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绝命剑
一对情侣物件。
战神拿走一个,在手中细看。
本想挂在腰间,比划了一下。又忽然想到此物大小做个剑穗更合适,就唤出绝命剑。
金光一闪,旁边的女人身子剧烈一震。
“啊!”清青从椅子上跌落,捂住胸口,“噗”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一瞬间,战神怔怔的傻在原地。
一时兴起,他怎么忘了?怎么唤出了绝命呢?
绝命剑曾经刺穿她,给过清青一击重创,留下的后患就是清青此生不能见绝命。以她微薄的道行,只要见到绝命,胸口旧伤必会复发,如同再受一次穿剑之痛。
战神一惊,急忙收起绝命,用仙法为她止痛疗伤。
清青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角的血滴答在前襟上。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是今天又让她想起了那间漆黑密室中,刻骨铭心的绝望和疼痛。
战神搂紧她,心虚的唤着:“清青,我,我不是故意的……”
清青慢慢的睁开眼睛,眸中除了痛楚之色,还有那种久违的嗜血之恨。
这么多日子,他千辛万苦才缓和的关系,又即将崩塌,战神看着怀中人疼的凄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十分自责,也不想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战神抱紧清青,再次唤出绝命。清青的身子一震,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十分惊恐,对这柄剑是充满了畏惧。
战神一手抓住剑柄,一手握住剑尖,凝聚仙力,剑身金光大盛。
人与剑之间在强悍对抗,很快,剑身的金光逐渐淡下去。“咔嚓”一声脆响,金光粼粼的剑断成两截,跌落地上。
与此同时,清青胸口之痛,瞬间消失。她惊诧的望着地上的断剑,让六界闻风丧胆的绝命,竟被战神自己亲手毁了。战神断剑,寓意极为不详!
战神拉过清青的手,“清青,忍一忍,一下就好了!”
他指尖划过她的手腕,血瞬间流出。
战神托在她后背的手传来一股强大的仙力,流遍周身,最后从腕间的伤处混着鲜血而出,血珠滴答滴答的落在那残剑上。一滴、两滴、三滴,直至鲜血和仙力润透了剑身。绝命的金光又渐渐复苏,到最后断剑的残骸竟然重新拼凑,化作一柄完好如初的神剑。
此刻面对绝命,清青的心口一点也不觉痛了。
“我将绝命易主给你,以后它就是你的法器,你再也不用怕它,也不会痛了……只希望你别再恨我。”
他的语气带着诚恳,带着小心翼翼,带着讨好。
清青无言以对,垂着眸子低下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沉寂片刻,战神将剑放入清青手中,又恢复了笑意。
“我教你用剑,将来去找霁凌报仇,好不好?”
清青转过脸看看,他的额角都是冷汗,脸色十分苍白,额间的神印也淡去许多。他重伤初愈,刚才断剑又修复耗去了太多法力。
清青心下动容,无奈的深吸口气,“好狠心的男人,喜新厌旧,这么无情无义对你的旧情人。”
战神:“我对她从未有情,什么旧情人?”
清青:“谁信?你那时还答应她,说等她修成了天仙,就日日将她带在身边。哼!如果不是我在这碍眼,说不定此刻占据司战殿的真是她呢!”
战神:“嗯,有可能!吃醋吗?”
清青:“没有!我说过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而且你们性子都那么跋扈、歹毒,极为相配!”
战神:“是吗?那你上次怎么把她撵走了?”
清青:“哟,这是算后账,是怪我之意?不晚!我这就避嫌,滚的远远的,不耽误您与霁凌仙子重修旧好!”
清青起身欲走,被战神抱起来扔到床上去。
“霁凌仙子的00好像挺大的,是吧?”
战神轻笑一声,没答话。
“难怪你以前说不喜欢我纤弱的身材,原来是惦记着霁凌仙子的……”
“污蔑!”
战神惩罚性的更用力,“叫我的名字!”
“司战殿下……”
“把后两个字去掉!”
“司战”
“再叫!”
“司战,轻些……”
湖心亭的潭水碧绿碧绿的,总让清青联想到酆都城的忘川水。
这几年,战神依着她的请求,多次派出天兵去往鬼族寻找清连清台的魂魄,始终无果。她相信战神是尽全力查找的,他很想修复二人的关系,只要清青开口求的事,他定会全力以赴。
可是找了这么久,仍是没有半分踪影。
清连清台的魂魄还在吗?几乎是渺茫啊!
有一次,清青随口一问: “妖族的狐狸都能修成人形,那狻猊能不能修成人形呢?”
“他不能了!”
“哦?”
“我废去了它那一抹灵根。”
“为何?”
“它整日与你厮磨,我怎能允许它修成人形。”
什么?不是跟她开玩笑吧?
夜间的寝殿很暗,清青是向内侧卧着,所以战神没有看见她紧皱眉头,和惊愕的眼神。
“你?你不想听它通人语?”
“它与我只是作战而用,何需多言说话?它那样喜欢你,修成人形更甚。到时我看不顺眼,还得动手除去它,多此一举!”
床榻上再没声音,司战睡了,可清青却瞪着眼睛,一夜没合眼。
他最近一直没打她,所以她快忘了他冷酷的本性。
狻猊是他在战场上的同袍手足,是绝对忠诚的属下,可是他是怎么对它的?
轻描淡写,就废去它的灵根。
清青不是不识好歹,平心而论,战神不发疯、不打她的时候,对她还挺好的。
可是,清青的心灵深处总是被他吓怕了,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心有余悸,不能彻底释怀。
她可以不杀他,甚至可以不恨他,但是她做不到摒弃前嫌的留在他身边。
她做不到!
如果那样,午夜梦回时,她无法面对二少爷,也无法面对在天牢中、在密室中在受尽折磨的自己。
心结难解!
隔阂太深!
他们的关系仍然是囚禁和强制,不是恩爱夫妻。
如果有机会,她决心不变,还是要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