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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93节

彼时他们的视线已经开阔,女人的表情开始变得贪婪。

天然形成的矿洞之上蓄满了矿石。

矿洞之中横亘着一条深沟。

深沟之下似乎还有更多的矿石,那几个女人兴奋极了,连身后的轻笑声都没有注意到。

在深沟之中游走想要一夜之间获得荣华富贵,那么也就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边云岫还在担心初墨禅被发现,要是被发现他们就完犊子了。

可是还没等云岫担心完,那几个女人就像被下锅的饺子一般,直愣愣地掉到深沟之中。

云岫一脸懵逼。

“啧,真是无福消受呢。”初墨禅笑意盈盈地站在云岫身边感慨道。

云岫恍惚之间还能听见那几个杀手的惨叫声。

就这么死了?

她被他牵到了深沟,下面深不见底,抬眸一望,似乎将整座山劈成了两半。

云岫轻轻哆嗦了一下,初墨禅则是抱住了她将她带离了深沟。

下面的女人已经没了生息。

“你想给我看的是这个么?”云岫望向了初墨禅。

乖顺如绵羊的凤君站在她的面前,即便此时落魄,却依旧是那美的名动京都的初家墨禅。

在看到云岫并没有露出开心的情绪时,他立刻转变了话题。

周围都是荒凉的石头,此时的云岫像是倚坐在矿石之上的佛像,定定地垂眸看向初墨禅。

“周围都是铁矿,一定可以炼出许多精铁。”云岫看着周围的铁矿石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初墨禅却并没有因为云岫的笑容而感到安心。

茫然惶恐的心绪从心底蔓延。

“害怕什么呀?”云岫轻笑道,她懒洋洋地抱住了初墨禅,漂亮的辫子垂在了少年人的肩膀上,“你明明就是想要给我看的就是杀了她们的场景。”

云岫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理着初墨禅的长发,她继续软着语气说道:“你害怕我生气。”

“你不用害怕我生气的,那些是要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生气呢?你帮我报仇,我怎么会生气。”云岫继续说道。

她像是个驯服疯犬的驯兽师,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哄着这平日之中再精明不过的凤君。

“我很开心,你能这么保护我。”

那一晚拼命奔逃的恐惧感依旧萦绕在云岫的心头,她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们要她的命,那么她们现在死了,现在又怎么不是一个轮回呢?

她又怎么舍得指责心心念念帮她报仇的男孩子呢。

“日后,我便只是希望你莫要再这样冒险了。”云岫说道,“我知道你总是算无遗策,可是……”

“墨禅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初墨禅微微垂头像是个乖巧认错的孩子。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云岫抱住了初墨禅继续哄着,“只是有时候不要行事这般极端,我怕你最后伤了自己。”

云岫现在也是摸清楚了初墨禅的性子,真的是睚眦必报的个性。

如果你伤了他一分,那么他就会还他百分。

这样的性子肯定比她这软包子似的个性强,至少不会受欺负,只是所谓慧极必伤……

行事极端偏执,最终难免伤害的就是自己。

“不会的,墨禅日后必不会如此。”他对着云岫承诺道,漂亮的眼睛里面闪着光芒。

他不会再云岫面前如此了。

第63章 . 第6六十三个凤君又是一只狐狸精……

然而在云岫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家凤君就一下子晕过去了。

她连忙扶住了他,彼时云岫才发现他的手腕上全是伤口。

“你……”云岫突然好想开口骂他。

他仿佛像是个无痛的人偶一般,整个人只被那一丝丝的执念维系着。

即便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漓,都毫不在意。

云岫找了一处开阔的石板,将他拖到了石板上。

她把外衫脱下,折成了小枕头的样子垫在他的后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岫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手帕,手帕上摆放着几颗蛇莓。

还好提前藏了一些以防万一,云岫想道。

蛇莓的果汁被云岫滴入了初墨禅的口中。

他的唇苍白起皮,整个人看上去再孱弱不过。

他的发鬓凌乱,云岫恍惚之间想起了梦里捡到的那只小狗子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和眼前人重合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梦。

几颗蛇莓很快就见了底,远远都不够。

面容精致却又苍白羸弱的女孩苦恼地皱了皱眉头。

她也不知道初墨禅有没有联系到宫中的人,可是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情况必定是不好的。

她缓缓起身,想要出去的时候,又担心自家凤君醒来又撒开绳子发疯。

云岫苦恼地想了想,于是拿起一块小小的赤铁矿在石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

大概是她要出去找东西吃,阿善千万不要担心,她不会走远。

完成这些事情之后,云岫转身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她也先去了不远处长了蛇莓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果子。

只可惜云岫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只剩下了几颗尚未长成的果子。

之后她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也没能发现什么能吃的东西。

倒是发现了一些野果,云岫也不能确认这果子有没有毒,在原地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小鸟小动物采食,云岫也只能放弃了。

在她游走之际,忽而发现了一片苍翠。

一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长在了外面。

看着这些狗尾巴草,云岫犹豫了一会儿,弯腰开始挑选尽量大而饱满的草穗。

最终云岫采了一大堆草穗抱在了怀中。

抱在怀中之后,云岫又有些垂头丧气,她对狗尾巴草的记忆也就只有幼时饿极了跟在家门口的老阿嬷吃过几回。

云岫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以及石面,剥了穗放在了石面,再拿了一块石头锤捣了起来。

咚咚咚的声音在洞外传出。

初墨禅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一阵规律的咚咚声。

他看到了石板旁边那依旧缺少笔画的字,轻笑了一声。

少年人缓步往外走去,洞外天光大亮,一个女孩坐在一块小石头上正拿着一块石头捶打着什么东西。

云岫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刚放下石头就发觉身边多了个人。

“陛下在做什么?”他问道。

“大概是吃的。”云岫一本正经地说道。

初墨禅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口中还残留着一丝丝甜味。

“不好好吃饭,自己划伤自己,你还真是有能耐了。”云岫絮絮叨叨地说道。

“墨禅错了。”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认错了。

“嗯,认起错来了倒是一套接着一套。”云岫轻嗤一声。

她伸手捏住狗尾巴草的捣出的穗子,轻轻吹风,草壳子被吹远,留下来的是粗糙的类似粟的东西。

云岫的动作做得很慢,做了许久也只有一小把。

她拿出之前初墨禅用来给她喂水的小石碗,把东西放进去,又放了水。

“火折子还有么?”云岫问道。

初墨禅递上了火折子,先前的火折子还是从杀手的身上摸出来的。

女孩的动作认知细致,初墨禅静静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等云岫察觉到时,他已经安静地在她身边睡着了。

水渐渐被煮沸,狗尾巴草的草穗最终化作了软糯的粥。

云岫熄了火,把小石碗放温之后,拿起小石碗捏住初墨禅的下颌喂了进去。

少年人的长睫微微颤动,似乎有要苏醒的迹象。

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想要睁眼,可是脑海之中混混沌沌全是纷乱的记忆。

【“孽障孽障,真是个孽障!”】

【“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人要的,只有阿父才会要你这孩子。”】

呵,这样的记忆,他都已经习惯了。

小时可能还会害怕,可现在他抬眸直视眼前的男人,他们的面容何其相似,相似的面容代表着一脉相承的血脉。疯子怎么可能害怕呢?

“醒一醒。”云岫发现初墨禅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她有些担忧,没有继续喂粥,而是选择了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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