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纺织厂的不平事
能自己解决的事洛晨就不会麻烦别人。
带着白霜和思思到了纺织厂门口后，洛晨并没有进去找葛爱秋。
而是到了门口登记处，打听了一下下订单的事。
“下订单在那边。”
门口保安迷糊着抬起头有点不耐烦，似乎是在怪洛晨扰了他的清梦。
国营工厂的都是大爷，惹不起。
洛晨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已经九点过，办公室还没开门，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这等着了。
这家国营纺织厂是全市唯一一家纺织厂，要想拿到原材料，只能到他们这来买。
洛晨听葛爱秋说过，即使这样，纺织厂每年还是亏损严重。
想来内部一定出了大问题。
也难怪他想方设法的要离开这。
“小哥，我见你面生，新来的？在哪家厂做事呢？”
就在洛晨和白霜等得无聊的时候，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跟洛晨打招呼。
洛晨刚刚也注意到了他，这人话多，而且似乎和周围的人都很熟悉，一直在找人聊天。
洛晨笑着答道：“我没在厂里上班，就想来打听下行情。”
听洛晨这么说那人来了兴趣，眯着眼睛好奇的问道：“小兄弟你这是打算自己干？”
“不错呀，真是年轻有为。”
恭维人谁不会，洛晨也是信手拈来。
“什么年轻有为，就是想看看这一行有没有机会混口饭吃。”
“倒是大哥你样貌堂堂，举止不凡，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物，请问您在哪儿高就？”
那男人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兄弟你说笑了，我哪儿谈得上高就，就是一个跑腿做小买卖的。”
“这是我的名片，不嫌弃的话您可以收一个，之后有生意可以想着我。”
洛晨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大河服装商贸公司’
‘总经理：刘大河’
原来是跑业务的，难怪这么会说话。
洛晨看了眼名片就知道了，这家伙，将来也是发大财的主。
现在市场上成衣虽然好卖，但是服装厂基本上不会接小生意，那些买衣服的商家很少有人能够从服装厂拿到货的，大部分人都是在刘大河他们这种二贩子手里拿。
中间价加了不少。
一环扣一环之下，成衣的价格就高的离谱了。
“你们收的价格和出的分别是多少？”
洛晨也有点好奇，忍不住打听道。
这本该是商业机密的事，但是刘大河却是一点也不小气，拉过洛晨小声的说道。
“根据材料和样式不同给到的价格也不同，从几毛钱到一两块的都有。”
“不瞒你说，我的出价也不贵，只加了三成，所以我手里的货一般都很好出。”
洛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谁都不认识谁，洛晨也没指望他跟自己说真话。
不过估摸着也差不多，中间商拿三成利润，经销商也是三成左右，再算上场地、人工和运输成本，一件衣服出厂后，价格基本上翻了一倍多。
如果直接将成衣投放到市场，不经过这些中间商和经销商手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通过降低价格来提高销量呢。
洛晨前世没做过服装生意，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如果在后世，洛晨怎么也不可能来做这个生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暂时还不成熟的市场，有很大的包容性，只要不犯过于离谱的错误，赚钱肯定是没问题的。
问题就在于多与少罢了。
“好的，刘大哥，你的名片我留下了，之后有需要，我和你联系。”
“恩恩嗯，好的好的。”
刘大河一脸笑意的离开了。
他就是做生意的料，对谁都嬉皮笑脸，不管别人聊什么话题，他都能插上两句。
就算和别人攀谈被拒绝了，或者被别人骂了，也不气恼，脸皮厚得离谱。
思思精力充沛，一直在外面蹦蹦跳跳的，让白霜去追她。
一不小心没注意，撞到了其他人身上。
“对不起，叔叔。”
思思连忙道歉。
被她撞的那人紧绷着的脸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还拿了一颗糖给思思。
“没关系。”
白霜见思思撞了人也小跑着走了过来。
“真的太抱歉了，没伤着您吧？”
那人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办公室门口。
白霜带着思思回到洛晨旁边跟洛晨说了下思思撞人的事。
还狠狠的批评了下思思。
思思知道自己做错了，低着头憋着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晨揉了揉思思的头，然后也打算过去跟那人打个招呼。
毕竟是思思撞了人家，不对在先。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打着哈欠。
“先给大家提个醒，这段时间我们订单有点多，暂时就不接五千以下的单子了。”
洛晨听完后黑着一张脸很不好看。
自己辛辛苦苦等这么久是听你说这话的？
什么叫五千以下的单子不接？
根据洛晨了解，现在整个纺织厂都产能过剩吧？
听他这么说门口的一群人顿时哀嚎一片。
辛辛苦苦等这么久，结果人家现在不接五千以下的单子。
这就要了很多人的老命了，除了市里最大的那几个服装厂之外，没人一次性能下这么大的单子。
光是原材料都准备五千，那生产线全套下来，还不得近十万呀！
“这位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五千的单子我确实下不起...”
站在办公室那人可不管这些，没好气的说道：“要下单子就排队，不下单子就走人，废什么话。”
“哦，对了，如果你们实在急着要的话，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们介绍哪里可以订到五千以下的货。”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走，丝毫不管外面站着的这群人。
就在这时，刚刚思思撞到的那人站了出来，对着他大声吼道。
“什么不接小单子，你就是想中饱私囊吧！”
洛晨也刚想开口，没想到被他抢先了一步。
本以为办公室那人会不予理会，没想到他居然嚣张的转回了身子。
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中饱私囊？你有证据吗？”
“爱要就要，不要就滚，谁稀罕你在这？”
这人也是强势惯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嚣张得离谱。
他就认定了这群人拿他没办法。
“你！！”
说话那人气急，一张脸憋得通红，但是又无可奈何，指着他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最后颓废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个大男人居然当众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特别绝望。
有认识他的人摇头叹了口气。
“唉，老顾也是倒霉，接了一笔五万的大订单本来是好事，可是第一批原材料刚到手就被一把火烧光了，直接损失就好几千，还耽误了交付时间。”
“要是再找不到原材料，光是这笔订单的违约金，都足够让他破产的了。”
洛晨也在一旁听到了，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既然都这样了，他为什么不去找刚刚那人？”
刚刚说话那人看了洛晨一眼，眼神复杂。
“你是新来的吧？”
“那人叫黑鬼，纺织厂的副厂长从他那拿货，价格翻了一倍不说，还都是次货，根本达不到要求。”
旁边有人问道：“就没人管管？”
“以前他们厂长还管管，可是最近听说他们厂长准备走人了。”
“现在整个纺织厂，都为他马首是瞻。”
“谁管？而且买卖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谁都管不了。”
洛晨摇摇头。
生意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一朝天堂一朝地狱。
就在几人还在感叹的时候，思思却是走到了老顾的面前，蹲了下去。
“叔叔，不哭，吃糖。”
思思说着，把刚刚老顾给他的糖又递了过去。
见老顾没有伸手接。
思思又在一旁说道。
“叔叔，我给你剥。”
说完后把糖纸撕开，将糖放在了老顾手里。
老顾哭红了眼看了看思思，又看了看手里的糖。
一下子就塞进了嘴里。
“嗯嗯嗯，叔叔不哭。”
黑鬼看着思思嘴角一阵抽搐。
“哪里来的小鬼。”
嘴上念叨一声也没当回事。
摇着头就走了。
看都没看老顾一眼。
也只能说老顾倒霉，谁让别人看上了他的家产呢，自己也只是帮个忙，赚个小钱罢了。
洛晨放心不下思思，在她过去后不久也跟着走了过去。
思思拉着洛晨的手糯糯的叫了声：“粑粑。”
老顾看了洛晨一眼说道：“你女儿真乖。”
洛晨点了点头，这肯定呀。
“对了，老顾，你就没想过去邻市拿货？”
老顾不认识洛晨，但是对于洛晨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且知道自己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几天前自己好歹也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现在呢，所有人都等着看自己笑话了。
老顾苦笑一声。
“怎么没去过，短时间内，他们也赶不出来。”
“要想拿到货，至少得等一周。”
对于老顾的遭遇洛晨深表同情，但是也无能为力。
说白了，现在的自己连老顾都不如。
就在洛晨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洛老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洛晨愣了愣。
没想到这么巧。
“秋大哥。”
洛晨叫了一声后，葛爱秋已经走了过来。
语气很是不悦，指责道：“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洛晨不好意思的说道：“哪儿能不认啊，这不是刚到，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吗。”
“行了行了，这次就算了，这位是？不给我介绍介绍？”
洛晨连忙说道：“白霜，这是秋大哥。”
“思思，叫葛叔叔。”
“秋大哥，这是我的爱人和孩子。”
“秋大哥。”
“葛叔叔。”
葛爱秋笑着点点头，“你们好。”
“对了，你们在这干啥呢？”
洛晨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老顾的事。
一来自己和老顾不熟，没必要为了他欠人情。
另一方面则是自己也拿不准葛爱秋的态度，照理来说黑鬼做的事他应该清楚才对。
既然他不管，说明有自己的想法，有利益关系也说不定。
自己要是像个二愣子似的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让他帮忙。
惹人嫌是小事，就怕也招来祸端。
“我就想带着老婆孩子来拜访你一下，见这边热闹，就来看看。”
葛爱秋点点头不疑其他。
“过来，思思，跟葛叔叔走，我们进去聊。”
思思有点胆怯的看了洛晨一眼，见他笑着点头，才鼓起了勇气跟了过去。
洛晨和白霜也跟在后面。
不过在走之前，洛晨要了个老顾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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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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