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进宫风波
喜鹊见她脸色变了,也急了,连忙凑过来问,“小姐,怎么了?”
她可不希望自家小姐再发生同样的事了!
温绮南点头,将肩膀的位置轻挑起来,脸色冰冷的嘲讽道,“为了陷害我,还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呀,连这样的东西都能找到。”
喜鹊凑过去看了又看,除了觉得这衣裳味儿大之外,没看出半点问题,“小姐,这衣裳哪里有问题啊?”
她指着肩膀处的针脚,解释道,“这种线,很罕见,是用水蚕丝做的,遇水即化。”
宴会上,官宦家的子女是要挨个跳舞的。
只要一出汗,这线就得断,衣服必定会裂开。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衣服当众掉落,如此奇耻大辱,以后让她怎么在盛京活?
想到这些,她的眸子变得锐利起来。
温绮秀啊温绮秀,想要算计我?
你还嫩着呢!
喜鹊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气得手都抖了,“大小姐她们母女真是太狠毒了!小姐,我们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吧?”
“傻瓜!”
她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喜鹊的额头,“父亲和祖母对我如何,你心里不清楚?”
“也是……”嘴上虽这么说,但喜鹊脸上还是愤愤不平。
“你去把这些线给洗开,晾干了送回来给我。”
原主窝囊,她可不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她向来信奉的准则。
喜鹊一脸心疼。
但还是拿着衣裳去洗了。
她从玄珠里取出一些药粉,放在木盒里收好。
盛京第一美人的衣裳当众掉了,只怕比她这个丑女来的还要震惊呢!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冷笑。
一晃就到端午。
也该进宫了。
进宫是很隆重的事。
温老夫人的脸色严肃,井然有序的安排着女眷的马车。
温老夫人独自坐一辆马车。
温建中夫妇一辆马车。
这次,温老夫人倒是让她坐马车了。
只不过是和温绮秀挤一辆。
笑话!
自古嫡庶有别,温老夫人却让她这个嫡女跟庶女坐在一辆马车里,用意嘛,自然是敲打她了。
让她记住,她只是温绮秀的陪衬。
进宫是要事,所以,她暂且忍了。
一路上,温绮秀的嘴都是撅着的。
她从来没像今日这样看不惯温绮南!
这个草包竟然变白了!
送过去的那件衣裳,也被改成了束腰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等等!
凹凸有致?
温绮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这个草包竟然瘦了这么多!
身量与她无异不说,原来粗糙的大饼脸也变成了细腻的鹅蛋脸,配上银白色的披风,整个人清冷绝尘,竟然比她还要美上几分。
手中的帕子差点被捏碎了!
这个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了?
不过……
想到在衣裳上做的那些手脚,温绮秀心里又平衡了。
变美了又怎样?
南梁的女子在乎名节,来这么一出,这个草包只能以死谢罪了!
温绮秀的脸色由震惊变为嫉妒,再变为幸灾乐祸。
温绮南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笑。
这个蠢货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
只是,这次,温绮秀,要失望了!
马车停了。
想必,是到宫门口了。
下了马车,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都说深宫,谁知道南梁的公里会是怎样的龙潭虎穴呢?
不过,这份紧张很快就被喜鹊红肿的脸给冲散了。
肯定是被人打。
跟喜鹊一路走的丫鬟,不就是芙蕖吗?
恐怕是温绮秀早就交代好的。
她直接一把拉过喜鹊,怒问道,“喜鹊,是谁打的你?”
喜鹊摇摇头,瘪着嘴不愿说。
都快到宫门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家小姐在老爷和老夫人面前也不讨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喜鹊,到底是谁打的你?”
这一次,她的声音大了几分。
温绮秀刚下马车就听到了。
却一脸不以为然的,“不就是个丫鬟挨了打吗?多大点事儿?至于你在宫门口嚷嚷?”
温绮南顿了顿,压下满腔的怒火。
这些人不就是仗着在宫门口,她不会闹么?
可她偏不如她们的愿!
“妹妹,你的丫鬟不会伺候人,所以你不当人看,但是我的喜鹊可不一样,既然挨了打,我这个做主子的问问缘由,不为过吧?”
说着,目光转向喜鹊,“谁打的?”
喜鹊捂着脸,红眼指向芙蕖。
温绮秀冷哼一声,一脸傲慢,“是我的丫鬟打的又如何?”
说罢,眸中满是阴毒,心里腹诽道,打得好!
如果这个巴掌是落在草包脸上,那就更好了!
温绮南也语。
迅速闪身到芙蕖身边,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速度快到连温绮秀都没有反应过来!
芙蕖被打得侧过脸,委屈巴巴的朝温绮秀卖可怜。
温绮秀哪儿能忍?
打她的丫鬟不就等于打她的脸!?
“你这个草包!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杨起手朝温绮南冲过去。
温绮南眉一横,冷嗤道,“怎么?上次还没被打够?”
温绮秀怔住了。
脸上青白交替。
万万没想到,草包会把这件事给揭了出来!
以后,可让她的脸往哪搁啊?
想到这些,温绮秀收回手,用帕子捂着脸,委屈的落起了泪。
温老夫人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阵嘤嘤的哭声,连忙杵着拐杖往后面去了。
之间温绮秀和温绮南面对面站着,二她的宝贝秀儿,正捂着脸哭呢!
这还得了?
温老夫人当下就黑了脸,低声训斥道,“绮南,你怎么回事?都快进宫了,还欺负你妹妹做甚?”
看看,这就是温家的人。
不分青红皂白,一边倒的偏向温绮秀。
就连门口的御林军听了,也直砸嘴。
温绮秀一向会虚张声势,此刻有温老夫人靠着,立马开始告状,“祖母,姐姐她无缘无故,就打了我的丫鬟,还说……”
“还说什么?”
停顿了几秒后,一头扎进温老夫人的怀中,痛哭起来,“姐姐还说,我们温家管教下人无方,改日,要她亲自来管教才好呢!”
话一出,温老夫人的脸上立马罩上一层阴雾。
丑丫头这是要夺权呀!
这还了得?
就连训斥温绮南的语气,也变得俨乎其然起来,“绮南,可有这回事?”
温绮南淡淡地笑了笑。
上前一步,坦荡道,“祖母,孙女确实打了芙蕖,只不过,是因为芙蕖无故就打喜鹊。”
“我的丫头,做错了事自然由我来处罚。芙蕖一个下人,竟敢僭越我这个嫡女随意处置下人,进了宫还不知道闯出什么祸来呢,坏了温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温绮南说得在情在理,温老夫人反倒有气也不好发了。
沉思良久,才肃然的说道,“好了,进宫去吧,进了宫,谁要再敢闹事,回去就家法处置!”
温绮南福身后,跟在老太太身边进宫。
一路安静无话。
不过很快就被打破了。
前面有她不想见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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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进宫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