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老夫人,老爷,大小姐回来啦!”
温老夫人瞪了万福一眼,“回来就回来呗,你大惊小怪的做甚?”
温绮秀更是一脸不屑,“就是,大不了再扔到乱葬岗便是,你慌什么?”
万福吞了吞口水,喏喏的道,“老夫人,大小姐是坐着刘家的马车回来的!”
“什么?”温老夫人蹭了一下站了起来。
温家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温老夫人顿了顿,逐渐喜笑颜开。
刘夫人能够亲自登府,对于温府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温府以后真的要发达了!
“快整理一下衣着,别让刘夫人来了看笑话!”
“好嘞!”温建中也想到了这一层,仔细整理着装后,端正的站着。
温绮秀则是气得拧着眉直跺脚,那个草包的命怎么这么硬!
温绮南刚进门就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祖母,父亲,姨娘,我回来了。”
她嘴角噙着笑意,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她早就料到了温老夫人的心思,所以并未让刘夫人下马车。
温老夫人往她身后瞧了一眼,不见刘夫人,脸色顿时冰冷下来。
温绮秀上下打量着她,脸色变了又变。
迎春不是说周宁侯夫人和世子爷去牢里教训草包了么?怎么她还穿得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温绮南扬起下巴,朝温绮秀笑挑衅的勾了勾唇。
我就是活得好好的,怎么样,失望了吧?
刘夫人早就在买马车上备了一身干净衣的衣裳,所以她身上的伤温绮秀是看不见的。
温绮秀气得手中的帕子都快拧断了!
这个草包就是故意的!
“草包,你是怎么出来的?”温绮秀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她笑了笑,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讥诮道,“当然是刘夫人救的我了,不然还能有谁?”
温家人不配知道是谁救的她。
“那你怎么不把刘夫人请进来?”
温建中忍不住了,铁青着脸训斥道,“你这孽女真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刘夫人都到门前了你不请,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她冷冷的睨了温建中一眼,目光转向温老夫人。
温老夫人见状,抡起拐杖轻打了温建中几下下,“行了!绮南又不是故意的。”
样子还是要做的。
毕竟刘家是真的给丑丫头撑腰。
她冷笑一下,淡淡的道,“祖母,我就是故意的。”
温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却又不得不忍着。
她微微福身,不急不躁的道,“父亲,祖母,刘参议的官职比父亲要高,就算要请人,也应该是祖母和父亲去门口迎接才是,绮南是小辈,如果我张了口,不就让刘府说我们温家不懂规矩了吗?”
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温老夫人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可温建中被下了面子,却还是气的,他指着温启南的鼻子又要训斥,却被温老夫人怒喝住了,“建中,你闭嘴!”
温老夫人也气呀,可眼下这丑丫头有刘家护着,对温府来说也是件好事情。
“绮南,你受惊了,先下去歇着吧!”
“好的,父亲,祖母,姨娘,那我就先走了。”
她行礼后,带着喜鹊退下。
等她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张玲珑又跳出来指着她的背影怒骂,“这丑八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这句话说到了温老夫人的心坎里。
她点了点头,浑浊的眼中变得沉重起来,“如今,这丑丫头确实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温绮秀可不这样认为,不就是个草包么,有啥不好拿捏的?
所以她自告奋勇,“祖母,父亲,不如,我们找个机会,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温府的厉害。如何?”
温老夫人想了想,同意了,“也行,但是你们得有点分寸。”
温绮南可不知道他们的恶毒想法,回到清华院后,烧了壶热水,让喜鹊帮她清理伤口。
那条鞭子上带着盐水,伤口处早已坏死腐蚀。
喜鹊边擦拭着伤口边边心掉泪,“小姐,你疼不疼?”
温绮南不语。
疼!
怎么会不疼?
伤口擦拭干净,她把喜鹊支了出去,从玄珠里取出前世用的铜制手术刀,一点点刮着伤口处腐肉。
每刮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她紧咬着牙,额间直冒冷汗,坚毅的眸中却闪烁着缕缕寒光。
她故意不吃麻丹,就是要记住这种痛。
有朝一日,她定要周承嗣母子加倍奉还!
一刻钟后,伤口清理完了,敷上金创膏,裹上纱布后,她把喜鹊叫了进来。
“喜鹊,你收拾收拾。”
喜鹊看着一地带血的纱布,又落了泪。
小姐真是太苦了!
她穿好衣裳,踱步至院中。
凉风拂面,她的一头黑发被吹得迎风飘展。
朦胧的月色下,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有些病态。
她想起了在霍府后花园时,萧云霆说的话。
他说,朔日来找她。
抬头望向玄月,快朔日了。
她的眼睫轻颤着,心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坚决了。
以前的她很自信,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一切情况。
这两天的事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个世道,无权无势,就得任人宰割。
她粉唇微勾,拿定了主意。
喜鹊抱着个黑色的木盒子跑到她面前,“小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接过盒子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惊喜。
盒子里装的是一些地契,还有一张嫁妆清单。
只是那张嫁妆清单缺了一半。
她知道原主生母的嫁妆不菲,但却没想到有这么多。
光完好的那半张单子上,就罗列着许多商铺、土地、和珠宝首饰。
她把盒子盖上后递给喜鹊,“你先把它收好,以后还有用。”
想要拿回嫁妆,必须要有嫁妆单子,得想个办法,拿到完整的家装清单。
想到这里,她立马有了应对之策……
喜鹊收拾干净了,她吃了几粒去油丹,开始打坐。
直到子时,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才睡下。
第二日刚起,迎春就来了,“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饭厅用早膳。”
温绮南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她来到温家,这还是头一遭呢。
看来是因为昨天刘夫人送她回家的事,再次让温老夫人看到了利益。
既然人家都示好了,岂有推辞的道理?
她点点头,道,“行,走吧。”
脚刚踏进饭厅,我老夫人就笑意盈盈的说道,“绮南,来,坐祖母身边。”
她也不拘束,乖巧地坐到温老夫人身侧。
用完早膳,她刚要开口说嫁妆单的事,温绮秀就开口了,“祖母,今儿白云观有庙会,七天呢,孙女想去祈福。”
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她,假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默默的排了一卦,便知怎么回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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