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寻墓

路上云生回归到孩子的天性又蹦又跳，一会拿树枝捅捅树上的马蜂窝，害得袁天罡跑了好远躲避蜂群的攻击，没过一会又用石子丢树上的猴子，猴群用石子回击这爷孙俩，袁天罡不得不用衣服遮挡云生，而自己头上则被砸了好多包，看着被马蜂蛰的已经肿起半边脸的云生向自己道歉自己也生不起气来，想说的什么但一张嘴就疼，只能用大手摸摸云生的小脑袋继续往前走去，傍晚幕落之前来到一处客栈，爷孙俩点些家常菜吃时云生肿着脸囔囔问道：“天师我们已经走了好多天了，到底要去哪？”说完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轻轻的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袁天罡喝着小酒问道：“如今大唐面对的问题是什么？”

云生秒回道：“草原突厥。”

“草原突厥一直是隋唐两朝最大的不安因素，”袁天罡话没说完。

云生嘟插话道：“我知道，长老说治病要对症下药，我们要找能治疗突厥问题的人。”

“不错很聪明，咱爷孙俩就是要去让突厥害怕的人，猜猜这个人是谁？”袁天罡看着嘴不停咀嚼的云生露出长辈的笑容看这个陪同自己初出茅庐的小屁孩。

云生圆圆眼睛一瞪说道：“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用兵灵活，不拘古法，善于长途奔袭、大穿插、大迂回作战，17岁就被封为“冠军侯”少年英雄对吧？”说完望着袁天罡等他的回答。

“他的故事都流传到靺鞨了。”看来你们靺鞨族对中原的事迹很了解，袁天罡笑着回答。

“我是听族内长老说过中原一些历史，从小我就幻想着能像他们一样披挂上阵拯救国家和部族。”云生眼里放光一样兴奋的回答，然后眼里的光芒又瞬间消失不见，声音也柔弱起来继续说：“每次跟长老说长大后要当救世英雄被后代传唱时，总是被长老浇灭我的热情，说马背上的英雄像白日的太阳光耀眼夺目，真正的英雄是夜晚的月，远离世人接受孤独，又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隐蔽功与名不视世间繁华浮躁的心。”嘟着嘴学者长老教育自己的样子不开心的说道。

袁天罡望着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反光的小秃头心里慢慢说道：“云生，能不能成为这个世间的英雄就看你的造化了。”

夜晚躺在地上的云生问躺在床上的袁天罡：“天师我们明天就要去茂陵吗？”

袁天罡睡意朦胧的回道：“秘密不可泄漏。”说完呼噜声起。

翌日清晨，袁天罡带着先云生踏出客栈往城门口去，云生由于第一次出族，被街道两旁的繁华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所吸引，睁大眼睛东瞅瞅、西望望，小脑袋瓜不停的来回摆动，问着各种各样自己看似很难，袁天罡一五一十的讲解、回答他的问题，时间一长袁天罡按住来回扭动的小脑袋说道：“只准往前看，不准问。”

云生一动，袁天罡便用手指轻弹几下在这光秃秃的小脑袋上示意不要在动，云生初时不在意袁天罡弹自己的小脑袋，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小脑袋有点受不了用双手捂着脑顶怒吼：“不要再弹了，在弹就像西瓜一样裂开了！”

袁天罡听着哈哈哈笑起来用手抚摸着小脑袋语气深长的问道：“以后不要叫我天师，叫我爷爷如何？”

云生摸着被弹有些疼的小脑袋望着袁天罡说道：“以后不叫你天师你会打我吗？

袁天罡好奇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打你这小屁孩？”

“长老说过，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我们要时时刻刻尊敬你们，如果不尊敬你们会给靺鞨带来灾祸的。”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以后别听你长老，听我的，不对是爷爷。”

“不行！长老的话我一定要听！”云生反驳道。

“好好好，以后这样，跟我在一起听爷爷的，回靺鞨你在听长老的怎么样？”

云生低头想了一会说道：“这个主要还行。”

一老一少就这样游历到一处驻足，云生抬头望道：“爷爷这是哪里？”

袁天罡指着远处说道：“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我们到咸阳城了，今晚早点歇脚亥时出发去茂陵。”云生跟紧我们进城了。

亥时爷孙俩起床，踏出客栈抬头望向夜空，柔和的月光把夜晚拱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透过云彩落下斑驳的光影洒在大地上，微风吹的爷孙俩加快脚步往茂陵走去，由于袁天罡持有房玄龄赐予的通行腰牌一路上没有碰到阻挡，不久两人便到茂陵前，望着里面皇陵群云生有些发抖，似乎被眼前的皇陵有所吓到，这时亮如白昼的夜晚从皇陵深处开始慢慢消失，像是一个黑色巨人一点一点慢慢吞噬月光，直至在袁天罡脚前停止，云生此时已躲在袁天罡身后，握着袁天罡的长衫把脑袋伸出偷偷望向原本清晰可见的皇陵群此时已被黑夜完全覆盖住，只能透着月光的反射隐约看见竖立的墓碑，袁天罡轻抚小脑袋说道：不要怕，月亮被云遮住了而已，我们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手握着火把找了许久在一墓前站住，袁天罡笑着安慰云生：“莫怕，爷爷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面相可断吉凶的天师。”

云生不屑的嘟囔着：“越说越想江湖术士。”

嘴上这么说还是紧跟袁天罡身后，来到墓冢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墓地周围，乱石嶙峋，苍松翠柏，荫蔽墓身，而墓前的石马昂首站立，尾长拖地，腹下雕手持弓、箭，长须仰面局蹙着自己心里不断的发毛，袁天罡似乎见惯不怪望了眼夜空说道：时间真快，我们要在子时前打开大墓并进入，说罢手持工具来到墓后哐哐的开始撅土，云生也紧随其后开始撅土不一会露出墓门，望着墓门上的咒语袁天罡让云生跟他一起坐在地上说道：云生一会我说什么你跟着学，千万不要说错，云生坐下看见爷爷双手不停的变化做着手势，想照着学但是手势太快记不住只是照葫芦画瓢笔划几下就听见袁天罡一字一句的说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