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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试探

皇帝点点头,齐元简便退下了。

御座坐下,喝了一口乔忠递上来的茶,抬眼看着晏清流。

道:“这么久没见你,朕怎么瞧着你还胖了些?”

皇帝近年疑心渐生,不然也不会将他从边关调回来,直接上任北衙禁军一把手,他的父亲晏怀远调任南衙府兵大将军,父子二人一护皇帝一卫京城,荣宠一时无两。

晏清流却明白,皇帝对他与父亲的不睦比谁都清楚,提拔他固然是看重他,却也有对恩郡王掣肘之用,如何平衡御下是帝王之术的要义。

眼前这话,还真就是皇帝能说出来的话。他不是一般人,无须客套。

也许他就是有点胖了。

在东山时不时地去沈陌尘那里蹭吃蹭喝,从来没想过执行任务的饥餐苦食,和在边关的时候远不可比。

皇帝似乎觉察到他的分神,眼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晏清流却道:“陛下恕臣僭越,臣的确胖了些。”

乔忠不露声色地给皇帝添了点酪子到茶里,笑道:“还是陛下眼尖,老奴都没发现晏将军有变化。”

皇帝“哼”了一声,嘴唇刚碰到茶盅便放了下去:“膻了。”

却又带了笑意看

向晏清流,道:“清流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回京这一年一直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刚瞧着竟好看了些。”

乔忠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收起茶具,拭了拭桌上洒了些许的茶酪,不敢再说话。

虽然晏小将军从小就长得好看,是京里各府一等一的好相貌,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又敢说什么?

不料晏清流哈哈一笑,带着年轻人的爽朗,道:“陛下这是小看臣了,臣怎么听说二皇子有意招臣为婿呢?”

这事皇帝最清楚不过,是他自己在太后千秋宴上提了一句,各家便开始自荐女儿到他御案上来了,这其中就包括二皇子尉迟凌。

皇帝突然就有些开怀,指了乔忠:“去,给清流上些茶点,这小子久不回京,竟然连太后的千秋宴都敢缺席。”

乔忠眼皮都没撩,却回道:“晏将军先前不是发了消息说在东山受伤么?老奴不知道晏将军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还请将军示下。”

晏清流俊眸带笑:“臣一粗人,受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臣这里有一个小玩意儿,想带给陛下尝尝看。”

“哦?什么东西?”皇帝背靠御座,目光倒是带

了点好奇。

晏清流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壳包,很是小巧,外面绣有一株绿草。

乔忠近了晏清流的身要来拿,晏清流却看了他一眼,笑道:“劳烦乔公公去取开水过来。”

说罢,他走到皇帝御案前,打开壳包系带,取出一套小小的瓷具来。

皇帝左右看了看,问道:“茶具?”

“对,此茶具名为‘快客杯’。”

又将茶杯取下,拿出壳包里面的小锡罐,打开,倒进茶壶一些叶状茶,接过乔忠递来的热水倒下。

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瞧,晏清流一丝不苟地泡着茶,殿内杂声也无。

几个呼吸之后,晏清流执小壶倒水于杯中,端起小杯,乔忠急道:“将军……”

没等他说什么,晏清流便将杯中茶尽数饮下,乔忠才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以为晏清流要直接将茶杯递给陛下呢,不合规矩且不说,陛下若出什么事,大家都要掉脑袋。

晏清流举袖轻擦唇角,笑着看向乔忠:“乔公公是不是又要说本将军言行无状?”

转首将另一杯茶倒进自己的杯里,又重新倒了茶水,递给皇帝:“陛下尝尝看!”

还是不合规矩啊!乔忠又要

说话。

却被皇帝堵了回去:“清流的茶朕是要尝尝。”

乔忠叹口气,想起一年前晏将军刚被召回来的时候,也是在这大殿里,一身风尘仆仆,陛下递给他一杯酪茶,道:“六年时间没见到你,青涩稚面的儿郎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朕倒是小看你了。”

晏将军肃容冷面,声音早已蜕变得如利刃一般,坚定沉稳:“臣幸不辱使命!”

晏清流九死一生回到京城,陛下知道以后和乔忠说过一句话:“此子可用。”

从此以后,晏清流从一个边地的游击将军一跃成为禁军统领,深得陛下信任。至于晏清流在边关六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如何身受重伤回到京城,即使身为陛下最亲近的太监总管,自始至终都无从知晓。

他看了看晏清流,又将目光移到皇帝身上。

却见皇帝举杯看了几眼茶汤颜色,抿了一口道:“不错。”

话落,一杯茶已见底。

喝茶就似饮酒一般,隐隐带着迫意。

晏清流的眸瞳微缩,开口道:“茶叶是臣的朋友炒的散茶,很好喝,不用费事研末煎之,也不用加姜盐坏了味道。”

“喝茶为解渴,臣一粗人

不懂品茶,就喜这么简单轻快地喝茶。”

皇帝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浮上嘴角。

“你的性子朕晓得,凡事非此即彼,但这朝堂之上,即使朕为天下之主,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可身为天下之主,虽然身不由己,却有生杀予夺之权。

“这个‘快客杯’”……”皇帝要伸手,却先一步被晏清流收到自己这一边来。

“这是臣的朋友专门做的,只此一套,臣不会给陛下的。”晏清流手忙脚乱合杯收到壳包里,抱到怀里,离御案远了些。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没上没下,朕岂会白要你的东西?”

乔忠悄悄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这个晏将军啊……

晏清流心里却是畅快些许:陛下试探他,他又何尝不是试探?今日这杯茶如果陛下推拒不饮,那么他便要重新做些安排,总不能做了事还徒惹一身骚,白白活了这二十年。

怀里壳包尚有余温,他的思绪突然便飘到东山之上,他似乎看到那个总是推拒他的那个女子,在他拿了这个快客杯之后,恨恨骂道:“你是强盗吗?白吃白喝还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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