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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 第143节

她惊跳着坐直身,在沉寂夜色里确认,那只是个过分真实的梦。

可还来不及庆幸,又发现枕边的确空无一人。

……

庄律森进来时,陈棠苑已经不知在黑暗中呆坐了多久。

他走过去,十分自然地将她揽进怀中,掌心在她发顶上揉了揉。

“怎么突然醒了?”

他捧起她的脸,看到满脸惊慌失措,愣一下,旋即轻抚她僵硬的背脊:“苑苑,做噩梦了吗?”

陈棠苑懵懵地抬头,似乎才被他这声低询叫回魂,身躯猛然颤了颤。

随门扇开合,客厅的灯光漏进一道细缝,破开一室萧寂。

陈棠苑茫然的目光总算找到焦距,借着微弱的光线描出他的轮廓。

她吸了吸鼻子,错开脸问:“怎么又回来了?”

庄律森莫名一怔:“只是出去接个电话。”

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不对劲,庄律森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柔声哄道:“苑苑不喜欢,下次不这样了。”

眼前人仍是她熟悉的样子,有温度有触感,也有眼里的疼惜。

陈棠苑捂着嘴抽泣起来。

“庄律森,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梦里的她尚能忍住眼泪,倔强地维持着大小姐的体面骄傲。

面对真实的他,她瞬间如劫后余生,哭得快要断气一样。

“怎么会。”没想到她连梦里都能怕成这样,他有些惊讶。

“怎么会不要你,不管梦到什么都是假的。”

他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抽开她手里的被子,把她抱得毫无缝隙。

她死死黏紧他,已经泣不成声,可一想起梦里场景,又竭力止住哭腔,告诫自己,不能再哭,总要来哄她,他也会觉得很烦。

陈棠苑擦着眼泪,在噩梦之外也认真向他解释:“庄律森,昨晚在医院都是我不好,我舅舅讲话那么难听,我却没有第一时间维护你。”

“我也不会同其他人联姻,除了你我不能再有别人,你怎么生气都可以,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身体都在他怀中颤抖,脸颊苍白得不剩什么血色。

她那么依赖他,离不开他。他听着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比那些更直接更难听的话,他也听过,自己都没当一回事,她却因为心中过意不去,甚至在夜里做这样的梦。

庄律森心疼又无奈:“虽然我是真的没有在意,但如果我为此生气,你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陈棠苑抽噎道:“我不知道。”

也没打算问出什么解决方案,他抽开枕头把她按倒在臂弯里:“累了,先睡觉。”

她乖乖贴着他躺下,仍然心有余悸。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找你?”

“有时差。”

“噢。”她差点忘了他在海外还有生意要顾,“早点睡。”

他没应声,隔了一会,才听到他说话。

“起床要有烟肉滑蛋三文治,我才可以消气。”

陈棠苑终于笑了一下,又去看窗外熹微的晨光。

“早餐恐怕来不及,午餐呢?”

他没与她客气,顺着问话开始点菜:“山黄皮蒸排骨,清炒芥蓝。”

“还有没有复杂点的?”

他思考几秒:“海鲜腊味饭?”

“好。”陈棠苑弯起嘴角,安心闭起眼,“晚安。”

作者有话说:

虐女鹅半章都不忍心。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卷卷八月卷 10瓶,时述4瓶。

*标题:《梦醒时分》

◎最新评论:

【卧槽2333还以为是真的2333】

【呜呜呜以为差点就要分了他俩没分我疯了】

【太太在南京吗?天啊要注意安全呀~每天都在等你更新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森森仔要分手!不允许!不可以!!】

【呜呜呜你终于更新啦】

【撒花撒花】

【撒花花花花花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被前半章吓到,都没想到是梦】

【还好是梦,吓死了】

【幸好是梦】

【终于等到你!开心!】

【冲鸭!注意安全!】

-完-

第108章 、吻短情长

◎再也不要梦到你了。◎

陈棠苑在黑暗中睁着眼,始终陷在梦醒时分巨大的失重感中。

噩梦中的画面还是那么真实。她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只食梦貘追逐着,直到在慌乱的狂奔中一头扎进某个人怀里,那头猛兽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狩猎。

直到天边晨光完全侵逐夜色,她仍然睡意全无,动作轻缓地拨开搭在她腰间的手腕,想要悄悄下床。

脚尖才落到地面,身后的手臂一勾,她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倒,又重新落回熟悉的怀抱。

她横躺在他身上,整个人被他锁缠着。

庄律森垂头靠过来,动作慵懒地厮蹭着她的鬓角:“去哪里?”

陈棠苑把脸埋在他肩胛处,闷声道:“不敢睡了。”

“这么严重?”他的手心滑上来,覆住她湿凉的眼皮。

“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陈棠苑视线又要朦胧起来,揉揉依旧酸涩的双眼。

她不想再回味那种冷淡,嗓音夹含委屈。

“你在梦里好讨厌。”她加重语气强调几遍,“真的好讨厌好讨厌。”

他无奈地低声笑出来,带着若有若无的吐息,将吻印向她小巧的耳垂。

“那怎么办?”

陈棠苑把怨念迁怒于本人:“我再也不要梦到你了。”

港城时间上午8点,30亿美元赎金终于在期限之内艰难凑齐。

陈济云依照绑匪指示,在新界大埔墟的指定地点找到一张被粘在垃圾桶底部的小卡片,上面用旧报纸拼贴出一串银行卡号,开户地位于泰国。

才返回车内,绑匪的电话立刻追来。

“东西找到没有?”

“找到了。”陈济云收起卡片,再次提出请求,“我需要确认我父亲还安全。”

船上食物紧缺,陈淮桥这两日仅靠过滤海水与生命面包维持体征,头虚弱地耷垂在一侧。

绑匪粗鲁地推搡了一下,将他嘴部的胶带撕开。

“喂,醒醒,你儿子要听你讲话。”

陈淮桥已经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只勉强发出几声含糊的音节。

时间紧迫,绑匪把手机放回耳边,恶声道:“听到了?你知道我们只是求财,越配合,二陈总受的罪越少。”

电话啪地一声挂断。

人在对方手里,对方要求先交赎金,除了照办没有太多商量余地。

陈济云大喘一口气,发动车子时,手仍是抖的。

钱医生将葡萄糖注射液挂在床头,调整好滴速,回身朝陈济云道:“没什么问题,二陈太只是疲劳过度,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即可。”

“有劳了,Dr.钱。”

钱医生收起医药箱,又想起什么,问:“对了,二陈总还没有从瑞士回来?”

陈济云表现得若无其事:“是,这次去得比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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