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个全尸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五次，第十次……
这小半个月来的日日夜夜，慕柯从不放过她，不管她如何哀求，慕柯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不知道慕柯为什么要惩罚她，做错事，也该有个原因才对。
萧星瑶更不知道为什么，慕柯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有发泄不完的狠劲。
她只觉得每一次睁眼都是他的脸，每一次都被他撞得晕过去，又被他狠狠撞得醒过来。
反正他总在做事，她总在承受这种事带来的痛苦。
这种羞辱，是萧星瑶怎么也没想到过的，她恨不得去死，死了反倒轻松了。
她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羞辱？
慕柯为什么要用这样龌龊又肮脏的事情来惩罚她！
女孩哭成泪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捏住发簪，冲白皙的脖颈刺下去。
上次自杀不成，这次慕柯更不可能让她成功。
他的鞭子圈住她的手腕，连带着人都狠狠摔在地上。
脖子划出出一道口子，血一股股往外冒。
萧星瑶趴在地上，昂着头看他。
慕柯眯了眯眼睛：“想死？”
萧星瑶眼泪滑落，声音淡然、了无生气：“请王爷…成全。”
慕柯冷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
男人转身走了，萧星瑶就这么在地上趴着。
到了晚上，他没来，她并没有觉得轻松。
下半身痛得她动都动不了，脖子更疼得她没了知觉。
就这么干坐着到天亮，阿青和阿秀进来请安，说王爷要带王妃去一个地方。
萧星瑶害怕，但她又不能不去。
跟着阿秀和阿青坐上马车，忍着剧痛和不适，晃晃悠悠达到目的地。
阿青掀开帘子，把手伸过去，接她下来。
萧星瑶跟着她一起走，来到一个很大的帐篷里，慕柯在黑木椅上坐着，像个高高在上的王，左右两边是他的兄弟还有些不认识的大胡子，应该是他的将领。
女孩进去，跟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她是那么柔，是那么美，那么水灵。
一身嫩黄色中原长衫，头上只有一根簪子，没用奢华的装饰，都显得那么美。
有些美人，是天生的，不管是骨相还是皮相，都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脖子上是一圈白布。
她先给慕柯请安：“臣妾参见王爷。”
声音淡然，本该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如今就像死水一般没有调子，像身处在绝望中，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一般。
慕柯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萧星瑶也不介意被冷落，等她入座，众兄弟和将领起身给她请安。
萧星瑶微微弯腰算是回礼。
她不知道慕柯想做什么，要她来军营干什么，但这里有风有沙，又干得很，萧星瑶很不习惯也不喜欢。
慕柯冷着脸，冲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双手抱拳放在头顶，请了安后走到帐篷门口，吹了一声口哨。
萧星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知道慕柯现在正在气头上，表情冷得要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一个男人，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快？
女孩转身，只见远处一圈栅栏围着的空地里，突然跳进来一匹黑马，还有人在马尾巴那里做些什么。
等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一匹黑马和一个骑马的，马后面还栓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远远看去，身材窈窕纤细，不像西域人，黑色长发散乱的披着，看不清面貌长相，但能感受到她的恐惧。
眼上蒙着白布，嘴里也被绑着布条，双手被捆在一起，红色纱裙在身上挂着。
那骑马的人夹了下马肚子，又狠狠抽一鞭，马匹吃痛奔跑起来。
身后拴着的女子肯定跟不上，直接被马拖在地上跑，时不时撞到凸起的石头，女子会被撞得飞起来，再重重摔在地上。
不说摔得疼不疼，就是皮肤在地上摩擦，疼都疼死了。
地上都是砂石，流血的伤口上再沾上石子，摔下来的时候石子肯定会扎进已经烂掉了的肉里，想想都疼。
萧星瑶看得脸都白了，浑身发抖。
可在场的人却都笑着，权当看了热闹。
萧星瑶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正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脑子里生起。
翠翠呢？
她四下看了看，今天翠翠依然没在，眼泪瞬间涌出眼眶，看向慕柯：“王爷，翠翠呢？”
那人不会是翠翠吧？
虽然身形不太像，但因为距离远，她看得也未必真切。
萧星瑶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踉跄着走到门口，趴在门框上，人都差点儿摔出去，要不是阿青和阿秀抓着，早趴地上了。
她回头，眼泪流个不停：“翠翠呢？嗯？翠翠呢？！”
萧星瑶实在着急，这几天一直没见翠翠，她以为翠翠跟阿秀出去玩了。
可现在翠翠不在，阿秀在，既然这样，那翠翠去哪里了？
看到马匹后的那个女子之后，她整个人都快晕过去，心被提到嗓子眼儿，俊脸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惹人心疼。
慕椴实在看不下去，走到她跟前：“王嫂不必着急，那人不是你的婢女。”
萧星瑶不信他，往后退了一步，又踉跄着往慕柯那边走，快走到跟前的时候腿一软跪在地上，闷闷地一声响，听着都疼。
慕柯的心更疼。
“王爷……”萧星瑶面无表情，眼泪流着泪得抬起头：“翠翠……呢？”
慕柯皱皱眉，冲外面一挥手，翠翠被人带上来。
嘴上蒙着块布，双手被绑着，看到萧星瑶之后笑着哭起来，冲她直摇头，尽力笑出好看的模样，示意她放心。
萧星瑶的心并没有轻松多少，如果那个人不是翠翠，想必也是中原来的人。
不然慕柯不会故意让自己看的。
目前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除了翠翠，就是陪嫁的那十八个美女了。
难道……难道马后面的那个女子，是陪嫁的十八个人中的一个？
萧星瑶想走到翠翠那边去，可刚站起来，面前就有个大胡子将军，把剑拦在她跟前了：“王妃还是别过去的好。”
萧星瑶脸色惨白，看了一眼翠翠，她摇摇头又笑着，示意自己没事，自己很好，公主不要担心。
女孩又斜着眼睛看向训练场，被马带飞的那个女子估计早已死透了。
但身子还一次次被甩起又狠狠摔下，人都死了，何必呢？
萧星瑶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放了她吧，人，都死了……”
慕柯眯了眯眼：“你认得？”
萧星瑶摇头，声音淡的没有感情，没有灵性和温度：“王爷不过是想惩罚我，那人既不是翠翠，便是十八美人中的一个，人都死了，就别这样羞辱她了，留个全尸吧。”
惩罚她？
所有王子都瞪大了眼珠子，王兄如何喜欢王嫂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都因为王嫂跟阿爸作对了。
如今怎么又要惩罚她？
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变成这样？
而且，从王嫂出来，她的脸色就非常差，跟正在大病中一样，脖子上那个白色的布更是扎眼，想来是被利刃割烂或者被尖锐的东西刺中。
白色布条上泛着丝丝血迹。
“如果王爷不解气，臣妾可以代替她。”萧星瑶要站起来，可试了好几次，双腿发软，膝盖疼得厉害，起来又摔倒，起来又摔倒：“要杀要剐，臣妾悉听尊便，只求王爷留她个全尸。”
慕柯拧着眉，她就会来这一套，她明明知道自己舍不得她！
萧星瑶颤抖着腿站起来，头发被泪水黏在脸上，掀起眼皮看他：“或者王爷要臣妾做什么，只要您能解气，臣妾不说二话，只求您，给她留个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