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注定要鸡飞狗跳
温绮南将瓷瓶紧紧捏在手中,桃唇也紧紧的抿着,目光慢慢往抽屉里看去。
里面除了一对耳坠,再无他物。
耳坠金的,坠子是上好的珊瑚做的,水滴型,造型极其优美,看起来价值不菲。
温绮南吞了口口水,清冷的眸子敛了敛,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珊瑚耳坠拾了起来,放在手心里,慢慢端详着。
这应该是原主的母亲最喜爱的珊瑚耳坠吧?
原主的母亲长得那么美,带上她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可惜了。
原主的母亲年纪轻轻的,就被人给害死了。
不过,快了,就明天了。
明天,她定要把害原主母亲的人,打入深渊。
想到这里,温绮南的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将珊瑚耳坠猛地握住,目光变得凌厉深邃起来……
此时,清黎院。
温绮秀从饭厅回来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哭,哭得眼睛都肿了,张玲珑和温建中一人坐在一边,围着安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效。
温建中急得六神无主了,只能将温绮秀紧搂在怀里,拍着肩膀,无奈的道,“秀儿,你到底想要父亲如何嘛,你说,只要父亲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温绮秀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红肿的双眼里,得意一闪而过,而后有捂着脸委,抽抽噎噎的道,“父亲,您现在是不是不喜欢女儿了,刚刚在饭桌上,您都不替女儿说话,呜呜呜……”
一想到刚刚饭桌上的委屈,温绮秀哭得更伤心了,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温建中心都被削去了一大半,疼得脸都抽了,连连解释,“怎么会呢,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你,父亲是一家之主,如果得罪了周令侯夫人,你跟世子爷的婚事别想成了。”
温绮秀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理儿。
之所以哭闹这一出,就是为了套温建中的话而已。
“父亲,姐姐她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处处跟我作对,父亲,你得替女儿做主呀。”温绮秀说着,抬起眼泪汪汪的眼,委屈极了。
温建中叹了口气,顿了顿,摇头无奈的道,“秀儿啊,她现在又没犯什么错,你让为父如何替你出这个头啊?”
一番话正中了温绮秀的下怀。
温绮秀心里一喜,睫毛颤了颤。
脸上的委屈却不曾减一分,“那如果逮到了她的错处,父亲一定要为女儿出头呀!”
“放心,只要她做错了,父亲肯定会借着机会好好教训她一番,把她赶出温家,好啦,别哭了啊。”
温建中说着,慈爱的摸了摸温绮秀的头。
此刻,只要能哄这个宝贝疙瘩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做。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温绮秀终于破涕为笑,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点头擦了擦眼泪,欣喜的道,“女儿知道了,谢谢父亲!”
温建中也放心了,拍了拍温绮秀的肩,“那父亲去泡个澡。”
然后将目光转向张玲珑,嘱咐道,“玲珑啊,你好好陪陪孩子,明天就过生辰了,高高兴兴的,别再闹脾气了。”
张玲珑点头后,温建中又不放心的瞟了温绮秀一眼,这才就背着手走了。
张玲珑连忙将门关了,压低声音问,急切温道,“秀儿,明儿就及笄了,那事儿,你跟世子爷商量好了吗?”
温绮秀勾着嘴角笑了笑,擦了一下湿濡的脸,一脸得意的道,“放心吧,妈,世子爷已经答应了。”
“好,那就好,那就好。”张玲珑绞着帕子,连连点头。
“母亲,女儿先睡了,明儿个还要早起呢。”
温绮秀说完,变得跟个没事人似的,扭着腰肢回了内室。
跑了个热水澡后,舒舒服服的躺到在床上。
一想起明儿告诉那个草包的遭遇,温绮秀不禁咯咯的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静静的,夜深了。
夜色如墨一般笼罩着整个盛京。
夜幕中,一个黑影从温家的房檐上窜了出来,一路向西,往康王府的方向去了。
此刻,康王府只剩萧云霆的书房还亮着。
书案前,萧云霆只穿了一身蚕丝的里衣,如墨黑发披散在脑后,修长白皙的骨节中捧着一本兵书,神情专注的看着。
褪去了白日里的凌厉张扬,此时的萧云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优雅的书卷气。
咯吱一声。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得很。
书房的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四影轻手轻脚的进来了,带着黑色的偷塔,恭敬的朝萧云霆禀报了今天温绮南的所有行踪。
最后,顿了顿,才道,“明个儿就是温大小姐的十六岁生辰了,也是及笄礼,她给许多人发了帖子,这其中,没有您。”
萧云霆如剑般的墨眉瞬间皱了皱,幽深狭长的眼眯了眯。
许久,才敛了情绪,放下手中的兵书,不动声色的抬眸道,“确定吗?”
四影点点头,“主子,属下确定。”
萧云霆微微含首,随后抬手挥了挥,示意四影出去。
四影恭敬的点了头,迈步出了书房,顺便轻轻的把门给关上。
书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萧云霆慢悠悠的站起身,迈步到床前,深邃的眼紧紧地攫住窗外的翠竹。
偶尔一阵冷风吹过,翠绿的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萧云霆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削薄的唇微微勾起,莞尔一笑。
不想让他去,那他,非得去。
第二天,卯时一到,喜鹊就起床了,拿着请帖出去了。
按照尊卑的有序的传统,喜鹊先去了三皇子府,又去了国师傅,最后,才去的刘家。
辰时了。
温绮南起了床,换上周宁侯夫人给的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刚准备出门,喜鹊就回来了。
“都送到了吗?”温绮问。
喜鹊累得直喘粗气,连连点头,“小姐,已经都送到了。”
“行,去前厅吧!”
离前厅越来越近,温绮南的唇角也勾得越发的深,清冷的脸上一片嘲讽。
看来,温家的人很在意这一次生辰宴。
所有的路都摆上了盆花,铺上了红地毯,就连一直不开的老库房门,也贴上了红对联。
但,那又如何?
今天的生辰宴,注定要鸡飞狗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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