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20节
婉婉有点想不通,“两个不熟的人在一起,不觉得尴尬吗?”
这种事上,郁司宁也算是过来人,见婉婉一脸无知求解的样子,她饱含深意的说了句:“尴尬什么,能做的事儿可多了!”
她性子直,什么事儿也都不瞒着婉婉,于是大大方方的从头到尾说了她和翊王在一起这三个时辰里发生的所有事。
骑马射箭,谈天说地,这些婉婉觉得,她和她的好姐们在一起一样也能做,有什么好特别的?
直到司宁说到最后,小姑娘檀口微张,震惊道:“什么,亲……亲了!”
郁司宁每每回忆起那日之事还心口还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她抓着婉婉的手,让她感受她心口的怦跳,“你和我在一起,也会心跳吗?”
婉婉摇摇头,复而又点头,是有心跳的,只是没有跳的这样快……
郁司宁告诉她,“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喜欢,可喜欢就可以这样不守礼法了吗?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翊王不是善类,她对司宁与他的接触一直持有担忧,如今看来,他的确是个不守规矩的登徒子没错了。
婉婉刚在心里暗暗下了这样的定论,紧接着郁司宁便有意道:“是我主动亲的他!”
婉婉……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高湛: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本王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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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骂人的话一股脑全部都哽在了喉咙里。
郁司宁见婉婉似乎不太舒服,坐起来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婉婉摇头说没事,只是原本替好姐妹出头的话,一时都咽回去她有点不消化。
“你主动亲他?”婉婉简直要惊掉下巴。
郁司宁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
她不认为喜欢一个人,亲他有什么错,她又没杀人放火,怎么管得那么多!
“喜欢一个人,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
司宁没了母亲,有些女儿家的心思,她也只能和姐妹说。
不知道为什么,婉婉的脸颊红得似火烧得一样,司宁原本只是想要说一说她的心事,可见到婉婉比她还害羞。
她笑嘻嘻的捧着婉婉的脸颊,打趣道:“你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做坏事的是你呢!”
婉婉别过脸不让司宁看,恼凶成怒的嗔怪她“不知羞!”
自己不知羞还来带坏她,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梦中旖旎,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
只是她从来都是被亲的那个,面对眼前这位主动出击的女英雄,婉婉有点崇拜,也心生几分好奇。
于是她向她最好的姐妹发灵魂拷问。
“亲人是什么感觉,咬来咬去很刺激吗?”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刺激还能理解成为什么。
郁司宁对婉婉的疑问半知半解,刺激肯定是刺激的,可为什么是咬?
她不理解。
婉婉有点懵:“难道不是咬吗?”
她梦里男子对她的吻,大抵和她吃肉肉,咬来咬去没什么区别,区别只差被咬碎,然后再吞进肚子里……
所以她才会发出这样的灵魂拷问,为什么都喜欢咬人?咬人真的很爽吗?
她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对这件事很是痴迷,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打心里抵触。
郁司宁不知婉婉脑袋中的想法,婉婉比她小一岁,她便以为是婉婉对这种事懵懵懂懂的,误会了什么。
她抓起婉婉榻上的布娃娃,亲身示范,撅起嘴,对着布娃娃的嘴,“啵”的亲一口。
以此来演示,她和心仪之人当时就是这样亲的。
婉婉眨巴眨巴眼睛,她知道啊,她亲衣妈妈也是这样亲的,她小时候亲爹爹和哥哥,也是这样亲的啊。
只是她亲的都是他们的脸颊,可是亲嘴嘴……
婉婉下意识摸了摸她可怜的唇瓣,原来亲嘴嘴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其实还可以蜻蜓点水般的,软软糯糯的触碰在一起。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被咬……
郁司宁见婉婉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恨不能自己凑上去亲她一口,可她想她要守住自己的嘴巴,决不可以这样随便的去亲别人,就是婉婉也不行。
她起初也只是想要成功的解释一下什么是亲亲,后来她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若婉婉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亲吻是咬,而没有得到正确纠正的话,日后与丈夫成婚,洞房花烛之时,她向新婚夫君下了口……
郁司宁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心疼婉婉。
于是她竖起她的两个大拇指按在一起,认真的解释,“是唇齿相依,不是相咬。”
“怎么样,明白了吗?”
婉婉其实早就懂了,只是她不理解,为什么她是被咬的。
而且她好想要咬回去!
“那如果被咬,可不可以咬回去呢?”
司宁觉得婉婉这个问题倒是很值得思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司宁的父亲郁将军经常说得话,只不过郁将军说得是边关战事,并非是两片嘴唇之间的官司。
“被咬很疼的!”婉婉强调补充。
郁司宁觉得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被欺负。
于是她气冲冲道:“那当然要咬回去!”
得到了最好姐妹的赞同与支持,婉婉觉得充满信心,她呲了呲小虎牙,暗暗下定决心,若再梦见,她就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狠狠讨回来!
此时翊王府,正和郁将军商讨雍州之事的男子莫名其妙的眼眉跳了跳。
祁沨凑过去在耳侧小声说了什么,男子轻“嗯”了声。
祁沨退下去,高湛示意郁将军继续说。
郁将军其实也没啥说的了,雍州王屯兵谋反,敢造反,领兵干他就完了。
至于谁来领兵,这还要看圣上的意思,他们说了也不算。
置于今日,他的确心中还有一事要问。
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身材魁梧,眉目冲关,站在殿中如一座山,可即便是这样,面对坐在上首的年轻的男子,说起话来,也还是有几分斟酌考量。
他略颔首,说了个与政事无关的事儿。
“听闻殿下心中有一心仪姑娘?”
他一个武将,说起战略兵法头头是道。换到女儿家的婚事,老父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男子笔尖微顿,前些日子长公主屡派人来问他颐园那日可有他喜欢的女子,他眼下并无成婚打算,搪塞了几次未果,后来问得烦了,便随口说了句,“有。”
可这与他何干?
他最不喜欢别人盘他的问私事,特别是这方面的事。
男子落了笔,眉眼淡漠的看向下首而立的八卦将军。
丝毫不留情面道:“郁将军,这不该是你关心的事。”
郁将军被怼得一梗,好在这殿里并无旁人,不然这面子怕是要碎一地,捡都捡不回来。
可他就是再拽,也是看上了他的女儿,他这个做爹的,因何就不能过问了?
老将军心里不爽极了。
这要不是看在他是翊王,他是臣下,他惹不起的份上,想他堂堂定国公一等世袭大将军,女儿嫁人,他拿捏女婿还不跟拿捏小蒜似的?
殿里一片寂静,男子继续看着公文,殿内燃着淡淡菩提香。
老将军自我安慰,自我开解了翻,哈腰一块一块的将碎了一地的面子拾起来,收好。
自始至终,男子都未再看他一眼。
算了,他还是回家问闺女去吧。
临走时郁将军趁其不备,狠狠瞪了上首一眼,暗暗腹诽,“女儿看上的这都什么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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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宣平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婉婉以为她还需要在大禹寺住上几日才能回去,可谁成想宣平伯府的官司,一日内就草草了事了。
容怀娟洗脱了自己的冤屈,乔闻章的死成了一桩悬案,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其中真相有待考证。
伯爵夫人不服,当堂哭晕去也未能有所改变,回去后便一病不起。
倒是容怀娟逢人便哭诉喊冤,将自己活脱脱塑造成了受害者还顺带彻底掌管了整个伯爵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