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莫名其妙的保护欲
“东海国太子凤莲,东海国公主凤舞见过凤阳国皇上。”
白衣男子牵着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上前看着凤阳国皇上点头致意。
他们是他国的太子储君,另一个是公主,自然是不用行礼,只需见个面即可。
皇上自然是没有多言,当即将旁边空出来的位置给他们一指:
“东海国太子、公主请坐,只是朕有些疑惑,平时不都是派东海国丞相或是将军来凤阳国吗?
为何这次太子和公主会亲自来?”
凤莲牵着凤舞,走到位置坐下,才悠然道:
“怎么?难道本太子在凤阳皇上眼里,还不如一个丞相和将军?
如果这样,那么也就不用谈了。”
他说着就要作势牵着旁边的凤舞起身离开。
众臣子也都在心里急切的呐喊:我的老皇帝啊!您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可是坐在上首的皇上却并没有慌张,反而很是悠哉道:
“朕听闻,东海国这次派太子来,不只是为了双方的贸易,甚至还有另一个原因,可是?”
他自是不急,身为凤阳国的一国之主,如果私下里没有一些暗线和蛰伏之人,那么这个国家早就换了主人。
凤莲听到这里,当即神色又缓了些许,笑着看向皇上,眼神中的喜怒更加难测:
“凤阳皇这是何意?
孤既然来了,就没有让您的邀约作废,至于其他的事,那是孤自己的事情,难道凤阳皇也想插手?”
说着说着,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知道,这件事也就只有自己和父皇清楚,绝对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就连凤舞都是懵懵懂懂,只知道是有人要见他们,就在凤阳国,却不知是谁,更不知男女。
他凤莲是不会让还没有找到人的时候,就让对方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外界的干扰。
而自己才刚来凤阳两天,这件事就被凤阳皇知道了。
那就证明,这凤阳皇已经将一些现人或是暗探,打进了他的行程中。
虽然为了保密,在行程中他很少会提及这件事。
但是终归是心里有事,想要隐瞒,可能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故而……
皇上听到这里,笑了笑道:
“朕只是关心一下,既然太子觉得不好,那朕也就不说了。
只希望太子能够尽早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说着举杯,朝着祝莲一敬。
凤莲怎么样也算是君子,在这里,总不能当即打破这份虚伪的和谐,最终只能回敬了过去。
然后就是众臣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只到最后舞姬都退下,那原本进了大殿后一言不发的东海公主凤舞便当及站了起来。
众人都疑惑地朝她看去,不知道这位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毕竟凤舞如今才五岁,还不够这些人的腰高,小小的样子,站起来,身上还穿着红色的公主服。
然后在众人的惊讶当中,只见她慢慢地走到大殿中央,右手环胸,给皇上行了个友好之礼。
然后便用稚嫩的嗓音道:
“凤阳皇上,我们东海国有一支祈祷国运安康、百姓安居乐业的舞蹈,凤舞想献给众位凤阳大人。”
她虽然是个小小的五岁孩童,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有脸上的那份郑重,让大家丝毫都看不出这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众人的眼神,如同看至宝般地看着殿中的姑娘。
而一旁楚佳怡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虽然他们进来时,她有些激动,但是已经被祁宴给安抚下了。
但是现在那种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似乎根本就压制不住的往外冒。
她很想大叫出声,却也能感觉到某人的手紧紧地拉着她的。
要冷静,要等待!
她知道!
她的呼吸很是急促。
祁宴怕她的样子被众人看到猜忌,当即让她躺到了自己的腿上。
楚佳怡看着上面的祁宴,只见他宠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他搂着自己腰得手,在上面写了一个字:等。
楚佳怡点了点头,坐起了身。
在他们旁边坐着的,便是二皇子上官谦。
看到他们这样,也笑了笑,低声道:“摄政王和王妃的感情很好。”
楚佳怡不知道这个人是好人坏人,故而没有答话。
祁宴则是道:“多谢二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姚贵妃的儿子。
姚贵妃之前那么想要将自己拉到她的身边做事,想必为的就是这位。
但是他一脸的随和,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楚佳怡可以看出,那笑容并不假。
也就是说,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并不想参与夺嫡。
就在这时,上面的皇上开口了:
“公主若真是有心,那么朕自然不会反对,也代我凤阳的黎民百姓多谢公主的好意了!
来人,带公主下去更衣。”
“不用了,本公主自己带着衣服,各位稍等。”
凤舞说完,便当即小跑着出去了。
而她出去,众位官员都议论起来了。
毕竟这献舞之事,是丫鬟下人们干的,哪里有身份的大家姑娘,会做这等粗俗之举。
这东海国公主果然……
看到大家议论的如此不堪,楚佳怡忽然出声道:
“众位都说,这舞蹈算是最不入流的东西,不配登上大雅之堂,和诸位有才之士格格不入是不是?
那么本妃想请教各位,你们每日下朝回府,不是在府里灯红酒绿,有着姬妾为自己来一曲吗?
此时这幅说辞又是为何?
难道在诸位眼里,我凤阳国的舞,就要比东海国的舞要厉害?
足够资格入得了各位的眼?”
楚佳怡知道自己此时此地,当着这么多官员,甚至还有东海国的太子在此,说这种话实在是……
毕竟这就像是将凤阳国皇上的脸与东海国太子的脸放在地上,谁都可以踩一脚一样。
但是自己刚刚根本就忍不住心里的怒意。
自从看到那个小女孩出现,她的心绪就不稳,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一样。
很深很深的记忆,让自己挖不出来,但是她知道,那种奇妙的感觉,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她不忍看到她被欺负,她想看到她如同刚刚谈起她说要跳舞时的张扬快活的模样。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今天有点疯了。
她明明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想法,那么强烈的保护欲?
她惊讶地低头看向了也抬头看着自己的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