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坦白
翌日.
刚一睁眼，石非羽就感觉到脑袋一阵质壁分离般的疼痛。cascoo.net
大脑似乎已经跟颅骨分了家，随着石非羽的动作在颅腔内来回撞击着。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打开门走出去，餐桌上放着一锅白米粥，严雯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石非羽一开口，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手机里有视频，你自己慢慢看吧。”
严雯捂嘴一笑，指了指餐桌上的手机。
石非羽拿起手机解锁，找到相册打开。
发现里面连视频带照片，满满当当好几页，主角正是面红耳赤的自己。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所有照片和视频里的背景似乎都没在吃饭的餐厅。
他将手机举到严雯面前，“这是在哪？怎么还有下半场?”
“你不记得了？”
严雯疑惑的看着石非羽。
石非羽迷茫的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脑袋，“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替师父喝下那碗五味汤，然后好像饭菜都没来得及吃......”
“你确定？”
严雯狐疑的看着石非羽。
“怎么了？”石非羽疑惑的问道。
严雯拿过石非羽的手机，翻到最前面，点开视频递给石非羽。
只见视频里的自己，满脸通红的对着手机一边自拍一边说道：“今天是我师父大喜的日子！作为师父一脉单传的徒弟。我！石非羽！很高兴！所以！我决定！要做一件大事！”
然后走到严雯身边，挑起严雯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周遭响起一片叫好的声音。特别是以李非和莫若非起哄的最为严重。
“还好、还好，还知道找自己媳妇亲。这要是亲了别人，那岂不是尴尬死。”
石非羽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确定？”严雯有些顽皮的笑着说道。
“嗯？难道我还亲了别人？”
石非羽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
“下一个视频就是了，你自己看吧。”
严雯颤抖的肩膀已经暴露了她此时的心理状态。
石非羽连忙点开下一个视频。
“媳妇儿！帮我拿着点手机。我要你帮我记录
。下这完美的一刻！”
手机视角转换，应该是交到了严雯手中。
然后自己大刀阔斧的走到张老爷子面前，“师父！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徒儿也高兴！要不咱们哥俩磕一个？”
“那行！咱们哥俩磕一个！”
张老明显也是喝高了，搂着石非羽就不撒手。
旁边的宋师娘和陈老怎么拉都拉不开，爷俩非抱着头磕一个。
石非羽捂着脸，根本就没眼继续往下看。
按了个暂停就准备删除视频。
“别着急，这才到哪？接着看，越往下越精彩。”
严雯伸手邪恶的笑着看向石非羽。
石非羽按下继续播放，就看见在秦老的介入下，石非羽终于被推搡开来。
莫若非好心上前扶住自己，而自己却抱着莫若非的头，一口就亲了上去。
石非羽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喷不止。
“后面还有呢。反正李非、彭玉、陈老、郑大哥……都没能逃脱你的毒嘴，”严雯憋着笑说道。
听完严雯说的，石非羽喷的更加歇斯底里。
直到胃里再也喷不出什么东西，才爬起身来。找出把一次性牙刷，用力的全方位在嘴里捅着。
“对咯，好好刷，刷干净点。刷完记得出来跟我说说你跟乐乐的爱恨情仇。昨晚你断断续续讲到你们在边城买房子的事。我比较好奇后面怎么样了。”cascoo.net
严雯说完，冲石非羽眨了眨眼睛，扭头就走了出去。
石非羽只觉得现在天旋地转。
江湖大忌，在现女友面前提起前任。
特别是回忆里的那些爱恨情仇。
磨磨蹭蹭在卫生间处理了快半个小时，所有牙龈都在往外渗着血丝，石非羽依旧不停的换着牙刷在嘴巴里鼓捣着。
“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严雯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环抱，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石非羽，脸上一片平静。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故事很老套。在我的认知里，无非就是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正常现象。所以后面才会有这么多的不甘、意难平。”
石非羽沉吟了一会，漱干净口中
。的血沫，叹了口气。
“走吧，粥我煮好了，边吃边说。”严雯鼓励道。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没办法，死就死吧。”
石非羽抱着一种就义的心情坐到餐桌上。
喝了口粥，一五一十尽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
“其实就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那段时间压力太大，对她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语气。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冲她发脾气。我想这才是促使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根本原因吧。毕竟无止境的争吵消耗了之前所有的温柔，最终留下的记忆片段都是在争吵中度过的。”石非羽感慨道。
“那你现在......还会想她么？”
最终的送命题来了。
说会，对方会难受；说不会，又显得自己比较绝情。
“你想听实话么？”
石非羽故作深沉的摸出一支烟点上。
对面的人不出意外的点头。
“原来总觉得，整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留有她身上的气息。经历的许多事都会浮现出她的身影。我曾经一度以为这就是命。我只能就这么把剩下的日子熬完，重新期待下一个轮回。”
这种时候，上来一定要把气氛压抑到最低谷。
九分真一分假，这种语境最为致命。
不记得是谁说的来着：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骗人一辈子不说一句假话；即便有假话，只要你能骗一辈子，最终也就成了真话。cascoo.net
点了支烟，等对方的心情跌到最低谷。
石非羽又缓缓的开口说道：“自打你出现之后，说实话，我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你的心意。可是我不敢，我做梦也不敢想象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姑娘，会愿意下凡还正好掉我怀里。”
“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也知道，至今为止，我都不怎么敢睡觉。只是觉得怕这是一场梦境。哪天睡下去再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你知不知道，第一次在粤省的那会儿，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有多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每看见一块出色的料子，我都会第一时间想象，它成为成品之后戴在你身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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