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唯一的机会
“不看种族,只看作为,跟王权无暮一样的蠢蛋!”
无视了月啼暇跟护犊子没什么区别的话,枯木药仙猛地讥笑一声,破破烂烂的木杖往地上杵了杵,苍老的声音满是不屑。
没有结果的人妖之恋,又是一对异类。
话音刚落,围绕在枯木药仙周身的绿色妖毒便是分出一部分,凝聚成了八根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圆锥体。
猛地将手杖提起,这些圆锥便是猛地调转方向指向了两人的所在地,迅速的朝着王权与月啼暇二人的所在地飞去。
“木墙!”
没有理会枯木药仙的不屑,将面前的八只圆锥尽数收入眼帘,月啼暇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皙的双掌迅速合一,突然间,巨大的绿色树木迅速从两人脚底的主场生起,并形成一团树墙,将王权与月啼暇两人的身影团团包围起来。
噗嗤噗嗤噗嗤
几乎是树木形成障壁将两人围绕起来的一瞬间,由枯木药仙释放出来的圆锥毒液便是轰击在了棕色的树干之上。
紧接着,好似被泼了硫酸一般的滋滋声响不停冒出,棕色的树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被腐蚀。
“小然,我..我快撑不住了!你还能战斗吗!”
感知着刚一交锋就几乎支离破碎的木墙,月啼暇不禁轻轻咬了咬牙。
连忙转过头看向一旁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王权,豆大的汗水猛地从光洁的额头上泛出。
“能!”
闻言,王权缓缓抬起头来,感知着体内再度充盈起来的法力,神秘的金色双瞳中缓缓生出了一抹复杂。
“那就战斗,不过结束后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耳边传来了王权的话语,月啼暇牙根紧咬,脸上再也不复先前的悲伤,反而充满了羞红。
可紧接着,枯木药仙强大的绿色妖毒便是带给月啼暇强大的负荷,一大团鲜红的血液猛地从嘴中喷出,将身下的树木染的血红。
“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不理我也好,转世续缘也罢,都随你!”
将月啼暇的话语收紧耳畔,王权不禁无奈一笑,俊朗的面容上写满了苦涩。
剑尖斜指地面,随着王权金色法力的灌入,刹那间,王权剑锋利的剑刃之上猛地泛出了如同水浪一般的金色波纹。
“斩!”
体内的法力迅速运转,将精神力放射到极限,感知着身前不停腐蚀木墙的八只妖毒圆锥,王权猛地怒喝一声。
几乎是那些圆锥形的妖毒在成功突破眼前的树墙的同一时间,王权的身躯猛地在半空中旋转一周。
噗嗤噗嗤
散发着水浪波纹的金色剑刃缓缓从八道圆锥划过,刹那间,随着一道金色光芒的闪过,这些圆锥立即便是重新变回了绿色妖毒。
“火起!”
用力皱了皱眉,橘红色的火焰瞬间自王权周身暴涌而出,眨眼间便是将这些残存的绿色妖毒彻底蒸发殆尽。
“既然如此,那这招如何!万毒惊天掌!”
察觉自己的招式被破开,枯木药仙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哈哈一笑。
棕色手杖用力举过头顶,突然间,围绕在枯木药仙周身的绿色妖毒彻底分裂成了五份,形成五只遮天巨掌。
这五只绿色毒掌分别出现在王权和月啼暇前后左右上四个方向,将两人的身影团团包围住,并持续推进。
毒掌所过之处,所有植物尽数枯萎。
“躲不过,也接不住...”
注视着将自己前后左右团团包围的绿色妖毒掌,月啼暇绝美的面容上缓缓浮现出了一抹苦涩。
轻轻转过头来看向王权,月啼暇宛如宝石般的眸子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不舍。
“你后悔刚才没有离开吗?”
当感知到这些妖毒掌已经将自己两人完全锁定,王权缓缓抬起头,金色的双瞳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闷。
即便没有回头,王权也能从月啼暇的声音中听到她对于这个世界的留恋。
“后悔也没用了,不过在死前,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小然...”
不光是王权感知到了自身被毒掌锁定,就连月啼暇也是如此。
轻轻擦干嘴角溢出的血迹,月啼暇反而是露出了如同解脱般灿烂的笑容。
“我叫王权,王权为姓也为名。”
缓缓吐出一口气,即便自身已经被毒掌锁定,但王权的眼中却依旧没有任何恐惧,金色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权剑用力插入地面,双手迅速结印,感知着四面八方将两人团团包围的毒掌,王权金色的左眸渐渐被晕染成酒红色。
突然间,一道橘红色的火焰眨眼之间从王权的周身蔓延了开来,将四周的温度迅速提升。
“小暇,告诉我,你想不想活下去?”
源自母亲的血脉传承,橘红色神火在悄然之间便是形成了五张巨大的手掌。
用力深吸一口气,王权猛地抬起头,控制着五张火掌迎接上了将自己与月啼暇包围的五张绿色毒掌,阻断了它们的推进,并艰难的僵持着。
随着两者的交互,王权原先有些红润的面容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论法力,王权被枯木药仙吊打。
但火克毒,尽管王权目前修为尚弱,却依旧能够凭借此与枯木药仙僵持一二。
“我想活!”
王权神秘的话语传达到耳畔,月啼暇顿时脸色一黯。
即便留下来可能会死,但她却是依旧没有后悔。
“可我们还能活吗?”
“当然,哪怕是我死在这里,你也不能出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轻轻呼出一口气,王权双眼微微眯起,沉闷的话音缓缓响起。
感知着前方不停僵持着的火掌与毒掌,王权金红双色的双眸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眷恋。
一直以来,尽管没有明说,但王权的心中一直有着自卑,可现在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小然,你什么意思..”
王权的话语传达到了耳畔,月啼暇顿时便是皱了皱眉,清脆的嗓音中蕴藏着古怪与不解。
即便得知秦然的真名叫王权,但月啼暇还是习惯性的叫他小然。
月啼暇不笨,她清楚王权的意思,那是叫她独自逃生。
可既然刚才没抛下王权,那么现在她也不会抛下。
“你刚才说黑驴阿柱来找你了,那么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带过来,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