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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16节

花兮正色道:“你的剑,你还要用,你给我做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不是胡闹。”玉良嗓音低沉,“小师姐,你拿着。”

花兮:“我不拿。”

仙剑大多认主,其他人想要用剑,需要经过一个认可仪式,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将剑由主人亲手、主动交给另一个人。

玉良目光多了几分黯然,坚持着把剑递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一步不退。

花兮噗嗤一声,莞尔一笑:“玉良啊。”

玉良望着她良久,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当年,你也是这样把剑给我的。”

作者有话说:

系系有话说:今天!!墙裂安利基友画七的奇幻甜文!!!炒鸡好看!都要去看哦!

《和男主同归于尽后》/画七

薛妤少时身份尊贵,是邺都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后来,她在六界审判台诸多死囚中,一眼挑中了奄奄一息,全身仙骨被剔除的松珩。

谁也想不到,那位被小公主随手一指,手脚筋齐断,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后面能咬着牙,吞着血,凭借着手中的剑,一步步往上爬,王侯、道君、宗主,直至登顶仙界君主之位。

薛妤总认为,人心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她数千年如一日地捂着松珩这块石头,结果没等到他半点温情,反而等来了他带兵踏平邺都,迎回受难白月光的消息。

松珩大胜归来,天宫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主殿内,他脱下盔甲,执着染血的佩剑,对薛妤道:“此事非我之愿,乃不得已而为之。”

那夜,薛妤将自己燃成了一团烈火,以惨烈的近乎神魂俱碎的方式与松珩同归于尽。

谁知,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同时回到了千年之前。

彼时,年少的松珩如濒死的小兽,浑身上下都是鞭痕,气息奄奄地倒在审判台上,几乎只剩一口气。

这一次,薛妤高居首位,视线在松珩身上滑过,半点不带停留。

半晌,她伸出青葱一样的指尖,点了点松珩身边同样才受过罚,如狼崽子一样凶狠的少年,朱唇点点:“我要他。”

小剧场:

溯侑是极恶之鬼,他生来*T 被至亲抛弃,受人冷眼,唾骂,却拥有着最顽强的根系,以及最令人艳羡的天赋。他年少成名,走上歧路,手染血污,作恶多端,最终被斩断筋脉,废除修为,压上六界审判台。

他以为自己命尽于此,却没想到,审判台之上,六张道椅之中,有一人伸出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他一下。

救他的人,邺都皇太女,薛妤。

她命人接好他的筋骨,给他用最好的药,她教他权谋之术,将他培养成心腹之臣。

溯侑从一个人人憎厌的恶鬼,变成了世人眼中风光霁月,深不可测的侑公子。

终有一回,六界盛会上,溯侑与同样风头盛极的松珩对撞上。

对阵台上,溯侑再一次化身恶鬼,他拖着残破的羽翼,戾气滔天,不紧不慢地碾碎了松珩朝薛妤伸出的指骨,眼里流露的阴翳和占有欲浓得惊人。

第13章 山有木兮

花兮心里叹气,正要妥协,就听到小白在屋外像是要死了似的疯狂嚎叫:“嗷嗷嗷嗷嗷嗷嗷——”

花兮有了由头,立刻绕过玉良,跳下地道:“小白?”

打开门,原来是小白闻到了花兮的气味,认定她在屋内,想闯进来,但两个天兵恪尽职守,坚决不让它进,它四足着地比人都高,却不敢硬闯,只在屋外大叫不止。

花兮对两人示意道:“好了好了,放它进来吧。”

两人回头看玉良,见将军点头,这才放行。

小白立刻冲过来黏在花兮身上撒娇,用粗粝的舌头到处舔她,花兮嫌弃它口水,拼命挡着它的嘴道:“不要舔了不要舔了!”

葫芦站起身:“小师姐,你说的事情,虽然很重要,但并非很紧急,你好容易回来了,不如在我这吃吃喝喝,休息一阵子,等万事妥帖,再计划也不迟。”

这话花兮倒是赞同,索性让葫芦给她开了一处偏殿,暂时多住几天。

萧九辰的三清殿太过冷清,而葫芦的奏善殿又太过热闹了。

花兮才住了几天,每天的访客跟流水一样,葫芦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许许多多的儿子,时不时来恭敬地探望她,还给她送上四海八荒的礼物。

每次探望,还要颇有礼节地拱手喊她“姑姑”,同时拖出自己身后比花兮还要大上一轮的青年,让他跪下来给姑奶奶磕头。

花兮:“……大孙子,使不得使不得。”

其实是使得的,年纪归年纪,辈分归辈分,她是葫芦货真价实的亲师姐,自然担得起一声“姑姑”……或者“姑奶奶”。

花兮被人从早到晚的喊,喊出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老得都快入土为安了。

被各路人马认亲的间隙,她原本想抽个空,将宝葫芦里关押的弯刀男人好好审问一番。

谁知道找到稚京,才发现宝葫芦里的人竟然不翼而飞!

花兮不信邪:“人关在葫芦里面,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稚京埋着头缩在床上,一掀被子一股扑鼻的酒气,小脸*T 圆澄澄晕乎乎的:“啊——?什么人?……哟,小美人~”

花兮:“……你是不是又偷酒了!!我非要你爷爷打你屁股不可!”

稚京是她名正言顺的孙辈,她再生气也不能跟小辈动手,于是怒气冲冲杀去找葫芦。

葫芦这才发现自己的法宝居然被孙子偷了,他忙着打麻将,居然没发现。

葫芦一边搓牌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法器居然还能吸人?我平时都把它当聚宝盆,吸吸财气而已,如果什么厉害角色都能吸进去,那岂不是无敌了??……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简直上梁不正下梁歪!

花兮气得头疼:“你平时是半点正事儿也不干啊?白瞎了那么好的法器,要是师父在指定要说你。还有你大孙子小小年纪偷酒喝,也不管一管?!”

葫芦沉默了半晌,趁机丢了张三条出去,嗫嚅道:“小师姐,你说的是……哪个孙子?”

“稚京啊。”

“稚京……”葫芦摸了张红中,顿时眉开眼笑,“是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乖娃娃?”

花兮:“……你个没用的爷爷。”

除此以外,她还终于搞清楚,为何葫芦这么能生。

因为他虽然在天界,只是一个过早发福肚皮滚圆的废物神仙,但在人间,他顶了一个赫赫有名的神祇——财神。

三千凡世,哪里的百姓都在求财,当官的求财做生意的求财,男女老少都求财,烟火旺贡品多,神庙遍地开花,神像到处都是,因此葫芦也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财富,成了货真价实的财神爷。

花兮对此颇为不解:“凡人供奉你,你知道吗?你会降财给他们吗?”

葫芦道:“其实,理论上,我是知道的。”

他有一面水镜,水镜中能看到供奉他最为心诚的信徒,还有一本名册,名册上记载着三千红尘中最穷苦最不幸的凡人。

可惜的是,那个水镜不知道被他塞到哪里去了,那本名册更是不知所踪。在他记忆中,几万年都没有管过人间财事。

花兮无语道:“……所以,拜你和不拜你,根本没区别嘛?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信你?”

葫芦摸着滚圆的肚子沉思了好几天,终于得出了答案,对花兮道:“你知道所有人都在供奉我,而有些穷人,命里本来就是要发财的,他们一夜暴富,便以为是我的功劳,四处宣扬,那些供奉了我却没发财的人呢,听到以后,就以为我显灵了,觉得自己供奉的还不够心诚,于是愈发争先恐后地给我上香。”

花兮道:“信财神的不得财,倒是让财神发了财。这倒是有趣得很。”

财神爷名不虚传,花兮在奏善殿逛了几天几夜,都没逛到尽头,一个园林接着一个园林,一座宫殿接着一座宫殿,到处都是整栋整栋的仓库,里面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晃花了人眼。

葫芦成天都在打麻将,从来都不赢钱,但他也乐呵呵的,反正钱也输*T 不完,所以整个九重天有闲暇的神仙都爱找他打麻将,顺便捞点金子回去。

花兮叹为观止,忍不住上桌打了几圈。

她原本就手气好,葫芦还殷勤得给她喂牌,喂得她把把胡牌,像旋风一样吸金,荷包装得鼓鼓的,元宝都快挤得炸开了。

玉良身为将领,忙于战事,只能偶尔过来看望花兮。

每次一来,看到花兮激情打牌,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葫芦,似乎觉得他带坏了小师姐。

葫芦严正抗议:“打打牌娱乐身心嘛,小师姐,你要是缺钱,就拿着我的乾坤袋去仓库随便装,珊瑚珍珠翡翠白玉,想拿什么拿什么,不必告诉我。”

花兮十分感动,觉得有了葫芦,自己未来几十万年内都不必搞钱了。

玉良不喜葫芦的奢靡风气,领着花兮去参观他的练兵场。

一进场,所有穿着短打粗衫一头热汗互相对练的天兵,统统停下了动作,整齐划一地转向玉良,声如洪钟:“参见元信将军!”

玉良面无表情,冷冷道:“这位是我师姐。”

众人都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他们大多不到三万岁,似乎在琢磨花兮这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是大将军的师姐,大将军师出清净道又哪里多了个师姐出来。

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又声音浑厚地齐声道:“参见师姑。”

玉良冷喝道:“继续练!”

众人立刻提起兵器,埋头苦打。

花兮很新奇地看着玉良这副将军派头,盯着他笑眯眯地看。

玉良受不住她的目光,耳朵瞬间红成一片,侧身低声讨饶:“不这样的话,镇不住新兵。”

花兮一身鲜艳的小红袄,眼睛弯弯:“我懂,我懂。”

她不愿用玉良的剑,便从剑架上随意挑了把无名木剑,拎着跳上了比武台。

比起打牌,花兮还是更喜欢跟人干架,好久没拿到剑了,她简直兴奋得热血沸腾,剑尖指地,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玉良:“你陪我打吗?”

玉良从善如流地从剑架上随手取了一把练习用的木剑,翻上比武台,单手脱去身上银光闪闪的甲胄,丢到一边,对上她的视线,唇角竟然带上一丝腼腆羞涩的笑:“现在看到小师姐,依然觉得打不过。”

花兮乐了:“那让我当大将军吧。”

说完,足尖一点,提剑就冲了上去。

两人打了上百个回合,花兮舞剑一向极为漂亮,剑光似雪,动作利落干净,四肢纤细修长,红衣飘飘轻盈如翻飞的蝶影。

玉良确实是在说笑,他修为比花兮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三万年战场厮杀,身上早就带了历经沙场沉淀下来的气质,用剑矜持沉稳,动作简练低调,只是立在原地,轻轻侧转身子,木剑在手腕翻转,左右格挡,轻松写意,一连串剑刃相击的声音铛铛响起,竟然悦耳动人。

刀光剑影间,他眼中似乎一直含笑。

打到差不多的时候,玉良轻轻一剑将花兮击退,而后,主动*T 丢下木剑,退后三步,抱拳道:“是玉良输了。”

花兮知道他放水放出了整个东海,笑嘻嘻道:“好嘛,现在我是花将军了!”

其他新兵跃跃欲试,花兮又他们打了几轮,那些新兵对她颇为好奇,拱手笑称来向花将军来讨教了。

他们大多三千岁到五千岁,花兮不足六百岁,在他们中间显得格外幼齿,像个小朋友,但还跟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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