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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带娃记(快穿) 第92节

“啊——”

伴随秦粱的惨叫,一条土狗死死咬住他的左腿。

包子铺老板都气死了:“你这个叫花子怎么还没走,还把我喂狗的包子吃了,你要不要脸。”

秦粱哀嚎:“痛,痛——”

包子铺老板呸了一声:“活该,不让狗咬你一回,你不长记性。”

秦粱在地上挣扎,他深刻感觉到狗的牙齿刺破他的骨肉,太痛了。

包子铺老板见秦粱又哭又嚎,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把狗叫回来。

“以后别来我铺子前,来一回让阿黄咬你一回。”今天包子铺生意不好,老板心里憋着火呢。

面对包子铺老板的警告,秦粱害怕的后退,可是冷不丁秦粱又对上土狗龇牙咧嘴的狗脸。

秦粱这些日子所受的苦痛,委屈,突然在他心头生出一把火。

我为什么要这么惨?

我是学过狗叫,学过狗爬,难道这样我就是条狗了吗?

秦粱看着有主人撑腰而跋扈的土狗。

不。我连条狗都不如。

仇恨的火焰在心头迅速燎原。

不忍了,大不了就是死了。

谁也没想到怯弱的小乞丐突然发难,秦粱飞快的蹿过去,一拳砸土狗头上,然后疯狂咬住土狗的背。

包子铺主人来拉他,秦粱就是不松口。发了所有的狠意。

土狗咬住他,包子铺主人的拳头落他身上,秦粱都感觉不到疼了。

他秦粱就是条野狗。以后谁再欺负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咬回去!!

大概是人狗大战太离奇,引来了其他人。

有人指责包子铺老板太缺德,嫌弃小叫花,把人赶走就是了,怎么还放狗咬。

包子铺老板郁闷的吐血,他没有好不好!

他就是谴责这小叫花抢他家狗的包子。

土狗叫的凄惨极了,可秦粱就是不松口,还拿拳头砸土狗身上。

最后还是有人拿了肉包子给秦粱,秦粱才松嘴,和着狗毛把肉包子狼吞虎咽。

土狗哪还有之前的狗势,夹着尾巴躲在主人后面呜呜叫。

包子铺老板又气又憋屈,把今天没卖完的包子都扔秦粱面前:“吃吃吃,吃死你。饿死鬼投胎。”

秦粱当没听见,他饿怕了,见到吃的,不管吃不吃得下,都往嘴里塞。

最后他扶着鼓起的肚子回去。

桃月一看到他就问:“钱呢?”

秦粱抬起头,隔着脏污的头发,看着他娘的脸:“今天我又被打了,还被狗咬了。”

桃月不耐烦:“你不是没死吗,钱呢?”

秦粱:“没钱。”

意料之中的两巴掌,桃月指着他鼻子骂:“你这个废物,猪狗不如的混蛋,养条狗都比你好,没用的东西。”

秦粱感觉胃不舒服,其实自从他吃了包子后就不舒服了,只是他一直忍着。

他抬起头:“娘。”

又是一巴掌,桃月喝道:“你个小杂.种,别叫我娘。”

秦粱蹙眉,他胃里更难受了。

桃月还在骂,忽然秦粱一弯腰,他们离得近,秦粱吐出来的污秽物全弄她身上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然后是女子刺耳的尖叫。

“小杂.种,我杀了你。”桃月拿起旁边的木板子就朝秦粱的头砸去。

秦粱眼睁睁看着木板而来,他知道他躲不开,他会死的。

然而他身子忽然一歪,摔倒在地,躲过了那直奔他太阳穴的木板角。

秦粱抬头,桃月面色狰狞如恶魔,不管是眼中的情绪,还是面部神情,又或是行为,对方是真想杀了他。

回顾多年种种,以前被母子亲情这块布掩住的“不合理”,秦粱现在都有了答案。

他娘不爱他。

小石村的女人会因为孩子不听话打孩子,但是会给孩子好吃的,给孩子新衣服穿,会因为孩子的祈求,给他们想要的。

小石村没有一个当娘的,会让孩子学狗爬,学狗叫。让孩子去偷去抢,甚至想杀了孩子。

发现他娘不爱他,秦粱意外的没有很伤心,大概是这些日子都麻木了。

桃月一击不成,惯性作用让她摔倒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又要来打秦粱,但秦粱一骨碌爬起来溜了。

桃月跳脚大骂:“小野.种,你敢跑!你跑了我就不认你!!!”

秦粱根本不在意身后的狂吼,他一口气跑出老远,秦粱跑在人群中,人们都避着他,但这一次秦粱抬起头,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甚至仰头看天,夜幕来临了,秦粱咧开嘴笑了。

血缘?血缘是个屁。

从今以后,我阿粱就是条野狗。没爹没娘,快活岁长。

第67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6 ……

秋风萧瑟。

一个小叫花缩在墙角, 他的右腿不自然的弯曲着,大半天过去了,他面前什么都没有。

狗剩观察他好几天了, 见状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 对小叫花道:“喂, 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不开口是讨不到饭的。”

小叫花没反应。

狗剩狐疑,不会死了吧。他把怀里半个馒头递过去, 刚刚还没动静的人立刻抢过馒头吃了。

狗剩气的破口大骂。但小叫花又装死了。

狗剩用竹竿点了点小叫花的瘸腿,刚要嘲讽两句,狗剩就听到类似野狗的嗬嗬声。

他本能后腿两步,幸运躲过小叫花的攻击。

狗剩真生气了:“喂, 你有没有良心,我刚拿了吃的给你。”

【良心】二字让小叫花一顿,他缩了缩手, 忽然变得怯弱。

狗剩不知道为什么, 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所以脑子一热,他做了个决定。

“喂, 你跟我吧。”

小叫花沉默, 狗剩就当他答应了。

狗剩在小叫花旁边坐下,“你看起来好小,你多大了,我十岁了。你以后叫我老大, 知道没。”

小叫花还是没吭声。

但那天后,狗剩去哪儿都带着小叫花。狗剩也才知道小叫花有名字。

“阿良,良民的良?”狗剩揶揄。

小叫花摇头:“高粱的粱。”

狗剩挠头:“我听人说,高粱是北边人常吃的, 阿粱你是北边过来的啊。”

阿粱又不说话了。

狗剩见状也不奇怪,经过相处,狗剩发现了,他这小弟不爱说话,但是很有一股狠劲儿。

有一次他们去要饭,那天他们要的多,然后遭了其他乞丐嫉妒。

当时狗剩都想完了。不仅吃的保不住,还得挨打。

然而谁知道瘦小的阿粱倏地冲出去,这小子说傻不傻,说精又不精。

阿粱只逮到一个人打,又打又咬又抓,其他人打阿粱,阿粱跟不知道痛一样。最后阿粱直接啃下那个大乞丐脸上一块肉,血呼啦啦的,对方被吓跑了。

阿粱当然也没讨到好,狗剩把阿粱背去一个背风地,把大半食物给了阿粱,又紧紧抱着他。

他们没有钱,受伤了只能硬扛。幸好阿粱扛过来了。

狗剩对他道,“你这么护我,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狗剩没文化,没家人,在他心里,亲兄弟就是关系最最最要好了。

狗剩教阿粱怎么说话,可以要到多一点的吃的和铜板。

他们没有住处,按理说就是乞讨到哪儿算哪儿。但事实不是如此。乞丐要饭也讲地盘划分。

狗剩和阿粱就属于在京城外城的东南带要饭,如果他们越界了,会被其他地盘的乞丐打。

狗剩杵着他的竹竿,对阿粱道:“后天就是中秋了,富人们会很大方的。咱们能吃顿好的了。”

正说着话呢,一辆马车缓缓过来,狗剩很有经验了,在街上行驶的很慢的马车,马车主人的心都不会坏的。

狗剩立刻拉着阿粱上前,可怜巴巴道:“大善人,大善人,给点吃的吧。”

“求求了,大善人,我们两天没吃饭了。”

车夫嫌恶的驱赶他们。

此时一只手撩开车帘,露出一张慈祥的脸。

车夫惊道:“老夫人。”

温老夫人一眼就看到阿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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