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咸鱼小锦鲤 第98节
新来的这个女儿,是立住了。
秦盛睿这会儿抽身出来,走到了门口,询问了管家。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么?”
管家恭敬回答:“除了之前有事告知的,只有二房和江家没来了。”
二房?
秦盛睿不必想,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想姗姗来迟,给个下马威之类,展示一下二房的地位。
有用的事上没有能力,也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文章了。
不必理会。
至于江家……秦盛睿很快想到了之前在果园时的不愉快。
不来倒也好。
这种人家,他本也不打算继续来往了。
“那就准备一下。正式宣布云云的身份了。”
秦盛睿拍了板。
很快,效率极高的佣人们便准备妥当,在大厅里拉开了帷幕,露出了一个高高的台子。
原本正在伴奏的乐队,这会儿也停了下来。
现场一片安静。
秦盛睿走上台,他对这种场合也十分熟悉了。
寒暄客气了几句,便直入主题。
“今天请大家莅临,便是有件事想要知会亲朋好友。是件大喜事——我和内人的亲生女儿,已经找到了。”
秦盛睿笑了。
这一刻,看着台下无数的宾客,他的笑容真心实意。是发自内心地高兴,想要和所有人分享他的喜悦。
“来,云云。”
他招手,示意时别云上台来。
与此同时。
二房一家也终于姗姗来迟了。
按理来说,他们本不该迟到的。
只是真让秦盛睿猜中了,婶婶张明玉想着,越晚出场,越显得他们地位不一般。
便有心拖延。
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场。
三个人慢慢悠悠走了进来,本来还在疑惑怎么门口都没人迎接。
一踏入大门,就看见了台上的秦盛睿和时别云。
张明玉顿时气坏了:“他们怎么都不等咱们就开始了?!”
那他们这精心设计的晚出场,还有什么意义?
黄花菜都凉了!
可并没有人理会她。
宾客们都注意着台上,甚至没人发现二房已经走了进来。
秦菲站在她旁边,没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时别云。
时别云今天打扮到一半就溜了,因此妆并不浓。
可正因如此,才越发凸显出她的清澈透亮,如春风般和煦。
整个人都干净到了极致。
而她脖子上的那一串闪闪发光的粉钻,则恰到好处地契合了她的气质。让她这一身瞬间有了点睛之笔。
精致、高贵而简单。
在台上闪烁着光芒。
秦菲忽然咬住了唇,隐约有了一些怯意。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装扮……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尤其是在时别云这个她原本认定的书呆子面前,对比就更强烈了。
然而还没等她往后退。
台上秦盛睿的发言已经结束了,灯光渐渐亮了起来。
远处,有几个平时和她相熟的名媛也发现了她。
“秦菲?你终于来了啊!等你好久了。”
那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秦菲。
“你……你穿得这是什么?戏服吗哈哈哈!”
随着那塑料姐妹的话,在场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秦菲的身上。
只见她穿着一条巨大的浅绿色蓬蓬裙。
前胸微露,后背开叉,裙摆几乎延伸出去好几米。
怎么说呢。
很隆重,但也很夸张。
至少在这种精致的宴会场合,就显得格格不入。
这条裙子是今早,张明玉特意选给她的。
原话是“就要在气势上压倒那个村姑!”
如果时别云泯然众人,气质寡淡,毫无出彩之处。那么秦菲或许还真能成为焦点,成为众人注目的对象。
可惜,时别云精致而干净。
越发衬得秦菲过于戏精了。
秦菲:“……”
她气得嘴都快歪了!可偏偏还得端出笑容来应对这些不怀好意的神色!
人群之中,她忽然眼尖看见了最远处的秦老爷子。
一向对她极为宠爱的爷爷,竟然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秦菲的心,也瞬间沉了下去。
第37章 那题难吗?
秦菲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
抢占风头是次要的,主要是要向圈内人证明她的地位和二房的地位。
更重要的,就是要取得爷爷的欢心。
这些年来,二房靠着和秦老爷子住在一起,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又有亲生的奶奶这么个天然的枕边风,一直过得相当滋润。
再加上大房的那个秦一玥,充其量也就是个养女。还是个一点儿都不会讨人喜欢的内向性格。
因此秦菲一直觉得自己是孙辈里的独一份,爷爷手心里的小公主。
——秦一旭虽然优秀得过份,但太优秀,爷爷反而对他越发严格。
像她这样,既有着一定的能力,又能当个贴心小棉袄。
这才正好。
因此秦菲一直挺有优越感的。
哪怕是时别云出现了,张明玉说爷爷挺喜欢那个新找回来的野种。她也只是略微有点危机感,其实并不怎么当一回事。
谁能和自己比呢?
她配吗?
直到这会儿,秦菲看见了秦老爷子的眼神,忽然感觉一种陌生的情绪爬上了后背。
——她莫名地,害怕了。
然而秦菲的爸妈,秦盛开和张明玉,却显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会儿看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张明玉还略有些得意。
冲着之前开口那不怀好意的名媛冷哼了一声:“这可是P家的高定,也只有我们家菲菲才能撑得起来了!”
说话间尽显优越。
那名媛扑哧一声笑了。
也不反驳,就笑嘻嘻地看着秦菲,顿时让秦菲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她知道,自己绝对是被嘲笑了。
秦盛开不耐烦和老婆孩子搞这些有的没的,远远看见老爷子正看着这边,忙拉了拉她们。
“行了,赶紧的吧,快过去和爸和大哥打个招呼。”
张明玉还想再拿乔,也经不住丈夫的不耐。
只能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