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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带娃记(快穿) 第97节

妇人道:“七文钱两串。”

狗剩摇头,可怜巴巴道:“姐姐,我们都是买的大果子,买的好糖熬糖浆,卖便宜了我们自己还要往里贴。”

狗剩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哽咽了:“我们,我们家里全指着这糖葫芦过日子了。”

阿粱幸好早有预料的低下头,紧紧闭着眼,垂在身侧的手扣紧了裤子。

妇人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狗剩,又扫了一眼瘦小的阿粱,她看到阿粱的右腿是瘸的。

妇人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行吧行吧,给我来两串。”

妇人给了十文钱。狗剩把钱放钱袋子里。

等妇人走了,阿粱才抬起头,他看着狗剩,狗剩早恢复如常,大声吆喝起来。

阿粱:……

糖葫芦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第一个妇人离开后,不过一盏茶,又有人来问价。

可惜对方嫌贵,没买。

不过狗剩和阿粱都不气馁。他们一直吆喝,等到晌午他们卖出了一大半。

狗剩犹豫着,要不要先吃午饭,可是不早点卖完,糖葫芦会化。

两人换了一条街,一边走一边吆喝,未时三刻,他们终于把糖葫芦卖完了。

狗剩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和阿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狗剩靠近阿粱,小声道:“想不想吃馄饨。”

阿粱直咽口水,强忍着道:“哥,馄饨太贵了。”

“我们就吃一顿。”狗剩拉着阿粱去了馄饨摊。

两人一人叫了一碗馄饨,骨头和鸡熬的汤,还放了虾仁,馄饨皮薄馅儿嫩,撒把葱花,那滋味儿绝了。

狗剩和阿粱吃的头也不抬,额头都冒了汗,直把最后一口汤喝完,阿粱放下碗,满足的喟叹。

狗剩抹抹嘴,“这馄饨真好吃。”

阿粱赞同点头。

就是付钱的时候,阿粱看着给出去的十六文钱,好心痛。

两个人高高兴兴回家。

狗剩道:“明天我要多买点山楂,我们上午卖一回,半下午和晚上卖一回。”

“等我们攒够了钱,入冬后就买棉衣穿。咱们不冷了。”

阿粱用力点头,在狗剩的叙述中,阿粱原本觉得昏暗的未来,也慢慢有了光。

生活不是那么苦的。

两个人回到小木屋,关上屋门,光线一下子暗下来,两个人视力好,一起数钱。

他们一共做了43串,每串5文钱,一共215文钱,两碗馄饨16文钱,买来的山楂,糖,签子,柴禾差不多在80文钱,除去各种,狗剩和阿粱他们最后净利润119文钱。

乍一看不多,还不如之前的草编。但是糖葫芦是吃的,很多人愿意买,可以长久做下去。

阿粱算数不好,或者说他从来没怎么学过。他只听着狗剩在那里算。

狗剩还教他,阿粱又佩服又感激:“哥,你懂的真多。”

狗剩每当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秦择叔教他的。

阿粱憧憬道:“以后我们每天卖两次糖葫芦,净利润能赚两百多文钱。”

狗剩附和,一个月做30天,亲娘嘞,好多钱啊。得有好几两银子吧。

两个孩子还是太天真,所以当狗剩和阿粱卖着糖葫芦,有混混围住他们,让他们交摊费时,两个孩子都懵了。

狗剩下意识把阿粱护身后,“多多少钱?”

对方哼笑一声:“不多,80文。”

狗剩松了口气,80文一个月,他们能承受。

谁知道男人下句话是,“一天。”

狗剩眼睛都瞪大了,“一天80文?!!”

男人狞笑:“小子,都便宜你了,别人都是100文一天。”

阿粱恨恨的瞪着男人,这目光把男人惹到了,“臭小子,你敢瞪我!”

他举起手就要打阿粱,狗剩身体快于脑子,反身抱住阿粱,然而男人的惨叫传来。

狗剩和阿粱好奇望去,男人的手竟然被一支竹箭射穿了。

男人大怒,“谁,谁暗算老子?”

“出来!”

狗剩立刻抱着糖葫芦,带着阿粱躲角落里,狗剩差不多猜到是谁了,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男人还在叫嚣,忽然,又有一支竹箭射来,扎入他大腿。男人顾不得痛,喝道:“在东北方,给老子追。”

“让老子逮到,老子要剐了他。”

混混都走了,狗剩安慰阿粱,然后两人继续卖糖葫芦。

阿粱心不安,“哥,摊费……”

狗剩心里有底了,这会儿道:“不怕,拖一天算一天。”

晚上睡觉前,阿粱还是有点担心,狗剩想了想,道:“那群混混不干人事,肯定也有人恨他们。说不定等不到他们下次来找我们。他们就先被干掉了呢。”

阿粱觉得有点道理,但理智又觉得不可能。

不过睡着前,阿粱还是祈求能有人收拾了那群混混。

大概阿粱的祈求有效吧,那群混混好几天没来。就在阿粱以为混混们是不是被人干掉了时,对方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很客气。

“小兄弟,那啥,每行都有规矩,你们年龄小,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每天给8文钱,总行了吧。”

狗剩和阿粱对视一眼,狗剩痛快的给了8文钱,对方立刻道:“你们放心,以后这一带,有我罩着,没人敢来你们面前惹事。”

对方呜啦啦来,又呜啦啦走。

阿粱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那群混混路过拐角,对高大男人苦哈哈笑:“大兄弟,你看现在这样成不?”

秦择笑笑:“谢了老哥。”

混混头头讪讪:“客气客气。”

秦择点点头,这才离开。

混混头头抹了把脸,暗道自己真他娘倒霉,本来以为随意拿捏的两个小面团,背后竟然有人,还贼他爷爷的凶。真是艹了。

秦择进了一家医馆,药童笑道:“秦哥来了。”

这家医馆小,人手不够,秦择说自己会弄药材,就进来帮忙了,银钱日结。

眨眼间,京城就入冬了,寒风呼啸。

狗剩和阿粱早换了棉衣,或许是天气原因,阿粱受伤的腿更疼了。常常半夜痛醒。狗剩急的不行,偷偷给秦择说。

秦择表示知道了。

这天秦择在医馆干完活,他主动走向医馆里唯一的老大夫,深深一揖。

老大夫吓了一跳:“阿择你这是干什么?”

秦择低声道:“我有事相求,恳请何大夫帮忙。”

秦择在这家医馆干了好几个月,人踏实肯干又爽朗。医馆里就没人不喜欢他。

老大夫问他:“什么事?”

秦择说他对不住一个孩子,那孩子受伤了,可他不方便出面,恳请老大夫出面救治。

何大夫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治病啊。

他擅长啊。

何大夫捋了捋胡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症状?”

秦择细细说了。

下午时候,狗剩接到秦择通知,来医馆请何大夫。何大夫爽快的跟着去了。

阿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动静,是狗剩的声音,他起来开了门。

狗剩兴奋道:“阿粱,我请了大夫来。”

何大夫看着狭小的木屋,眉头皱的死紧,他猜到内里应该有什么,但识趣的没问。

他温和道:“孩子,把你的裤子腿撩起来我看看。”

阿粱犹豫了一会儿才照做。何大夫看着阿粱不正常弯曲的右腿,他上手摸了摸,又问了许多症状,随后面色严肃。

狗剩心里惴惴:“大夫,我弟弟的腿,能治吗?”

说着说着狗剩就哭了:“大夫,我弟弟他今年才8岁,他不能这样一辈子啊。”

阿粱心里也难受,握住狗剩的手。

何大夫无奈道:“谁说不能治。不过”

狗剩和阿粱想到一处去了,不会药费很贵吧。

狗剩咬咬牙:“大夫,我能挣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何大夫瞪他一眼,“不是钱的事。”

“你弟弟要吃苦头。”何大夫一口气说完:“你弟弟这伤腿长歪了。得重新打断,然后正确接好。他现在还小,这个时候治是最好的,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样,好好养着不会留病根。”

“但就是很疼。”何大夫看着阿粱:“非常痛。”

狗剩也跟着看向阿粱,阿粱毫不犹豫道:“没事,我不怕痛。”

何大夫对阿粱高看了一眼,他让狗剩把阿粱背到了医馆。冬天虽然冷,但是伤处也不容易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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