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他吃沈云初的醋
由于她要打造急救室、手术台,所以,她所花的时间,其实都在装修上。
这里的工匠很难领会到她的意思,她得守着看着他们干。
而这期间,庞光言与沈云初,给她介绍过好几回病患,导致她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渐渐有了些名气。
村里人也都开始认可她的医术。
小孩发热、大人咳嗽跌倒摔伤,全都喊她。
好笑的是,母牛难产、母鸡不下蛋,他们也找她,俨然把她当作了全能大夫。
不过,她的名声,也因此而水涨船高。
以前,人家提到她,就说甄家那傻子、肥猪、傻丫头;现在是珠儿、小四、珠儿大夫、甄大夫,语气里满满都是尊敬。
再也没人敢欺负甄家。
甄珠对现状很是满意,“我觉得,我可以躺平退休了。”
宅子的后花园,花木繁盛,花坛里种了菊花、茶花、桂花等各色花朵,姹紫嫣红,风一吹,暗香涌动。
远一些的树上,栖息着两窝鸟儿,时而啾啾啼叫,清脆悦耳。
南方就是这点儿好,大冬天的,
她斜靠在亭子上,吃着白衍喂给她的莲藕红枣羹,懒洋洋的,不想动。
而念念则捏着小拳头,很狗腿的捶着她的双腿。
赏心悦目的父子俩,都在为她服务。
嘿嘿!
这种神仙般的悠闲日子,真的千金都不愿换。
男人眉目温柔,声音流水溅玉,“那便不去了,我养你。”
他这几日都有被她逼着在家歇息养伤,伙食也好,是以,气色不错,越发显得剑眉星目,俊美异常。
秀色可餐般的绝色!
她一声轻笑,坐直了身子,把小团子捞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乖乖跟爹爹在家,我回去了。”
小家伙扭着小身子,有点任性,“不要,我要跟着娘亲。”
甄珠拍了拍他的小屁屁,“不听话。”
她也不知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从第一眼见到她到现在,一直都这么黏她。
白衍微微蹙眉,“又要在那边过夜?”样子像极了深闺怨妇。
她觉得好笑,“那是我家呀,我不回去,才不正常吧?”
白衍一眨不瞬的看着她。
小姑娘瘦得很快,那五官变得清晰精致,生得极为好看。
特别那双仿若沁入汪汪碧水的眼眸,仿若诸天星辰皆在其中,教人看一眼,便泥足深陷。
但是,他最爱的,就是她这副娇嗔的样子。
姑娘娇俏。
而他跟别的男子并无不同,一样的沉迷于美色。
真的逃不开。
他抚上她的小肉手。
无论她怎么晒也不黑,双手光滑白皙,手背上的小肉漩若隐若现,十指芊芊,在阳光下,泛着玉质般的光泽。
不过,她自从脑子清明后,便忙个不停,她的指腹上并不如手背滑嫩。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
他巴不得她不出去抛头露脸,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将他锁在宅子里。
只让他一个看。
她是他的。
他的目光那么灼人,他的手常年握刀握剑,掌心布着粗砺的茧子,刮得她肌肤有点发痒,不禁缩回了手。
低声训他,“孩子在呢,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他立即从善如流,“你言下之意,私底下便可以?”
这人怎的如此没脸没皮!
甄珠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他却不恼,从喉间极低地笑了一声,沉沉哑哑的,坐到她边上。
她忍无可忍,回过头想骂人,哪知他靠得太近,一扭头,她的唇便触上他的。
脑中有烟火一般的东西猛地一炸,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真实的感觉,软软的,冰凉凉的触感,带着他清冽的气息,有点像果冻。鼻尖的热气蹭在她的脸颊,他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瞬的盯着她,她脸颊慢慢生出红晕来。
念念用一双小胖手捂着眼睛,然后蹬蹬蹬的跑开。
老陈说,爹和娘亲亲的时候,他要懂事点走远,回头就能生出个妹妹陪他玩了。
他想要妹妹。
可是……
妹妹在哪儿呢?
爹和娘是仙人吗?能变出妹妹来?
他实在太好奇了,跑远了,又回过头,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而甄珠听见小家伙那哒哒往外跑的脚步声,就已经回了神,羞恼的伸手推开跟前。
但是,人没推开,却被他抓住了手。
然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她只觉得手腕上一凉,他便已把石榴红的宝石手钏,在她手上缠了两圈。
这不是,她在城里看见的那条吗?
前两日,沈云初带她出诊,病人便是首饰铺的老板。在他铺子喝茶时,她去柜台转悠了一圈,看上了这条手钏。
当时那老板要赠送给她,她说什么也不要。
回到庞光言药堂时,沈云初又变戏法般的再次拿出,她也拒绝了。
可怎么会在他手里?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白衍道,“我担心你的安危,你近期内进城,我的人都会贴身保护。”声音低沉如琴,醇厚似酒。
“什么贴身保护,你这分明是监视我,好吧?”甄珠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领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沈云初的醋!”
他默了默,神色变得有些阴鸷,“不仅仅是他。”
她惊愕,“还有谁?庞光言?”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连胖子的醋也吃?”
这货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他声音噙着笑,“嗯”了一声。
甄珠一怔,这么大方就承认了?看来这货对自己的占有欲,是毫不掩饰啊。
她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生怕我与他们发生点什么,所以让人跟踪我?”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极低的轻笑,酥麻在骨子与血液里乱窜,甄珠的脸越发红了些,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说话!”
可惜,嗓音软糯甜美,一点儿也不悚人。
小姑娘炸毛了还是这么可爱!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黑亮如丝绸一般的发,淡淡的馨香令人欲罢不能。他声音噙着笑,却带着不虞,“瞧见你与那二人站在一处,我心中便舒坦。”
何止是不舒坦?简直气得要杀人。
这……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