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酿酒走上人生巅峰 第9节
那人也是个爱酒的,知道饮冬酒的珍贵,得了酒,也没舍得打开尝尝,一直藏着,直到昨日,罗父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请他来家里品酒,品的就是那瓶饮冬酒。
罗父无奈说:“听说是家里小孩去酒窖里玩,不小心把拿瓶酒给摔碎了……”
没办法,未免不浪费,现在也只能把那酒喝了,而饮冬酒出自罗家,罗父作为罗家酒的传人,于情于理,也该让人一道来品尝,因此才给罗父打了电话。
罗父原本还有些犹豫,直到昨天罗浮春说了那番话,这才做了决定,带着罗浮春前来赴约。
父女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那家人门口。
这家人姓江,当初救罗爷爷的便是这家的长辈,是一位老将军,在乱世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已经九十岁了。而江家的人,基本上都是从军的,一家人出去,随便挑两个,可能都是一位将军。
这样的家世,罗家是怎么也比不上的,除了当初老将军救了罗爷爷一命,两家也基本没有什么往来。
这一次,罗父还是第一次到江家来,不得不说,心里是有些紧张的。
要不是罗浮春想尝一尝饮冬酒,他是真不会来的,当初罗家还繁盛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来攀关系,如今罗家破产了,他更是没想过和江家有什么关系,就怕招人笑话。
好在,江家人对他们父女两人十分客气,出来接待他们的是老将军的孙女,叫江月。
她个头极高,留着一头短发,穿着白色衬衣,下摆扎在西裤中,窄腰长腿,英姿飒爽,瞧着是个很爽朗干脆的人。
“爷爷早就念着罗先生了,说是那饮冬酒是罗爷爷父亲送给他的,怎么也要等您来了才能开……”江月一边说,一边引着罗浮春父女两人往里走。
这是个三进的四合院,入眼只见繁花草木,纯古式的建筑,看上去古朴又大气,透着一种沉积下来的厚重感。往后走,是一个大花园,里边建着亭台楼阁,有一个大亭子,江爷爷便在那里待客。
除了罗父之外,老将军还请了两位客人,都是和他一个辈分的老先生们,是他的好友,也是战友。
罗父看了一眼,等看见在座的其他两位老先生,当即一颗心就忍不住抖了几抖——妈呀,这两位,也都是只在电视上能看见的大人物啊!
江月走上去,说:“爷爷,罗先生来了……”
罗父回过神,忙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江先生……”
江爷爷眯着眼睛看他,态度十分和蔼,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下,说:“不用这么客气,你爸爸和我也算是朋友,你叫我一声江叔叔就行了。”
罗父依言叫了一声:“江叔叔。”
说完,他将自己手上拿着的礼物递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该送您什么礼物,正好前段时间我女儿新酿了点樱桃酒,口感还算不错,便拿了一点,给您尝尝。”
那酒装在酒瓶里,用了竹编小篮装着的,篮子上还插了一些鲜花,看上去倒是挺别致的。
江爷爷乐呵呵的说:“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上门还带礼物……这就是你女儿?”
他的目光落在罗浮春身上。
罗父点头,让罗浮春叫人。
罗浮春立刻乖巧的叫了一声:“江爷爷。”
江爷爷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眼,只见小姑娘生得漂亮,眉目间却带着沉静,没有许多年轻人身上的浮躁之气,透着一种落落大方来。
而她一双眼,生得黑白分明,看着清澈明亮,瞧着就知道是个正派的小姑娘,不是那种会搞幺蛾子的。
江爷爷颔首,忍不住夸了一句:“好孩子。”
他们这个年纪,就喜欢这样大方的孩子,别那些扭扭捏捏的好多了。
“……对了,这是我的两位好友,他们早听说饮冬酒的名字,嚷着要尝尝了。”江爷爷又介绍两位好友。
这两位好友,都是他当初的战友,三人感情很好,当初还被称为铁三角,一起并肩战斗,为祖国的事业添砖加瓦。如今铁三角老了,感情却一如既往。
这不,这次一有好酒,江爷爷就将两人叫来了。
两位老人待罗浮春的态度十分和气,甚至还都给了见面礼,弄得罗浮春有些不好意思。
江爷爷说:“下次再让他们给你补点好的,哪有拿这些东西打发人的?”
罗浮春忙拒绝:“我觉得这两样就很好了,谢谢唐爷爷、徐爷爷!”
两位老人笑眯眯的,徐爷爷是个急躁性子,忍不住说:“□□,你别婆婆妈妈的,快把酒拿出来啊!”
江爷爷白了他一眼,让江月去把酒拿出来。
江爷爷说:“这酒我一直放着,舍不得拿出来尝,就怕打开散了味……哪里知道,昨天我那小孙子不小心把酒从架子上摔下来,酒瓶都给我摔裂了,可把我心疼得,还好抢救及时,总算没把一瓶酒给浪费了。”
这酒原来的瓶子被摔裂了,还好还有大部分酒没洒了,现在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酒瓶里。
这酒酒色透明澄净,等酒塞一打开,一股清冽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那宛若是初冬落下的第一片雪花在鼻尖上融化,清凌凌的冷意,你只是轻嗅着,却仿佛便已经尝到了那股冰冷清冽的口感,那真的是打从心里的畅快。
它的酒香其实很淡,似有似无,但是却极为悠长,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罗浮春忍不住闭上眼,轻嗅着这股香气。
这缕香气,像是冬日雪,梅上霜……
酿制的材料应该是用到了雪,还该是梅花上的雪!
唔,但是其他的材料呢?
应该是加了梅花,按理说,花瓣、果子酒的口感会比较柔和,但是这瓶酒的口感却该是很辣的,尝起来该是清冽如冰雪,冷如刀,冰如霜。
江爷爷将酒倒入酒杯中,清凌凌的酒液落入雪白的酒杯,当给罗浮春倒酒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小浮春能喝酒吗?这酒怕是烈得很啊。”
罗浮春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们罗家人都会喝酒的。”
江爷爷哈哈一笑,伸手虚虚点了罗浮春一下,道:“我倒是忘了,你可是罗家人,罗家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因此,他老人家也大方的给罗浮春倒了一杯。
“月月要喝吗?”他随口问了自家孙女一句,不意外的得到了拒绝。
江月这孩子,向来自律,从来不沾烟酒,现在坐在椅子上,腰腹挺直,自然带着一股军人的凛然正气。
倒完酒,他老人家忍不住肉痛:“窖藏了几百年的好酒,喝一瓶就少一瓶,可惜了,要不是被摔了,我还真舍不得喝。唉,来来来,大家尝尝这酒味道怎么样。”
两位好友和他一样,一样的爱酒,还不等他说,脾气急躁的一位徐爷爷就已经迫不及待将酒倒入嘴中,当即爽快的喊道:“爽!”
而罗浮春举着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一口酒也没舍得立刻咽下去,而是含在嘴中,细细品味这酒的滋味。
酒初入嘴中,你便立刻尝到了一点香味,那香味淡淡的,就像冬日梅林中浮动的香气。
这酒是冰的,是冷的,是凉的,就像是雪花融化在嘴中,口感淳厚绵长,等咽下之后,你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冰凉凉的,那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感觉。
唐爷爷忍不住夸道:“这酒的味道和口感……真的是太妙了!就好像,看见了茫茫大雪,雪落梅树枝头。”
而那梅树上,梅花正静静绽放。
这酒本身口感味道都很棒,在经过百年岁月的沉淀,这酒的口感比一般的酒又多了几分厚重感,香味清淡却又悠长,喝完你只觉得鼻尖一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而且,它的口感也十分特殊,清冽冰凉,就像是被放在冰箱里冰镇过,喝完整个人都凉快了,实在是神奇。
如今天气渐热,尤其是今天,温度直逼30度,他们坐在凉亭里,都觉得热,可是一杯酒下肚,整个人都凉快了,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而且这酒明明是烈酒,可是口感却很柔和,喝完之后,你只有一种打从心底生出来的畅快感。
“畅快!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
第13章
“这酒,果然是好酒!”
唐爷爷性子内敛,现在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江爷爷也点头,然后又忍不住摇头,颇为可惜的道:“可惜,这样的酒,只有这么一瓶,喝完就没了。”
想到这,他的眼中,又免不了带上几分心痛来和可惜来。
罗浮春眼中也带着几分惊叹,若不是自己亲自尝到,你实在难以想象,一杯酒中带着极为丰富的味道和口感,而这些味道淳厚,却又层次分明。
几百年的岁月,更是给这酒带来了旁的酒无法超越比拟的口感和淳厚。
徐爷爷举着酒杯夸:“这酒的口感风味,真是绝了!”
你喝完之后,只觉得满腹都是梅花香,都是雪中色,真真切切让人感觉到了冬天,整个人都凉快了,说不出的清凉之气。
“江老头,你这酒是真的不错啊,你还真是有眼光。不过这到底是什么酒啊,口感这么特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喝过。”徐爷爷问。
江爷爷道:“这酒也是我偶然所得,叫饮冬酒……还是罗先生他父亲送我的,说是世界上仅存的一瓶酒,十分珍贵。”
徐爷爷一脸不信:“你别是诓我吧?这酒难道世上还没人会酿了不成?”
江爷爷嘿了一声,说:“你不信,那就让罗先生来解释。”
罗父说“江叔叔说得没错,这酒在这世上的确只剩这一瓶了,它原是我祖上一位长辈酿造的,酿造方法因为岁月变迁,早已失传,现如今这世上,已经没人会酿这酒了……能喝的,也只有这一瓶了,喝了就没有了。”
喝了,就没了?
唐、徐两位老人瞪大眼睛,脾气急躁的徐爷爷更是说:“酿造方法怎么就丢了呢?”
罗父解释:“本就是几百年前的酒方子,后来传到我爷爷那一辈,时代混乱,配方不小心就被毁了,自然就没人知道是怎么酿的了。”
两位老人一脸心痛,只能叹息着消化这个事实。不过,没人会酿了,但是酒总还有吧,别说什么这世上只有这么一瓶了,他们可不信。
既然能送江老头一瓶,那么,也能卖他们一瓶吧?
“……要多少钱,你尽管说,我们买得起!”徐爷爷十分大方的说。
罗父:“……”
他苦笑,解释说:“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当初家里的确是藏了好几坛,可是后来都被毁了。”
他又将曾经与罗浮春说过的那番话给两位老人说了,江爷爷是知道这件事的,当初罗爷爷把酒送他的时候,就说过,这酒只剩下这么一瓶,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没舍得喝。
而俆、唐两人一听,那叫一个恨啊,徐爷爷更是对R国破口大骂,当初要不是r国的人侵略他们国家,这些财富又怎么会消失?他又怎么会没有好酒可以喝?
忒,越想越气!
唐爷爷也道:“这样的美酒,若真的消失了,真的是人世间一大憾事啊!”
尤其是对爱酒的人来说,更是遗憾。要知道美酒难得,而这饮冬酒,更是酒中极品,这世间要是再无这酒,又怎么能让人不遗憾呢?
罗浮春也觉得可惜,这样好的美酒,怎么能让它消失在人世间呢?
她垂下眼,又低头抿了一口酒,细细分辨着这酒中的滋味,品尝着那最细微的味道,努力分辨着其中的材料。
梅花,雪水……唔,这种清冽爽口的口感,应当是加了薄荷?
“……最起码用了几十种材料,里边还有些许草木的清香,倒有些像草露酒的香气。”
一杯酒喝完,罗浮春倒也分辨出了这酒中十几种材料。