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江西岭(二)
话说,自司马枫他们一行人离开离阳城后,张瑜虽然身受重伤,但他好歹也是一阶高手,这些伤势总不至于张瑜为此丧命。但是那一战也确实让张瑜元气大伤。被真武一刀斩下来后,张瑜足足昏迷了三天才清醒,当时,整个秦朝官场都人心惶惶,武将嚷嚷的要率六千骑军去和司马枫拼命,但是没有天子虎符,那些大将根本就调不动朝廷的大军,手上只有自己的那几千亲军,可是谁又会为这根基尚不稳定的秦朝,和这个被某些人认为的乱臣贼子,去掏空自己的老底,让这些一等一精锐的亲军去赴死啊!张瑜若是醒着的时候,让他们去领兵打战,就算是去赴死,他们也绝无二话,至少为了家族后代得这样做。
张瑜治军一直以赏罚分明而著称,你上阵杀敌有功,活了下来,升官进爵都是家常便饭,若死了,家族后代都不愁吃喝,但是如果上了战场,却怯敌而逃,一经证实,坑杀家族现存之人,不论以前功绩亦或家族地位。所以那些将士宁愿战前逃走,顶多被杖责三十,但一旦上了战场便毫无退路,只能破釜沉舟。故,张瑜手下的那些将士无一不勇猛,无一不战功显赫,但是张瑜手下那些人都只是为了生存而上阵杀敌,与西楚为了天下大义、国家存亡、百姓安居而披甲杀敌,将军与士卒同喝酒,共吃肉而形成了鲜明对比,所以后来有读书人说:“张瑜手下的都是傀儡,而西楚手上的都是鲜活的人心啊。”这也成了张瑜不敢冒然进兵西楚的主要原因。
不过,张瑜手下到也有些早些年追随张瑜南征北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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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大局,以他们在军中或在庙堂上的地位勉强将舆论压了下来,以至于秦朝不会面临瓦解危机,但也仅限于此。
不过好在,在第三天凌晨,张瑜便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叫来了楚桓,让他带五千轻骑,简衣上马,疾行八百里直追司马枫他们,又用最后一点力气,喊来了太子张谦,命他代理监国,便又昏昏睡去……
与此同时,在谪凰城的一家小酒馆内,绕着长桌而坐的一共有五人,坐于长桌最前面的一位青衣长髯中年人,虽然看上去,青春已无,但是那炯人的眸子中所散发出来神采奕奕的浩然正气,以及他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当今天下有几人能与他一较高下?笑谈间,总喜欢抚髯而论。
位居那位青衣中年人的右手边一位年纪略长的中年男子,虽然容貌略逊于那青衣中年人,但是他那谈笑间所展示出来的神态自若,也令他足矣傲视群雄。
其余三人虽然容貌不及于正中而居的那位男子,也没有中原的水嫩气,用他们的话来讲便是:“老子是爷们,要那么好看干嘛,又不是那些要勾搭男子的青楼花魁,更不是那些把整箱整箱的胭脂水粉往脸上涂的不男不女的娘们。”
看着他们一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又不喝酒,也不喝茶,一名店小二不乐意的走上去说道:“几位,来我们这喝点什么?若只坐着,本店客人较多,恕不远送。”,这五人中有一个高大汉子,听着店小二的这番逐客令,便起身要打,店小二也丝毫不怯,挺直腰杆,就要与那粗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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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碰一碰。
这也许在中原会很令人感到诧异:“一个普通酒馆的店小二,就敢与看衣着有些地位的富家子弟动手?”不过,这里是西楚,倒也正常。那为首男子,赶忙拉住那粗野汉子,边陪笑边掏钱着说道:“小兄弟,别在意,我这兄弟就这样,我们点两壶茶可以?”那店小二,从桌上拾掇起那些碎银子,端茶去了。
为首的青衣男子在好一阵沉默后,摸着自己的三尺长髯率先开口说道:“救还是不救?”
又是好一阵沉默后,其余几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缓缓地说道:“救。”
那青衣男子又摸了摸长髯,一拍桌子说道:“好,那就救。”他们说的这些话,让上茶的店小二听得云里雾里的,一翻白眼嘀咕道:“真是的,这么多人就喝两壶茶,也真不嫌寒碜的,还说些别人听不懂的,真奇怪……”
当他看到为首青衣男子拍桌子的动作后,更是气地直接拿起扫帚开始赶人,为首的男子似乎也觉得不太好,便赔笑着走出了小酒馆。
也许,那酒馆的店小二到死也想不到,这五人中为首的青衣男子是西楚王司马震,那年龄稍长的男子是西楚第一谋士史毅。”而其余三人分别是:“西楚骑军总督王旭、西楚苍剑洲持节令司马喻盛、西楚战神三十万骑军都护上官云辰。”而这五人的名字日后也必将名动天下。
而司马枫那边日夜兼程,也终于感到了西岭江畔,就当司马枫刚把那悬了几天的心放下来的时候,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整齐、有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