恐崩溃大哭大喊,‘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看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看我,求求你’。

“婳、、婳婳,我,我去派出所看看什么情况。”最后秦崇留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

慌忙逃出病房,逃离开她的目光,秦崇才慢慢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站在走廊上,无力的靠上墙壁,抬起双手把脸埋了进去。

根本忘不掉,根本逃不了。哪怕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哪怕闭上眼睛,都如芒在背。

阴骘的、森冷的眼眸,厌恶的、增恨的情绪,像一滩带有腐蚀性的沼泽一点点把他吞没。

阴凉潮湿的沼泽泥泞从足一点点向上覆盖,大腿,腹部,胸膛,一点点变凉。颈部,鼻腔,呼吸一点点被夺走。直到连头顶都被淹没,窒息感如阴冷的蛇缠上他的心脏,收缩着缠绕着勒的生疼,沼泽泥在心房心室的血管里流动着,些微的腐蚀性慢慢从内部摧毁着他的心脏。

不要这样看我,我宁可你拿把刀捅进我的心脏,也好过你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

派出所那边很轻易的就撬开了行凶者的嘴,问出了她的身份和动机。

原来她过去是秦氏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爱慕自己公司的大boss秦崇,期待着灰姑娘和白马王子那样的爱情,坚信秦崇是她的真命天子。

白婳和秦崇结婚后,她还是执迷不悟,一心觉得白婳是阻拦在她和真爱之间的恶毒女配,不要脸的小三。之后更是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被从公司开除。

直到这时她都没有醒悟过来,甚至神经质的认为,秦崇只是暂时被白婳美丽的皮囊迷惑了,只要毁掉白婳的脸,他就会清醒过来爱上她。

所以守在秦氏楼下,等待时机。

这些话被转述给白婳时,她神色也是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

白婳并没有住院,也没有回秦家。这几天都住在她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里。

顾昭苏自然和她住在一起,也更方便照顾她。

秦崇找来的时候,是顾昭苏开的门。

温润如玉的男人穿着一身家居服外面套着一个浅色围裙,一看就是急匆匆从厨房里出来的,微微躬下腰来在鞋柜里找出一双给客人替换的拖鞋。

秦崇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正在被主人接待的客人,一个外人。

往屋子里瞧,一眼可以望到客厅里,正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翘着腿一晃一晃地看着电视的女孩儿。

她面前还摆着一个果盘儿,里面放着的都是她爱吃的各色水果,每一块上都插着根牙签儿,处理的漂亮干净又整洁,吃的时候连手都不会脏到。

门口儿来人了,她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上一眼,漠不关心,毫不在乎。

这套房子白婳过去没怎么住过,就这几天时间里就沾染上不少她的痕迹。

餐桌上,茶几上雅致的花瓶和插花,地上精美的地毯和沙发上摆着的小毯子,她喜欢的各色零食,饮料,水果。她总是这样,不管去哪里,不管呆多久,都一定要把环境改造成自己喜欢的,霸道嚣张的永远要别人去适应她配合她。

秦崇慢慢走到白婳身边,目光却在接触的一瞬间便黏在了她的身上,一刻也舍不得挪走。好几天没见着人了,他真的很想她。

“婳婳”,他小声叫着她。

秦崇蹲在沙发边,小心觑着她脸上的神色,见她神色淡淡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中忐忑难安。

“你背上,还疼吗?”

女孩儿似才发现旁边有人,捏着牙签的手顿了顿,又把水果放回果盘,直视面前电视的头缓缓侧了过来,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的翕动颤巍巍的,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待蝴蝶飞到最高处,那琥珀色眼睛里所有的散漫冷淡便全然倾泻出来。

秦崇脸上讨好的笑有点撑不住了,脸上神色一点一点暗淡下来,到最后变成了全然的乞求。

他向来挺拔不屈的脊梁被折断,坚硬的膝盖也弯曲下来,始终坚守的原则底线一推再推,所有的傲气尊严都被践踏。

他主动把自己低落到尘埃里,仰望着面前被自己捧着高高在上的人儿。

“离婚吧。”

可是,他心爱的人儿啊,他珍惜呵护小心翼翼放进心中的人儿啊,毫不留情把自己全身踩烂在淤泥里,肆无忌惮在自己心里横冲直撞,搞得一颗心破破烂烂肮脏难看,又不屑一顾的想要把自己抛弃。

她怎么忍心这样待他?

“对,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秦崇彻底跪了下来,把自己放在一个无比卑微低下的位置,仰望着白婳,俊美的面容上具是哀求讨好。

很快,他不知又想到些什么,眼眸里带着些狂热之色,像坠水之人找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拉过白婳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用力抽向自己的面颊。

很快冷白莹润的肌肤红肿起来,几个巴掌印明显的印在他的脸上,他竟很高兴般,讨好的看着白婳,“你罚我,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要不,你也拿硫酸泼我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秦崇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对方能夸一夸他,赞同他的主意。

白婳到确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笑了出来,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不是什么好话,“秦崇啊秦崇,你现在可是比路边的狗都要贱了。”

男人脸色苍白些许,红色的痕迹印在他脸上到显露出几分破碎感来,却强撑着努力抬着头,让面前人得以轻松欣赏他的狼狈和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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