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难行
马车内二人,因了本就路况不太好,加之两人倒下去的动静,一时间整个车身一阵晃荡。不正常的的动静,引得骑着马跟在马车后的张志达,赶紧叫停了马车,张志达翻身下马一把掀开马车帘子,赶车的随从也好奇的扭过头去,只略瞟了一眼便立刻惊慌的别过头。张志达见此状况,不大的眼睛震惊的瞪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被吴星星压在身下的慕晨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摊着手,抬头尽量去看着胸口处趴着的吴星星,只见吴星星双目紧闭脸色发白,慕晨风心中第一反应就是昨晚那一整包迷魂药,暗道:“不会是什么后遗症吧”。
想到这里,赶紧坐起身上扶着吴星星,唤张志达道:“快,去最近的医馆,吴护院昏倒了!”。
张志达一听竟是人昏倒了,尴尬感立刻消散,赶紧亲自驾着马车超最近的医馆去了。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十几个红衣女子挤在一起吓的瑟瑟发抖,朱管家一一查看,对照着画像看着。对照完后,竟没有一个对的上的,气的对着身后的几个捕快打扮的男子道:“统统都是酒囊饭袋,事情从发生到至今也快小一个月了,尽然半点女飞贼的下落都没有,还找来这么些女子来浪费本管家的时间,哼!你们小月城衙门里的东西,都是废物,哼!”。
捕快头子带着手下送走朱管家道:“这个女飞贼得罪人也不得罪个好对付的,尽然得罪宰相!可把咱们也给害苦了”。
跟班道:“头儿别被狐假虎威的老家伙几句话给吓唬住了,咱们又不怕怪罪,不还有慕王的口令嘛,让咱们做做样子就成”。
捕快头子道:“这两个都是大人物,得罪谁都够咱们吃不消的,我们啊,才是那个最难的人”。
跟班道:“头儿,说这丧气话,听说谢老头控制住了一头千年神兽,眼下咱们也闲着,不如去看看,大开眼界解解闷儿”。
捕快道:“就是花老板出高价也没能买走的那个神兽?”。
跟班:“可不是嘛,头儿,去不去?咱们只是看看又不收费”。
捕快道:“你什么时候跟那神神秘秘的老道士打上交道了,听说这老道士懂得许多邪门歪道的东西,你可别去,中了邪百病缠身我可不管你”。
跟班笑着道:“头儿,我胆小你可别吓我”。
阁楼上宽敞的窗口处,一位满脸愁容的翩翩公子正自顾自的饮着酒。手中握着折扇一袭白衣出尘的飘逸公子道:“花老板何必这般忧心仲仲”。
旁边的老者接话道:“水月公子是不知,花老板一心想得到的宝贝,近日落入他人之手去了”。
白衣出尘,如画中走出来的谪仙般的水月公子闻言道:“竟有行会总把头花彦花老板得不到的宝物?看来此物是无价宝了”。
花彦道:“确实是无价宝,我这的个金山银山再多也没用,人家不卖”。
秋老板笑着道:“不卖?这还能难倒花老板?强买的事儿花老板也是没少干过呀”。
花彦:“你就不要挖苦我了,还不是因为对方是的懂得炫黄之术的老道嘛,我连他将宝贝镇压在何处都不知晓”。
秋老板想了想道:“我听说那老道姓谢,是一个脾气古怪的神秘老头儿,他这次能捕获这神兽宝贝,也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镇压住的。老道欣喜若狂想摆个观看宴,到时候你就乔装打扮一番在前去看个究竟,说不定并不是你想要猎的那只”。
水月道:“此人行事竟然这般张扬,可见道门落寞,是想借此宝贝重振声望吧”。
花彦道:“极有可能,曾有个古老的传说是这样说的,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他们有一个同样的的名字,妖魔。他们扰乱人间,祸害生灵,因此就有了降服打击妖魔的各种门派,其中就有道教。人类于妖魔鬼怪对峙多年,其中降魔除怪中名气威望大的慢慢嗝屁了,后背人才不景气导致门派中的人死伤无数,符咒法术都失灵了,除妖的人越来越少,妖魔越来越多,当人类渐渐放弃挣扎,突然有一天那些妖魔不知为何一夜间全部消失了,从此天下太平,在没有妖魔鬼怪作乱,而那些旁门左道的门派也就彻底衰败了。如今山村出现不似人为的案子,似乎是有妖兽出现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知,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谢老道士急着耍宝,确实是为了树立威信,日后好创派收徒”。
青砖瓦堆砌而成的不大的破道观内,有明显被人仔细清扫过的痕迹,一口破旧的大井附近设满了一层层大小符咒,井口滚动着一片漆黑,朝下望去井内情景如同一摊散发着黑气沼泽的臭水池。井内发出不知何物的惨烈嘶吼的呜咽声,水井周边的地面伴随着嘶吼声,时而剧烈的颤动,如同地震一般。
古井的附近正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道士,看着这口冒着黑气的大古井,目露阴辣之色道:“孽畜休在挣扎!你若越是反抗便越是痛苦,想早点死就尽管挣扎吧”。
张志达刚拉住控制马儿的缰绳,就被突然从马车内窜出来的吴星星吓了一跳,慕晨风赶紧掀开车帘子就追出来查明情况,一行人只见吴星星飞快的跑到路边,刚蹲下就开始干呕,慕晨风见状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走下马车抬手示意随从不用跟过来,便朝着吴星星去了。张志达道:“吴护院这反应,莫不是余毒未清的症状吧”。
吴星星躲在路边干呕半天也没吐出啥来,用衣袖一抹嘴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正迎上刚过来的慕晨风,慕晨风见状预要掺服一把,吴星星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下来舒服点了”。
慕晨风转身看了看马车道:“所以,你这是不习惯坐马车?”。
吴星星闭着眼睛呼了呼气道:“可不就是嘛,那玩意一路上把我黄疸都快摇出来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要不你们先走,我走路去吧,咱们到地当在汇合你看行么?”。
慕晨风看着随行的人牵着的一匹周身通体纯黑的俊马道:“还是将本王的马给你骑吧!”。
我星星顺着慕晨风的视线看向那匹通体纯黑风高头壮马,一看就是匹宝马不好驾驭道:“我可从来没有骑过马,这玩意发起飙来我控住不住,我可就不管他了啊。路上丢了不能算我头上,那颗树我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赔完,这马一看就是好马,我骑不起”。
慕晨风一把拉住吴星星的手臂将她带到高大的黑马面前道:“你小子眼光不错,这是一匹受过高等训练的战马,也跟着本王打过几次仗,颇有灵性。你若是能驯服,日后本王还能带你上战场,助你建功立业”。
吴星星摆了摆手道:“这就算了,我不感兴趣,我只想做个闲散的江湖人士,自由自在才是我的快乐”。
慕晨风目光深深的看了吴星星一眼道:“王府你不想进,建功立业你不感兴趣,难道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吴星星掐着腰,一阵阵风吹着她宽大的衣袖股了起来,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她定定的看着远方道:“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去实现”。不知道为什么,从上路开始,吴星星就觉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仿佛她脚下走的这条路真的已经在步入正轨了,冥冥中似乎真的自有定数一般。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傅说的那些话,联系上在王府听大妈们聊天提到的妖兽伤人事件,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似乎并不那么友好,仅仅若是只对付人已经够难了,在这个无亲无故的世界,就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独自闯,连个方向都没有,红龙也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