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送贴
左相府上的大小姐安如云病了,听说病的很严重,怕是今年的百花节都参与不了!
这消息一出,把热议了半个多月,关于上官婉儿的流言都给压了下去,整个京城的贵家小姐们都沸腾了!
百花节,又称为花神节,是向神明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百花盛开的重要节日。当日不仅有着皇家为代表的祭天与登高活动,还会有君民同乐的花车游行。
那花车造型巨大,需四十八人而抬,上面摆满各种珍贵鲜花,最中端坐百花仙子,绕城一圈接受民众朝拜,是仅次于龙辇凤辇的存在。
花车游行完毕后,百花仙子还会代表皇室跳祭天舞,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可以说百花节除却可以见到当今圣上的龙颜外,最令人期待的便是目睹这百花仙子的风姿了! 百花仙子一般是由皇后点名,选取四位样貌无损,擅长舞蹈,且年龄在十岁以上,十七岁以下的未婚女子培训一月,百花节前再由圣上亲自定夺,定下百花仙子人选
。
所以历届百花仙子无一不是德才兼备貌美如花的女子,让众多青年才子青睐。
可以说一旦被选为百花仙子,女子就如同那鲤鱼跃龙门,寒门书生中状元,身价立马翻上好几番,根本不愁谈不了好的婚事!
甚至在训练期间,入了陛下或皇后的眼,进宫当个娘娘,或者嫁于皇室子弟,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京城适龄女子们,无一不盯着百花仙子的位置,因为这是她们唯一能抓住的机会,怎能不让她们疯狂?
可惜的是,自从安如云适龄以后,已经连续五届当选百花仙子,其他女子们只能望洋兴叹,生不起与她竞争的心思。 可不是么!安如云家世雄厚,整个京城除了皇亲国戚没人能胜过她!长公主是她表姨母,叶国公是她亲外公,连皇后与太子殿下都是极喜欢她的,又有着京城第一美
人的称号,谁能与她争辉呢?
五载下来,一次不落,可以说安如云已经成了真的百花仙子。平时上个街,那些个平民叫见着她,都称呼她为仙子,而非安大小姐,足以见得她的影响力!
可就这么一个美的差事在前,安如云居然病倒了!还是无法起身的那种!这怎么能不让其他女子们兴奋! 一时之间,京城的胭脂铺子衣裳铺子几乎脱销,进出都是些装扮得体的小姐们,一个两个带着丫鬟们成堆的购买胭脂,期望以最美的姿态被召见,入选百花仙子备选
名额之中。
被关在将军府的上官婉儿自然也听到这个消息,哪怕被禁足不出,也喜上眉梢。 安如云她是见过的,虽然没怎么打交道,但不可否认,确实是一个难见的美人。纵然现代信息大爆炸时代,也很难见到与之比肩的存在。不夸张的说,如果安如云出
现在现代,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就能成为一个红透半边天的偶像,谁让现代只看颜值的颜狗那么多!
上官婉儿感叹完毕,开始想法子进入皇后举办的百花宴。
百花宴就在三天后,由皇后主持,七品以上的官家女子们都能参加,是选出四名百花仙子备选的重要集会。
宴会设在宫内御花园,只有收到邀请帖的女子们才能进入,上官婉儿此时被禁足,想来一向厌恶她的皇后也不会送贴子给她,不由得暗中着急,狂想办法。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宴会当日,上官婉儿想了无数法子,也没让老太君松口带她前去,只得恹恹的呆在将军府中。 正巧这时有人上门拜访,点名要见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虽然在禁足之中,但见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就让人带着前去见一见,没想的是,来者居然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
柳楚楚。
柳楚楚站在大厅之内,亭亭玉立,见着上官婉儿客气的行了个礼,朝她问好。
“上官小姐,许久不见,可是安好?”
上官婉儿皮笑肉不笑道:“明知故问?” 柳楚楚没把上官婉儿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是和善道:“听闻上官小姐尚在禁足之中,本是应该早来拜访,与你说说话,解解闷,恰巧近来事多,等忙过后都到这个时候
了,还请勿怪。”
上官婉儿不知这柳楚楚的来意,到底是来讽刺她看她笑话的,还是真心想与她说说话的,只能保持着客套。
“怎么会?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要好,不是吗?” 听闻上官婉儿这么说,柳楚楚似是松了口气,笑道:“今儿个是百花宴的日子,我想着因禁足而错过,未免太过可惜。昨儿个我向三皇子殿下求了个通行的帖子,今一
早便给上官小姐送来了,还请上官小姐赏脸,与我一同前去瞧瞧这百花宴,也算作我的赔罪了。”
柳楚楚说完,朝身后丫鬟使了个眼神,那小丫头机灵的上前,双手奉上一封精美的书帖,竟是百花宴的邀请帖,等待着上官婉儿笑纳。
上官婉儿狐疑的瞧着这柳楚楚,不知道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没有直接接过来,而是思索着她话中的含义。 柳楚楚见上官婉儿未接,以为她还在担心禁足之事,笑着解释道:“上官小姐不必担忧,此通行帖是由三皇子殿下亲自书写,是过了皇后娘娘的目的,换而言之,这个
百花宴是准许你参加了,你不必挂怀。”
经柳楚楚这么一说,上官婉儿更是不敢接了!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现在完全没有可贪图的地方,这柳楚楚对她这么好是为甚? 见上官婉儿还是一副不想接的模样,柳楚楚眼角一下红了,她抬起水袖轻点眼尾,略带哽咽道:“上官小姐,实不相瞒,当初牡丹宴过后,我一直寝食难安。自小父亲教导我要知仁爱谦让,可在牡丹宴上,我不仅没有,还险些害你受到太子殿下责罚,实在是我的不是。每当我想起这事,总是如鲠在喉,今日好不容易寻了个向你赔礼的法子,你若是不接受,那我可真是坐卧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