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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17节

“说几句闲话怕什么,他们富贵人家做下的龌龊事还少吗,只许他们做,就不许我们说道了,哪里来的道理。”

赵月珠走出去几步,直视着王轩:“你先是诬赖于我,现在又聚众闹事,扰乱秩序,当街喧哗挑事,已经是违反了大业朝的律法,官府捉拿你下狱都是轻的。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若我真杀了人,京兆尹大人自然会捉拿我归案,现在还容不到你置喙。

退一万步,孝字大过天,你任凭母亲尸首横陈于此,被人指点,已是大不孝。赵府早已给了你安葬费用,是你心中不满足,想要借机大敲一笔,其心可诛。”

王轩被赵月珠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无法辩驳,回过神来,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恼恨,想要争辩几句。但赵月珠话赶话的,把自己噎了一个囫囵,竟是无话可说。

围观之人本就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只是听王轩叫嚣着赵月珠害死珍嫂。

但此时见赵月珠振振有词,又说得在理,众人不免开始对王轩指指点点。

赵月珠马上指挥护卫:“把尸体抬去凉棚。”

顺便警告王轩:“你若是再敢闹事,我就去报官,我相信官大人会好好处理这起案子的。毕竟我能靠着赵府这棵大树,你能依仗什么,你我都知道珍嫂之死实在蹊跷。若你还有几分为人子的孝心就该好好配合官府查找真相,早日安葬了珍嫂。”

说完,赵月珠转头回了赵府,府门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众人的神色各异、心思百转。

晚间的时候,香草拍着胸脯说道:“小姐说的话真管用,听说那王轩果然不敢再闹事了,安排人处理了珍嫂的后事,也不再要死要活了。”

赵月珠扬了扬眉没有说话,王轩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只要是拿捏住了他的痛处,反而能消停。

之后几日,王轩安葬了珍嫂,却无处可去,求到了赵老夫人那里,声泪俱下,把自己说得极为可怜,而且再三保证不会找赵府的麻烦,求老夫人收留几日。

赵月珠不以为然,赵府不光给了王轩丧葬费,还给了他一笔可观的安抚费,足够他逍遥了,断然不到没处可去的地步。

但他为何这么说,就值得深究了,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背后又不知藏了些什么阴私勾当。

这日,赵月珠屋中燃上了炭盆,屋子里暖意洋洋的,与屋外的北风呼啸截然不同。

门帘被掀开,有冷风灌进来,吹得屋子中的热气漂浮了起来。

香草面色难看的走进来:“小姐,出事了。”

“王轩出事了?”赵月珠猜测道。

“王轩死了。”香草说道。

第32章 尸首

赵月珠到达凶案现场的时候,赵府里的人都来了七七八八,看见赵月珠,众人都是面露异色,心中暗忖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接连两条人命官司,而且矛头直指赵月珠,她一个闺阁千金。且不说会不会被下诏狱,名声怕是要毁个干净了。

钱氏心中鄙夷,到底还是命中带煞的,刚一回府就发生这起子事情,没得晦气。

王轩死于非命,京兆尹吴杰又一次登门,他都要怀疑这赵府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接连出事呢。

仵作验完尸,说道:“死者是与人争执后,被银簪插入后脑而死,我已经取出。”说完,把银簪展示给众人。

香草看了,吓得脸上血色尽失,这分明就是小姐的簪子,怎么就会成了凶物。

赵月敏失声惊呼:“这不是大姐姐的簪子吗,前两日我还见她戴呢。”

钱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月珠,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狡辩吗,就算失了清白,也不用下此毒手吧。且不说赵府的名声因你尽毁,你怎么对得起教养你的亲眷,不说你母亲,就是我看见你如此模样,也是心如刀绞。”

听着钱氏一番看似痛心实则称快的话语,赵月珠冷笑一声:“二婶这么快就认定我是凶手了么,凭一根簪子能证明什么,怎就不可能是我小心遗失,被人拾了去行凶,妄图嫁祸。亦或是有人图谋不轨,买通下人偷了去。”

白氏又惊又怒,惊的是赵月珠又卷入人命案,怒的是钱氏不分皂白的质问。

肃了肃神色,不甚客气道:“月珠说的不错,只是一根簪子而已,二弟妹未免有些捕风捉影,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忧心月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大义灭亲呢,说话前还是多思量才好。”

钱氏被噎了一通,当下就有些不快,忍了忍才没有马上翻脸,只是安慰自己赵月珠必然讨不了好,何必与她们母女计较。

看到赵月珠出乎意料的沉静,虽然被人拿捏住了把柄,百口莫辩,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双目湛湛,眼神温柔而坚定,瞳仁墨黑,沉静而安然。

赵老夫人不由侧目,凭心而论,她是不相信赵月珠会犯下人命官司,但显然有人不愿意放过赵月珠。

赵老夫人心中念着阿弥陀佛,面上显出一些无可奈何的模样,一副不愿做主的神情,显出自己只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侯门老太,并不愿意去管这一档子乌遭事。

赵月珠看了看赵老夫人的做派,挑唇一笑,讥讽之色溢于言表,忽而看向京兆尹,轻轻点了点头。

吴杰会意,从随身布袋中取出一小撮粉末,搓着手指撒在地上,众人一开始不以为然,不明白吴杰是在捣鼓什么。但当看见地上尸体边慢慢显现出几个脚印之后,惊得说不出话了。

有一对脚印颇大,显然不是小个子仵作的脚印,吴杰脱下了王轩的布鞋,对比了一番,和那个脚印也不符,众人又都没有走近过尸体,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的脚印。

究其原因,其实赵月珠事先让香草在王轩住的屋子地上撒了特殊的粉末,天下过小雨,地面潮湿,该粉末遇到湿气融化而无形,让人难以察觉。

又将此事告知了吴杰,交给他一袋铅石粉末,可以使脚印现形。吴杰起先还不相信,认为赵月珠一个大小姐,哪里知道的这些江湖手段,指不定是在诓自己呢,多次实验后才啧啧称妙,大赞赵月珠心思缜密、手段精妙。

众人俱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是未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场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吴杰动作。

跟随着看到脚印一步一步出了院子,走过花园,止步在了围墙下,消失在墙角。

白氏长吁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旁的一概不论,总归赵月珠能洗脱嫌疑就好,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行凶不算,还要嫁祸赵月珠,真该千刀万剐!

赵月敏却是脸色阴晴不定了半天,心里始终是不甘心,赵月珠真是好运气,都跌到谷底了还能翻盘,老天爷可是不开眼,又让她逃过一劫。

赵月敏无意之间看了一眼脚印,却是捂住嘴倒抽一口冷气。面上焦急,声音中却是透着一股子欣喜:“你们看,这里多出了半个脚印。”

众人闻声看过去,果然看见大脚印旁显现出的半个印子,方向却是朝着内院。

原本以为线索断了的吴杰,闻言就是一阵激动,忙循着脚印找了过去。

脚步越来越靠近秋水阁,赵月敏心中狂喜,只要脚印进了赵月珠的院子,那她纵使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勾结贼子害人,指不定两人还珠胎暗结,早有苟且。赵月敏眼珠子一转,难掩目光中的兴奋之色。

可她没有料到脚印走过了秋水阁,继续向前走去,赵月敏心都提了起来,前面可是她的素馨院。

果不其然,脚印停在了素馨院门口,变得有些凌乱,显然是在此处徘徊了一会。

赵月敏急得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不是我。”

钱氏也急着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有地方出错了,敏儿怎么可能与凶手有瓜葛,大人你要明查啊,区区一个脚印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想要蒙混过关。”

吴杰有些不悦,真是妇人之见,竟敢质疑自己的办案能力。

赵月珠不容他们母女二人喘息,嘴角挂着淡笑,声音如金玉击石:“二婶,凶手的脚印停在这里,二妹妹便脱不了干系了,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就是素馨院里的人偷了我的银簪子,在此处交给了凶手,然后凶手行凶杀人,伪造成是我动手。

至于是不是二妹妹的手笔,那就要听京兆尹大人的决断了。但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怕是都要去衙门走一遭了。”

赵月敏早已是泪水涟涟,吓得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她可不想去衙门,不想变成京都上流人士的笑柄。

真要进了衙门,她的名声可全都毁了,以后还怎么说亲。都是赵月珠这个小蹄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骗得京兆尹围着她转,竟还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赵毅沉着脸说道:“吴大人,此事还有许多地方值得推敲,不能一概而论,小女定然与凶手无关,只是无辜涉案,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吴杰点了点头道:“赵大人言重了,下官也愿意相信二小姐是清白的,只是二小姐身边的下人担了干系,还要随我去衙门走一遭。”

最后,吴杰带走了一院子的丫鬟妈妈。此事折腾了半天,众人都各自回屋休息。

香草服侍赵月珠用晚饭,柳绿拿着新鲜的花卉来插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种,只是道边的野花,开得热烈,柳绿见了喜庆,便摘了一簇拿来屋子里,不同于杜鹃芍药的奔放,这一簇野花反倒是别有心意。

赵月珠笑盈盈地看向柳绿:“你做得很好,安排的巧妙。”

柳绿福了一福说:“小姐过赞了,都是小姐的设计缜密。”

一旁的香草惊讶的捂住了嘴:“小姐!这都是你安排的!?”

柳绿笑望着赵月珠。赵月珠掌不住笑道:“你说呢。”

香草一时口无遮拦道:“小姐,此事也过于冒险了吧,万一东窗事发了怎么办,经不起推敲可怎么办?”

“不会的,二叔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此事只能成为无头冤案,永远见不了阳光,变成没人会找寻原委的陈年旧案。”

柳绿突然皱着眉说:“小姐,别的还好说,只是这真正的凶手我们一无所知,还在逍遥法外,也不知会不会再度出手,我们可要警醒着些。”

赵月珠望向窗外一轮明月,月亮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世事造化,悠悠然地挂在天际,接受众人的膜拜和敬仰,只知迤迤然洒落清晖,普施大地,最多情又最是无情,让人无可奈何它的超然脱俗。

“凶手么,不仅想要我的命,还想让我身败名裂。”赵月珠目光悠远,似乎是在看着那轮满月,又似乎看向浩渺的天际,没有尽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久了,仿佛心神都会被吞噬。

香草满脸的怒意:“背后放冷箭的臭东西,要是让我逮到了,定要他好看,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赵月珠目光停留在湖蓝色纱窗上,至于凶手是谁,赵月珠心中已有了猜测,只是现在出手为时过早,她也没有一击必胜的能力。赵月珠喃喃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第33章 风涵阁

第二日,京中就流传,赵大小姐是清白的,无辜被冤枉,乡下来的王家母子不怀好意,不知怎的,与人结下了仇怨,两人都被诛杀。

反倒是赵二小姐牵扯进了谋杀案,差点被衙门带走。流言越传越凶,最后赵月敏哭着难以出门,躲在家中,不管谁给她下帖子,都一概推脱,只说身子不爽利,不宜出门。

实则在素馨院里气得抹眼泪,钱氏安慰了好几遍,都收效甚微,屋子里时不时会传出瓶瓶罐罐打碎的动静,下人们屏气敛息,都不敢有大动作,唯恐惹恼了屋子里的姑奶奶,被发落了出去。

反倒是赵月珠,正在积极准备去风涵阁进学。白氏送来了不少珍贵的笔墨纸砚,狼毫笔,青州红丝砚,安徽宣纸,青玉墨。

看来白氏是把压箱底的那些物什都翻找了出来,哪一样拿出来,都不得值个百金,现在倒好,齐齐送来了秋水阁,只怕是那些俗物赵月珠用着不得劲儿,才备下了这许多。

这日是进学的日子,赵月敏为避风头,进不了学,赵月珠收拾完东西便上了马车,驶去风涵阁。

赵月珠站在风涵阁的御扁之下,回想上一世,白氏想让赵月珠和赵月敏一道来风涵阁上学。

但赵月珠听信钱氏的挑拨,未曾来这里进学,这一世,她终于还是一脚踏了进来。

心中有些许快意,是为着能够亲手攥住自己的命运,不被有心人摆布,又有些许怅惘,如果前世也能早一日明白,也不会落得那么凄惨的一个下场了吧。

三三两两的有人进来,也注意到了独自打量周遭的赵月珠,那些闺阁女子不由得窃窃私语,对赵月珠指指点点。

有的人只是纯粹好奇,在御前惊才绝艳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有与寻常的千金小姐不同之处,探究之下,只觉得赵月珠浑身透着一股子淡然,像是一圈光晕,萦绕在周身,映着她美艳无双的容貌,实在让人移不开眼,像是一块琉璃璀璨的五彩耀石,光华尽收于中。

有的人则是带着恶意的揣测,看人风光了就想挖掘些黑料,看人落魄了就想踩上两脚。看见赵月珠,则心中不由酸酸的想,什么风华无双,也不过如此。

赵月珠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对他人的议论视而不见,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哪管得了这许多,还能捂了嘴不让人说话不成。

赵月珠在经过一张桌子时,不慎打落了一叠宣纸。

“走路不长眼睛啊。”内阁大学士之女王冉,看见赵月珠不见惊慌,照旧是一派安然,歪着嘴巴冷嗤一声:“有些人的眼睛怕是长到天灵盖上了,这么宽的路都能撞落别人的东西,怪道是庄子里来的粗鄙之人。”

王冉这番话声音不大,恰恰好让所有人都听得见。顿时有人竖起了耳朵,张望着这边的动静,王冉可不是什么善茬,素来得理不饶人,得罪了她,怕是讨不了好,也算赵月珠出门前没有看黄历,流年不利。

兵部侍郎嫡女叶忆柳接茬道:“就是,听说当初在乡下还卖过茶呢,那词怎么说来着,啊,对了,茶娘!哈哈哈哈。”

叶忆柳用帕子揩去笑出的眼泪:“什么时候也请赵大小姐给我们每人泡一杯茶呢。”

不少人哄堂大笑,说来也奇怪,大概人都有些劣根性,喜好拜高踩低,风涵阁的女学子们也不例外,她们惊艳于赵月珠的美貌,讶异于她的心思奇巧,但又鄙夷她的过往。所以才笑得肆无忌惮。

赵月珠也跟着笑了,但她的笑里隐隐裹挟着风雨欲来,透着沁人肺腑的寒意:“就算我愿意泡,你们也喝不起,茶娘怎么了,我是凭自己本事吃饭,不像你们这些人,只会坐吃山空,你们终其一生都没办法体会白手挣钱的骄傲。

你们只是一群米虫,靠着父兄的荫蔽快活度日,何曾知道平民百姓的疾苦。

你们的眼界也就局限在了后宅的无休止的争斗上了。但我经历过,知道贫苦百姓的艰难度日,我以之为荣,我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至少我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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