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觉得本王很好骗?
“娘……”花小宝咯咯的笑着,很高兴娘的眼里只有他。
花卿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有些人确实开赋异禀,比如她。所以,没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花小宝的模样好像有点儿眼熟!
像谁呢?
“嗷嗷!”雪咕兽后拍花卿颜的肩膀,眼睛扑闪扑闪,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可惜花卿颜没有意会到它的意思,反而瞪它:“嗷什么嗷?是不是想你的旧主子了?”
雪咕兽缩回爪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花卿颜:“你个大笨蛋!”
“娘,它骂你笨。”花小宝咯咯的笑。
花卿颜:………
雪咕兽:!!!
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契约兽呢?!
“好你个小东西,竟敢骂我!”花卿颜提着雪咕兽劈里啪啦一顿拍,直接把雪咕兽拍蒙圈了……
晕头转躺的雪咕兽躲到花小宝身后,哀怨的哼哼唧唧。
花卿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雪咕兽原本是慕君年的契约兽,却被她强行契约给了小宝。解除契约的时候,慕君年应该有感觉,今天见面时却什么也没问……
…………
暮色四合,一辆马车在詹宁府外停下。
景一跳下马车,高傲的喊:“天宸国摄政王到了,让你们主子出来!”
守门人一听,赶紧跑回府中汇报。
詹宁正挺尸似的躺在床上,为他的豁牙伤心。
忽听慕君年到了,才想起自己昨晚的任务!
他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出去迎接。
“摄政王,实在是抱歉我没能出城迎接你。”詹宁顶着一张漏风嘴,谄媚的站在马车旁作辑陪笑。
用药之后,他的脸看起来好多了,只是嘴角还有些轻微的红肿。
但是,一说话就漏风。
含糊不清的吐词方式,立刻听了就想笑。
“詹宁,你这是?”慕君年挑起车帘,高冷矜贵的打量着詹宁。
花卿颜没说谎,她确实把詹宁揍得很有节奏感——豁牙啊!这简直比要了詹宁的命还难受吧?
詹宁尴尬的说:“今日不小心磕掉了牙……”
“本王还以为你是打架打输了。”慕君年淡淡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詹宁犹如心上挨了一箭,又闷又疼。
“听闻七殿下武功高强,是玄国诸皇子中第一武士,打架应该不会输。”景一抱着剑,站在慕君年身后。
詹宁更尴尬了,回避道:“摄政王初到玄国,想来还没有安置之所。就先住在我府上吧!”
“好。”慕君年答应了。
“多谢摄政王赏脸!”詹宁大喜,赶紧上前想搀慕君年下车。
慕君年却没有扶他,自己矫健的跳下马车。
“摄政王请!”
詹宁欠了欠身,把慕君年邀进府中。
慕君年手持乌骨描金扇,缓步而入。
他比詹宁要高一些,却比詹宁瘦。但身上的气质,比詹宁强太多!
身为玄国皇子的詹宁在他面前,俨然小跟班。
“摄政王一路辛苦了,昨夜本要出城去路上迎接的,临时出了点儿事才耽误。”詹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景一明目张胆的嫌弃:“七殿下的牙还是想办法补补吧,这说话都听不清楚。”
“唉!太医们已经在想办法了。”詹宁愁容满面,“摄政王放心,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把我的牙补上的。”
“怎么补?”慕君年停下脚步,眼中掠过一丝好奇。
他只知道可以用银和锡,以及少量的铜、锌配制成合金锉成粉末,与汞调和银膏补牙洞,却未听说落牙还能补回来。
“这……”詹宁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反正太医们总会有办法的。”
“最好是那样。”慕君年说,“皇族的仪容代表着国家的体面!”
“是是是。”詹宁顿觉压力山大,连声应是。
心里把花卿颜骂了好几遍。
那个女人绝对是故意打掉他的牙,让他失去当太子的机会!
他一定要找机会,报今日之耻!
“听说,昨夜你们太上皇的陵墓出事了?“慕君年问。
詹宁脸色大变,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是几个盗墓贼想偷东西,被看墓的用炸药拦住了。”
“是吗?”慕君年倏的沉下脸,“七殿下,你觉得本王很好骗?”
只是一个情绪变化,就足以让詹宁腿软。
詹宁急忙用他的豁牙嘴解释:“昨夜盗墓者猖狂,盗走了一些陪葬品,不过我已经在查了。”
“陪葬品?”慕君年冷然的目光,如山巅雪光,“以怀孕女尸为祭,是你们玄国的陪葬风俗?”
詹宁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件事,天宸国的摄政王怎么会知道?
“这这这,这是不可能的!”詹宁忽然庆幸花卿颜活着回来了,太上皇的皇陵里再无镇墓之说。
不过,花卿颜会不会胡说八道啊?
“詹宁,若玄国与歪门邪道之有来往,那天宸便不能再庇护玄国了。”慕君年的声音不大,却极有威慑力。
詹宁连忙道:“摄政王放心!玄国早已归属天宸国,一切以天宸国马首是瞻,绝不与邪教同流合污。”
一团黑色的风云在慕君年眼中涌动了几息,又归于平静。
他恢复了冷淡之姿:“最好是那样。”
詹宁暗暗松了口气,一边为慕君年引路,一边在心中暗忖:花卿颜只是尚书府的庶女,又已身败名裂,卑贱入泥。她应该没有机会见到天宸国尊贵的摄政王,只要能尽快杀人灭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样想着,詹宁放心下来,开始热情的招待慕君年。
“摄政王一路辛苦,请坐下喝茶。您的仪仗队在哪里?我让人去接待。”
“没有。”
詹宁愕然,看着慕君年主仆俩:“就,就这样?”
景一哼哼:“带人出行不要路费吗?一支仪仗队长途跋涉需要多少钱?我们摄政王一向勤俭,才不会做浪费民脂民膏的事。”
“摄政王节俭美德,值得我等学习。”詹宁深深的作了个辑,眼里眉梢都是对慕君年的崇拜。
慕君年打量着詹宁的府邸:“修建得很豪华。”
詹宁抹抹额上的冷汗:“也是因为我下个月要成亲,所以修缮了一下……”
“本王来得真巧,竟赶上你成亲。本王似乎听说,你有个未婚妻叫花卿颜?”慕君年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让人揣测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詹宁窘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花卿颜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让我丢尽颜面。如今我的未婚妻是花月容。”
“都姓花?”慕君年微微蹙眉,“在玄国,这个姓氏很少见。”
詹宁正要解释,景一已经开口:“主子,玄国京中只有一户人家姓花,便是尚书花笠仲。花卿颜和花月容,都是他的女儿。”
“原来如此。”慕君年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詹宁,你看看这又是哪个花家?”
一看黄纸,詹宁差点儿没晕过去。
那是他从昨晚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的镇棺黄符!
可它,怎么会落在慕君年手里?
“昨夜我经过铴山捡到这符时,正是皇陵出事之时。詹宁,昨夜你也在铴山,你给本王解释下,为何玄国境内会有这种邪符?”慕君年紧盯着詹宁的眼睛,盯得詹宁头皮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